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即是看到他發廣告傳單的模樣,第二次更為過分,居然是在警察局。
金勝川只覺得沒有了臉面,轉過身子低著頭。
“金勝川!有人來接你了!身子轉過來。”警察叔叔對他吼道。
江也默默的轉過頭看著他,此時的金勝川慢慢轉過身,好像是參加某種選秀,羞的他抬不起頭。
“你可沒告訴我你還有個姐姐,還是你姐姐自己找上的你。”警察說。
“你以為就你沒想到……”金勝川小聲喃喃道。
分明是他先紅了臉,可此刻的他卻莫名失落。連抬頭看她一眼的勇氣都無。
江也交了罰款,同金勝川走出警察局大門。
夜晚未免多了些涼意,江也還穿著連衣裙,一陣風吹過,她聳了聳肩。
金勝川見她此狀,猶豫了幾秒後,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躡手躡腳的幫她披好。
江也只是默默接受,沒有說話。
“別看現在夏天了,晚上還是會很涼,上班時記得多拿件外套,晚上回家時應該會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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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很瘦,在金勝川的印象裡她就沒胖過。像紙片人的她體質也不是很好,自然也很容易生病著涼。從小的時候,金勝川就會經常在江也學校門口等她放學,懷中總是會揣著件外套。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啊,為了美,總是那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但是每次當他墊著腳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時,她總會對他的微微一笑。又莫名讓他覺得心暖又幸福。無所謂了,這樣也挺好。
大抵就是這樣的歲月,是他最想回到,也是他最想銘記的時光吧。
江也淡淡地一笑,又很快的恢復表情。對於這段記憶,她不知是應該選擇面對,還是逃避。
“謝謝。”她答。
金勝川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趁著夜色黯淡肆意臉紅:“沒關係......今天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江也猶豫片刻:“不要總打架。”
“嗯,聽你的。那個......罰款的錢,我會還你。”
金勝川說這話時並不敢抬頭看她。江也眼角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皺眉,貌似有些擔憂。江也明白,他只是一個靠自己努力賺學費的學生。別人休息時他卻不知在哪個街道發傳單。監管學習的同時又不得不承擔起家中的責任。他的日子沒有別人的豐富,他是個很辛苦的男孩。
對於江也來說或許這點罰款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金勝川來說卻是他現在不知得努力多久才能換回來的數目。
“不必了,那點錢算不了什麼。你還是個學生,不要總打架就好,下次我可就不會這樣幫你了。”
聽到江也的話,金勝川不禁更加覺得尷尬。頭深深的埋進脖子裡,不願探出。
明明是句暖心的話,卻讓他覺得莫名憂傷。
“等到時候,我可以順便約你出來玩嗎?”他差點就要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可聽到她說不必後最後還是慢悠悠的把話憋了回去。
他想,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吧。就算發出了邀請她也會很忙拒絕的吧。他有些失落,原來是這樣安慰自己。
後來他鼓起勇氣要到了她的手機號,兩人過了個路口便分道揚鑣了。金勝川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片刻後點開手機的簡訊視窗,選擇了剛剛那串手機號,輸入些文字後點了傳送。然後他攥緊了手機,卻仍留戀剛剛同她走過的路。始終不捨離開。
江也的手機突然來了簡訊聲,她開啟手機,雪白的屏光映在她臉上。黑夜中有些刺眼。
“以後還會再見面嗎?”
手機上映著內容。江也微微一笑,即刻手在鍵盤上輸入了幾個字:“或許吧。”
希望歲月可以回頭,給那些錯失的人一個機會,去填補曾經的遺憾。金勝川望著頭頂的星星,就連眼中都掉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