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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遲到的歉意

幾個月過去了,王辰將自己的能力穩定了下來,能量流動也家漸漸平穩下來,神聖原子的定位還在繼續,鎖定了一部分了。

但要完全找全還是需要不少時間,所幸也不需要全部找齊,只要有超過七成的神聖原子被聚集王辰就有把握"復活"凱莎了。地球上的事,也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了,是時候去看看琪琳了。

對於琪琳,王辰這幾個月來一直很矛盾,作為琪天賜,他已經拒絕過琪琳了,他不想在琪琳的傷口上撒鹽。但是要是自己真的不告而別,她也會傷心吧?把錯攬給自己,想必琪琳心裡會好受一點吧?

地球經過之前的戰爭已經面目全非,全沒有了之前的寧靜。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明天擔憂,很多的人投靠了莫甘娜,在這這種年代,永生和自由成為了很多人的奢望。現在的地球人,反抗幾乎是死路一條,屈服意味著失去曾經的一切。

王辰想過感化,但馬上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以他現在的力量,只要他樂意,他可以直接動用能力,甚至搞一個什麼正義審判之類的東西,拯救人類的橋段。但沒有用,表面的東西可以改變,人心依舊是人心,你可以聽過洗腦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但是改不了本性。

王辰只想找到琪琳。離琪琳的位置越來越近,這裡的惡魔越來越多了,看來她似乎是遇到麻煩了。王辰皺了皺眉,抓住其中一個惡魔,直接讀取了思想,真的在這裡。

琪琳正靠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面前是大隊的惡魔,琪琳往石頭那兒靠了一下,腿上有一個不大的窟窿,鮮血順著黑甲往下流。剛才偷襲了一個惡魔據點,結果中了埋伏,小腿被弒神彈中了一槍,到現在也沒有好。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著才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可以歇一口氣。琪琳咬著牙,沒有通訊,沒有

隊友,現在能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琪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沒有多少子彈了,可惡。一瞬間她想到了一個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或許很快就會把我忘了吧?琪琳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再一次端起了槍,朝包圍過來的惡魔開火。

嘭!對方的火雨太過密集,琪琳雖然反應力超過常人,但是依舊沒法完全躲避,又一顆弒神彈打中了她,直接打散了她的頭盔。琪琳重重地摔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頭部流了出來,意識,有些模糊了。

琪琳很快就被惡魔士兵圍在了中間。

"這就是地球人的什麼雄兵**士?還是個娘們兒。""你還別說,這個娘們兒長得還真不錯,嘖,殺了怪可惜的,不如......""哼,你就那點花花腸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娘們兒的厲害,你也不想幹一半被弄死吧?"

"這個,我倒是有辦法。"一個惡魔掏出了匕首,"只要,把她的手腳都廢了,不就可以了?"噗!匕首**了琪琳的左手手腕。"唔!"劇烈的疼痛從左手傳來,但是琪琳咬著牙沒有出聲,依舊死死盯著面前的敵人,汗水從額頭不停地滴落。

"呵,這小娘們兒還真倔!"那個惡魔玩味地笑了一下,第二刀對準了琪琳的右手再次下落。鮮血飛濺,一部分灑到了琪琳的臉上。不是自己的血。

琪琳有些疑惑,這是惡魔的血!琪琳看到那個惡魔手裡依舊持著匕首,但是脖子上已經是一個大血坑了,然後倒在了琪琳邊上。

"是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的惡魔有些驚慌,難道她還有隊友?"問你們一個小問題,剛才,是誰把她的頭盔打掉的?"聲音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你究竟是誰?快出來,不然我們就殺了她!"一個惡魔開始威脅起來。

"對不起,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回答錯誤,最後一次機會。"那個惡魔的頭顱也憑空炸開了。"死就死了先殺了那個女的!"一些惡魔自知可能今天難逃一劫,就動了把琪琳殺掉的心思。他們把槍口對準了琪琳,開火了。也好,起碼我是戰死的......琪琳似乎有些釋然了。

但是這些子彈快要命中琪琳的時候,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你們如果聽不懂神河正統語的話,麻煩讓你們的莫甘娜女王等你們重生的時候好好教一下你們。"一個男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是他!琪琳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他這麼強,是找回了自己的記憶了嗎?

琪琳眼神中先是透過了一陣驚喜,隨即就黯然了下去,既然他找回了記憶,那......

