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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三章 曇花仙子

菩提祖師妄想化解地藏菩薩之事且不提,單說那鸚鵡。“據菩提上仙所言,他要這鸚鵡完成一個任務,需剝離天賦靈法和大部分元神,只留下絲縷本源心性,但在剝離過程稍有不慎傷了此鸚鵡心源,需要治療。”菩薩說,“菩提尊者論辯擊敗了我,未有其他要求,只是請我修復此鸚鵡元靈,我方才認識這鸚鵡。”

鞦韆道:“菩薩呀,你這就不行了。既然已經耍過一次流氓,那就該徹底些,不幫那個老頭做事。”

“縱是沒有菩提上仙,我若遇到這元神有缺的鸚鵡,也會修復。”地藏菩薩說道,“無論是善德良士,還是魔頭惡鬼,小僧皆願意度化。”

“額……好吧。”鳥人雖然不認可地藏菩薩的行為,但很佩服。

治療這只鸚鵡倒也不難,它本身沒什麼傷勢,心源完整,只是憋悶太久,需要找個人說說話,聊聊天,排解心裡癥結。至於缺少的元神嘛,可以慢慢自我恢復,而肉身也不難,憑藉玉鳥人的大羅金仙法術和秋鳥樹的奧妙能以其元神為基礎肉生白骨。

鞦韆問道:“閉嘴先生,原來你真的需要有人陪你說話呀,這麼講的話,我還錯怪小綠了呢。”小狐狸叫來小綠帽,將鸚鵡交給她,“小綠,說吧,繼續和它說話,別客氣。”

“哎!別別別……”鸚鵡痛苦掙扎,“我需要有人陪著說話,但不是小綠姑娘呀。鞦韆大姐,饒我一命吧……”

烏鴉和小狐狸懶得再搭理鸚鵡,叫小綠帽帶它到一邊去,他們要與菩薩說些秘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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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今日您以本體會面,想來是有很正式的話要講吧?”鳥人問,“菩薩,您不會也是要說關於引魂武曌的問題吧?”

地藏菩薩說道:“關於女帝引魂,小僧已經得知。還請兩位見諒,地府成員實力不足,難以接納如此困難的任務,只能求兩位出面,小僧這裡替地府向兩位表示感謝。”說話間,菩薩鄭重其事地行禮。

“哎哎哎!別別別!”鞦韆道,“菩薩可別這樣,您別客氣,我們是鬼差,引魂是我們分內責任。”

行禮後,地藏菩薩說:“不過,小僧今日要與兩位所講的,與引魂女帝有關,卻也無關。”菩薩娓娓道來自己要講的話,“……不知兩位可能應承這任務?”

“竟有此事!”鳥人和鞦韆聽完菩薩所言,略有震驚,思考許久後雙雙搖頭,“很遺憾,我們無法幫您。天有天規,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地違反天條規則,更不能對抗雷部眾神正常執法。”

“這……”地藏菩薩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倒也不算特別失望,“那位道友說得沒錯,兩位果然不會什麼任務都承接。”菩薩對玉氏父女不算太熟悉,並不懂秋鳥洞的風格,可似乎另外有人很清楚。

“是。”鞦韆道,“那老頭願意以此平息亂局,避免一位大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們得贊他一句,可既然選擇這個方式,那就需要承擔後果。況且,有菩薩幫忙,他大概不會有問題。”

地藏菩薩點頭,並不為難玉氏父女。再之後,菩薩與鳥人和鞦韆又討論了一些三界秘辛,針對於其中的某些難題,烏鴉和小狐狸承諾會酌情處理,菩薩深感欣慰。

“兩位施主,靈山有一位護法尊者名喚韋陀,兩位可曾認識?”地藏菩薩說道,“關於他,有一段因果沒有了結。這件事小僧本不該插手,但小僧恐拖延太久,傷了韋陀菩薩的佛心。”

“韋陀哥我們認識。”鞦韆道,“之前跟著金蟬子去靈山,我和我爹臨走的時候‘不小心’順了點佛門法器,當場就被韋陀哥逮住了,金蟬子惱羞成怒,氣得要揍我們,多虧韋陀哥攔住他。我們認識韋陀哥,挺熟的,是個身材魁梧挺拔但性格溫柔善良的菩薩。咋的,他有什麼因果?”

“是。”地藏菩薩說道,“當年韋陀菩薩修為達到瓶頸,難以突破,我佛釋迦施展無邊佛法助其轉世為人,借凡塵劫難歷練心神,求得突破。韋陀菩薩轉世為人後除了積德行善,助困救難之外,最愛種植花草美化心靈。恰好,瑤池一位曇花仙子因渡劫受傷,落在韋陀菩薩轉世身的附近,化成花草。韋陀菩薩很快發現了虛弱的曇花,精心照料,按時澆水,按時除蟲,十分用心……一來二去過了一些年,曇花仙子漸漸恢復意識,她很是感動韋陀菩薩的照料,對其心懷愛慕之心。為了回應韋陀菩薩,曇花每天都會開放,四季也不停息……”

鞦韆偷偷對鳥人說道:“爹,這段怎麼這麼像白牡丹和純陽道人?阿作是不是把曇花和韋陀的故事改到白牡丹和純陽道人身上?”

鳥人小聲回答:“還真不是,阿作也是寫這一章時才發現兩者高度相似,但純屬巧合。”

“……後來韋陀菩薩重回靈山,曇花少有機會與尊者相見。”菩薩雖然發現烏鴉和小狐狸在悄悄說話,但並未呵斥他們,依舊溫和敘述,“回到靈山的韋陀菩薩每年會下山一次,為我佛釋迦採集朝露煎茶,曇花仙子為了見滿心思念的韋陀菩薩一面,常常會提前來到山野間,等著愛慕之人到來,在明月之下綻放出最美的花朵,只盼望韋陀菩薩能看上它(她)一眼——每年她只綻放一次,只給一個人綻放。可惜,韋陀菩薩一心向佛,對曇花仙子並無男女之情,從來沒有看她一次。”

“不對吧。”鞦韆道,“心中若無意,何必故意避開,韋陀哥沒有看那曇花仙子一眼說明他的心裡有她,並知道曇花仙子的心意。”

“是的。”地藏菩薩說道,“我佛釋迦也是這麼認為,所以為了不再讓韋陀菩薩受煎熬,便不再叫他下山採集晨露,而是……”

“讓金蟬子去,對吧?”鳥人和鞦韆沒好氣地說,“我們有一年還跟著金蟬子一塊做過呢。”

地藏菩薩說:“韋陀菩薩與曇花仙子的因果已成,不做過一場恐難了結,只是曇花仙子如今不知所蹤,卻是無法撮合此事,所以小僧想請兩位尋得曇花仙子。”這件事釋迦摩尼佛一直很猶豫,沒有下決心是否要做,所以暫時沒有派人尋找曇花仙子。

“曇花仙子?”鞦韆怎麼好像在哪聽說過,但想不起來,“是在瑤池嗎?最近常常和瑤池打交道,好像沒看到哪個叫曇花仙子。”

鳥人搖搖頭,“曇花仙子如今不在瑤池,而且曇花仙子不是她的本名,只是神職。”

“不是本名?那她本名叫什麼?”

“明月之下最燦爛的花朵,她叫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