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言在原地轉了個圈。
雖然有點傻,但爐火所能照亮的地方也就這麼點,再往外就是一片漆黑。
唉聲嘆氣的坐下來,用刀背戳了戳火爐,"好嗎,這麼個破地方現在就我們兩個了。"
火爐自然不會理他,柳無言也沒有真的是想和這個球型的玩意說話,他就是有點慫,想依靠發出點聲音來轉移注意力。
"怎麼就沒人了呢。"柳無言碎碎念著,"羅摩他不就是去彙報個東西嗎,又沒走多遠,額。"
他抬頭看了看黑呼呼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語,"好像,是有說過不能離開大部隊哈..."
捏了捏下巴,柳無言又說道,"這麼說來,羅摩那小子其實也在這黑呼呼的地方了?而且沒我這麼好運有一攤爐火?"
隨即他點點頭,"嘛,這麼說來果然還是我比較運氣好。"
"好個屁啊!"黑暗中傳出柳無言中氣十足的怒吼。
自我表演了一番單口相聲之後,柳無言蹲在了火爐旁,用刀背敲著它外面的金屬蓋,一下一下,"噹噹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無聊啊..."柳無言發出哀鳴,"為什麼我會到這麼個破地方來啊,到處都是黑不拉幾的,他喵的,我挖個坑都是黑的,我的木炭啊!我的早點啊!我的帳篷啊!我的阿瓦啊,你在哪..."
嘀嘀咕咕的半天,黑暗中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撓撓頭,柳無言低聲自語,"不是吧,真的沒有人在啊,我廢話這麼久了都,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
靜悄悄。
柳無言躺在地上,腳邊就是火爐,然而當他的頭進入到黑暗中後,"哇呀!"他發出一聲鬼叫,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來,趴回火爐邊,"臥槽臥槽,原來外面這麼黑的嗎!"
剛才的經歷可謂是有點恐怖,只是稍微離開了光照的範圍,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別說看見火爐,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細小如顆粒般的東西在空中飛舞,明明知道那可能只是一些在空中遊蕩的灰塵,卻讓柳無言差點把心臟都嚇出毛病。
"嘿,我這是什麼毛病?"柳無言摸不著頭腦,在回想了一下自己拔了自己老爹的鬍子,拔了自己老爹他哥的鬍子,拔了自己老爹他爹的鬍子等等等無數壯舉,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小爺我膽兒還是挺肥的啊!"捏著下巴,柳無言疑惑,"怎麼突然就被嚇了個半死。"
就在柳無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柳無言抬頭,一片漆黑,但有一股清風吹來。
"這味兒有點大啊。"柳無言自言自語,從地上爬起,將火爐改為便攜模式,一個小小的圓球被他掛在了腰上。
擺出一個隨時可以攻擊的姿勢,柳無言直視前方。
"噠噠噠"那是靴子與地面接觸後發出的聲音,來人的腳步輕快,節奏長短不一,應該不會是接受過訓練的人,話說,這年頭還有不去鍛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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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言有些疑惑。
"不會是什麼活屍吧..."柳無言腦洞大開。
隨著來人靠近,他似乎也帶著會發光的東西,那東西的發光範圍明顯要比柳無言的小火爐大,等到兩個光域一接觸,對方看到了柳無言,而柳無言也看到了他。
或者說,她。
那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身上穿著和考古隊有點類似的衣服,只不過她的衣服是灰色的,而考古隊的衣服是綠色的,一股股難聞的味道飄過來,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洗澡了。
女人看到柳無言,有些戒備,打量了許久才開口,"軍人?"
"考古隊?"柳無言也問了句。
女人沉吟半晌,點點頭,"我是麥冬遺址考古隊成員,韓芳。"
"我是柳無言,考古護衛隊成員。"柳無言頓了一下,"雖然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但我們這次確實是在尋找一個走失的考古隊員,嗯,冒昧的問一下,您就是走失的那個考古隊員嗎?"
韓芳似乎有些惱怒,她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啊,我就是那個倒黴的迷路了走不出這鬼地方的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