王辰看著遍體鱗傷的琪琳,眼皮不禁跳了一下。手往回一抬,子彈變成了尖銳的長矛,直接把其他的惡魔釘在了原地,全部穿過了左臂,掀起了一陣慘叫。

王辰一步步走到琪琳面前,俯下了身:"琪琳,對不起,我,來遲了。"琪琳神色複雜地看著王辰:"你,是天賜,還是,誰?""我就是琪天賜,找回了記憶的那個琪天賜,或者你可以叫我,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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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回來幹什麼,來可憐我的嗎?""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琪琳現在心亂如麻,眼前這個男人,讓她生不出一絲恨意。"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需要知道一些東西。"王辰拉住了琪琳的手,記憶搜索開始,找到了。

王辰往空中一拉,飛過來三個惡魔,一具是無頭的屍體,還有一個左手**上了長矛,最後一個面色驚恐地看著王辰,前一刻他還在據點裡,這一刻就被王辰拉到了這裡。

王辰慢慢站了起來,把那具屍體復活了,惡魔復活之後也是一臉驚駭的看著王辰,不敢動彈。"就是你們三個吧。"王辰緩緩說道。

"是,是又怎麼樣,這一切都是為了女王!""為了女王?好,你們有為莫甘娜獻身的勇氣我很佩服你們,就是不知道莫甘娜有沒有勇氣復活你們了。"

主宰領域將三個惡魔籠罩,物理形態分解,靈魂形態分解,資料分解,絕對凐滅!三個惡魔甚至都沒有慘叫發出就消失了,煙消雲散。王辰直接在概念上否定了他們的存在,除了不僅死亡,而且無法被復活,甚至抹除了他們和這個世界的聯絡,就像,再也不存在於歷史中了。

王辰又是一掌揮下,其他惡魔盡數被擊碎,不過所幸還能復活。琪琳驚訝地張著嘴,看著王辰,他是,在給我出氣嗎?"琪琳,我馬上要走了,可能幾個月,可能幾千年,那說不定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嗯。""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這回輪到王辰有些詫異了。"如果你是琪天賜,那麼我和你說過了,我們兩清了,你不用覺得虧欠於我,如果你是王辰,那我只有感激你救我的性命。"琪琳強撐著自己的表情,沒有崩潰,卻依舊逃不過王辰的眼睛。

"琪琳......""夠了,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為什麼,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見了,唔......我討厭你,討厭你......"琪琳哭了,哭得很傷心,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王辰的心裡一痛,坐在了琪琳的旁邊,開始說道:"琪琳,凱莎你早就知道了吧。"琪琳依舊沒有回應王辰。王辰也沒有阻止她,往琪琳的頭上一點,傳輸了一段自己和凱莎的過往給琪琳,繼續道:"她就是,我的守護天使,也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但是她現在,被炸碎了,碎片被傳送到了整個宇宙,我必須,把她找回來。"

琪琳停住了哭腔,有些驚異的看著王辰,她從來沒想過,那個高高在上的神聖凱莎,會是面前這個人的守護天使,他這麼愛她,她被炸碎了,他一定很傷心吧?"對不起......"

"不,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原因,已經讓兩個女人為我傷心了,一個是凱莎,另一個。"王辰看向了琪琳,"就是你啊。"琪琳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辰覺得,是時候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琪琳,我不能愛上你的,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我最愛的人一定是凱莎,這就表明了,即便我愛上了你,我也不能把你和凱莎放在同樣的高度,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你只有一千年的生命,在你看來也許很久,但是我已經活了三萬多年了,我不想讓你過得那麼委屈,一千年對於我來說或許不長,但是對你來說,就是一生。"

"我是來道歉的,所以我給出我的提議,希望你能接受。讓我抹除關於我和你之間的記憶,你放心我會重新編織好你的記憶,除了沒有我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會變,你可以去過你自己想要的人生,好嗎?"

琪琳沒有答覆王辰,沉默了一會兒,她右手撐著受傷的腿,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拉開了保險,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這,就是我的答案。"

王辰站了起來,看著琪琳,右手緊緊地握著,他完全沒有想到琪琳會這麼剛烈,寧願死也不接受自己的意見,明明,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琪琳,為什麼?""天賜,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這樣好的人,我甚至一度不想讓你找回記憶,這樣你就能,一直屬於我了,哪怕,你不愛我。"

琪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我覺得根本配不上你,你找回了你的記憶,神聖凱莎的男人,讓人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甚至永恆的生命,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戰士......"

"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棄,我不求你只愛我一個人,我知道那是奢望,你的記憶我看過了,我知道我這一生都追不上她的項背,但是只要你心裡還有一點地方屬於我,我就很滿足了,求求你,不要刪了我的記憶,好嗎?"

王辰眼眶有些溼潤,有些恍然,現在的琪琳和曾經的凱莎似乎重疊了起來,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固執,我,真的值得你們放棄這麼多嗎?不行,不能再讓之前的悲劇重演了!

"琪琳,對不起。"王辰一揮手彈開了琪琳手裡的槍,"希望你,不要恨我......"琪琳似乎失去了力氣,坐在了地上:"我明白了,你開始吧。"

王辰抬起了手,結出一個法印,記憶修改。"琪琳。"王辰知道再過一會兒琪琳就會失去關於自己全部的記憶,"作為王辰,我不能去愛你,但是作為琪天賜,他只屬於你一個人。""謝謝。"琪琳沒有再哭,而是笑了出來,他心裡曾經有我,這就足夠了......

琪琳倒在了地上。王辰把琪琳抱了起來,讓她靠著石頭坐好,治癒之力開啟,琪琳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最後看了一眼琪琳,她的嘴角劃過了一絲弧度。"再見了琪琳,也許我們還會再見,只是你的人生再也不會有琪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