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塗山邊境，看著那嶄新的石碑，李子濟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對著沁一說道，之後變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看著李子濟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沁一無語的扶著額頭，嘴角更是不屑的撇了撇。還說不是喜歡小蘿莉呢，一個東方秦蘭的死訊，連夜滅了神火世家不說，現在還神經質的玩起了失蹤，也是夠了。
一邊估摸著東方月初醒來的時間，一邊漫步走在深夜的塗山之上，那種怨念，即便是此時在深宮大院的塗山紅紅和塗山蓉蓉二人也都聞了到，兩人一邊抿嘴偷笑，一遍猜測著李子濟的去向。
"你這深更半夜不睡覺，還站在淮竹姐姐墳前，猜到我要來了？"
"沒有，只是想念而已。"
王權山莊，天地一劍王權世家的根基之地，上次前來還是十年前東方淮竹死的時候。
只是十年未見，此時的東方霸業卻已經雙鬢白髮，不像李子濟一樣依舊是風華正茂的樣子。
"我就說嘛，這天下還有能猜到我行事之人？"坐在一棵大樹上，看著此時王權霸業正在陪著東方淮竹，李子濟開口道："過來坐？"
"恩。"
點了點頭，王權霸業轉身走到了李子濟所在的樹下，直接坐到了地上。
"子濟兄弟無事不登三寶殿，應該來這裡是有事吧？"
"原本是有的，不過..."看了看樹下的東方霸業，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東方淮竹墳墓，李子濟搖頭："現在看來是不用滅了你們王權山莊了。"
一個滅字，樹下王權霸業身子抖了一下。
至今為止，王權霸業都無法猜測出李子濟行事的套路，可是有一點王權霸業卻是很肯定，那就是這就是個****的傢伙。雖然平日裡溫文爾雅，很是好說話，但是經過這幾年他對塗山的瞭解，對李子濟的調查，很確定李子濟絕對不是表面上那種溫潤。
而且最重要的是，天下至今為止尚未聽說有誰能打過對方，即便是他王權劍在手，可是當年圈外時失了劍心，此時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不用一副害怕的樣子，淮竹姐姐前邊，我也不至於說話不算數。"
"奧，對了，剛剛...恩...半個時辰前吧，我把神火山莊滅了。"
樹上，李子濟笑眯眯的開口繼續說話，可是樹下的王權霸業卻感覺冷到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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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抬起頭，王權霸業問道："子濟兄弟，有話就明說吧。"
"也好。"
跳下樹，李子濟站到了王權霸業身邊，將王權劍拿到手中彈了一下，接著搖頭丟到了一邊。
"這些年我讓你王權家幫我尋找東方秦蘭，可是你王權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我想知道，這是何意？"
"自古...人妖不兩立！"
"人妖不兩立？"
看著那前方燈火璀璨的王權世家，李子濟笑了起來。
"王權霸業，你確定這就是你的答案？"
一句話，王權霸業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不覺王權劍已經在手，可是看著前方的李子濟，終究還是無力的放了開。
迫於壓力，從小到大沒有低過幾次頭的王權霸業此時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確認，看著旁邊東方淮竹的墓碑，嘆了口氣開口道："這是淮竹的想法。"
"繼續說。"
"這件事還要從十多年前說起。"
一邊苦笑，東方霸業一邊說起了往事。
"當年東方老家主被金面火神金人鳳暗算致死，淮竹危在旦夕，索性我回來及時開護住了她。"
"可是，我劍心已失，想要將金人鳳殺掉已經不可能，而且我生於王權家，種種限制更加讓我無法動手，所以一拖就是十多年。"
"期間淮竹也曾想要暗殺對方，不過最後一些原因還是忍了下來。"
"奧？"李子濟挑眉道："忍了下來？"
玩味的聲音響起，看著此時已經一臉不善的李子濟，王權霸業直面而視。
"你根本不是東方家老祖的轉世之身，對嗎？"
這是王權霸業的回答。
一句話，李子濟也明白了為何東方淮竹會有這種舉措。只是實在想不到，當初只是一句玩笑之類的話，現在卻成了一切根源的種種。
無論是東方淮竹的心中掙扎，還是東方秦蘭徹底失蹤而死去，竟然全部起於他李子濟的一個玩笑。
坐到了樹根上，背靠樹幹，李子濟一時間九九無語。
"罷了......"
"不想一切的根源只是因為我的介入，即便是我再怎麼隱匿，終究還是將故事偏移了許多，呵呵。"
"二愣子，淮竹姐姐還有什麼事交代嗎？"
"這..."聽著李子濟一句二愣子，王權霸業楞了一下，之後徹底放鬆了下來，也不知道哪裡找來了一壺酒，也坐在了樹根上，靠著樹幹苦笑道："她希望你哪日找來之時，看在往日情分上，幫忙照看秦蘭。"
"只是秦蘭被金人鳳追逐，卻徹底隱匿消失，不曾有半點資訊，唉~！"
"秦蘭死了，不過熊孩子的兒子東方月初在塗山，此時有我照看。"李子濟給這件事畫上了句號。
聽到東方秦蘭死訊，王權霸業式神片刻，不過也什麼話也沒說。
一輪明月，一壺酒，兩個人，就那麼默默地坐著。
知道一朵雲彩出現，遮住了月光，李子濟才再次開口。
"不遠處那個院子是淮竹姐姐的兒子吧？和月初一樣，都是經過別人血脈傳承的小子。"
"恩，是淮竹犧牲自己而留下的最後希望。"王權霸業嘆道："不過此時神火山莊已經被你覆滅，唉~！"
"這有什麼可嘆氣的。"
"這是淮竹當初的遺願，希望富貴這孩子哪天幫她完成，不過現在...不必了。"
"切！"
撇了撇嘴，李子濟站起來慢慢的向遠處走去。
"對了，一直以來也沒有告訴你，醉姐姐還活著。"
"什麼！！！"
聽到李子濟的話，王權霸業猛地站了起來，可是兩眼卻一花，大腦一空，險些沒有跌倒。
"你說什麼？我妹妹活著？！"
"當年有幾個傢伙冒冒失失的跑出圈外，死傷慘重，幸好我當時心血來潮感覺到了一些，於是便趕到了那處山谷。"
"那時候，醉姐姐還未死透，我便將她拉了回來。說實話，和閻王搶人，我還真的不適合。"
聲音傳來，李子濟已經不見。
原地，只留下一個王權霸業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笑著，哭著，甚至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