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和王翼沒有再猶豫，兩人快速坐進車裡，在幾個學生們的注視下直接離開，還好，那些人還沒有瘋，沒有衝上來攔車。
親眼目睹了一場一個罐頭引發的血案，兩人都沒有說話，心裡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拖著心臟下墜，直至冰窖。
“出了大學城，我們就不能停了。”王翼眉頭緊縮，一邊狂打方向盤避開路邊大批量的喪屍，這種小轎車底盤低，車皮脆，撞一下兩下沒什麼，但多碾幾頭喪屍，他都怕車底盤卡在路上。
“嗯，知道了。”
秦艽聲音悶悶的。
前世的她沒少看描寫喪屍、末日的網文，看著文中道德喪失，秩序崩壞，人類互相殘殺的情節，也覺得很爽。
但小說描寫和身臨其境根本不在同一檔次，秦艽自認自己還是個長在紅旗下，尊重除了自己的其他一切生命的好青年，實在是對因為一個罐頭殺人理解無能。
“還在想呢？”
“廢話，能不想麼？”
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車子開出大學城，上了高架，車輛頓時少了很多，車子朝著郊外駛去。
“你信不信，以後這種事情還會更多，更過分，你要遇到一件就難受一陣，估計還沒出這個市你就肺結核了。”
“……”
秦艽看著王翼的側臉，都說認真開車的男人是最帥的，秦艽現在覺得，能一邊認真開車一邊侃大山的男人，也不錯。
“你怎麼這麼淡定？”
“因為我知道末世要來。”
秦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系統系統！這特麼是不是你的bug啊啊啊啊！
“瑪雅預言嘛，好幾年前就有了啊。”
“……”
秦艽選擇閉嘴。
車子下高架，已經到了郊區，除了高架下零零星星的兩三家飯店超市，人流量幾乎沒有。王翼一個甩尾把車子停在小超市門前，順手拿起了秦艽的彈簧刀，準備下車多收集點物資。
“哎，你拿我的刀做什麼？”
“你不是自己有刀嗎？”
說的好有道理，她簡直無法反駁！
秦艽再次調動水系異能，在心裡默唸菜刀，回想著菜刀霸氣的外觀美妙的殺傷力，一把透明的水菜刀再次出現在秦艽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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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下車，迅速來到王翼的身後，跟著王翼一起跑進超市，王翼率先用刀子一下扎死了被困在櫃檯裡的喪屍老闆，下手穩準狠快，姿勢標準堪比容嬤嬤大戰紫薇。
秦艽提著菜刀衝進貨架之間，菜刀直接砍上喪屍顧客的腦袋，可惜身高預估錯誤，刀刃沒能砍斷喪屍的脖子，直接削掉了喪屍的半拉腦袋，一時間紅的白的全部噴湧而出，濺了秦艽一臉一身。
“嘔！”
“你怎麼了？嘔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個女的！”
“我沒瞄準！”
“艹！”
“嘔！”
“別吐了，趕緊洗洗搬東西！”王翼忍著噁心從貨架上拿出一大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對著秦艽兜頭澆了下去，勉強把人衝乾淨。
兩人可著熱量高佔地小的食物拿取，壓縮餅乾和火腿就是上上之選，堆滿了整個後備箱和後座，最後，王翼從貨架底部搬出幾箱礦泉水，一股腦地塞進車裡。
“你還拿水幹什麼？車上還有啊，而且，我是水系異能者啊。”秦艽看著王翼的舉動，不明所以。
王翼挑眉：“有道理，不如你再變一把菜刀出來？”
秦艽：？？？
秦艽默默操控著異能，奈何菜刀凝到一半，就一陣頭暈目眩，水散落一地，自己也腿軟地差點跪下去。
王翼眼神閃了閃，連忙托住秦艽：“剛剛覺醒的異能能力有限，我的火都放不出來了，你的水也差不多。還是留著防身吧，這不還有的喝麼，後備箱還空著呢。”
秦艽緩了一會兒，但還是有點脫力，點點頭：“也對，沒想到你人長得挺糙，心還挺細。”
“……滾。”
車子離開高架橋底，繼續往郊外的方向駛去。
秦艽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色，心裡松了口氣，好歹是從喪屍窩裡跑出來了！
在秦艽的視角之外，王翼臉上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