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你們不說，我們也就多不問，”鳥人滿頭的紗布包著，但仍舊嘩嘩流血，“我們先走，你們忙，你們忙。”
在一眾鬼尼姑的目送下鳥人和鞦韆以及小雷離開古庵。路上，小雷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哪有問題，思來想去很久，最後憋不住，“前輩，恕晚輩無禮，請問前輩你們是哪門哪派？”
“哪門哪派？”鳥人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小雷啊，你先說說你是哪個門派的吧。”
“稟告前輩，晚輩師父是龍虎山外門弟子，我暫時還沒有正式入門，算是記名吧。”小雷回答。
“哎呦~~”鳥人心中暗道，“龍虎山分為內山和外山，你竟然是外山的外門的非正式弟子，太‘業餘’點吧。真服你。”想法是這樣，但不能直接說出來。烏鴉撒謊說：“我也是龍虎山分支，也不是正式弟子。我是一個叫張璃的女天師的男朋友。嘿嘿嘿……”
“哎呀呀，竟然是內山高人，晚輩眼拙，有眼不識泰山，告罪告罪！”小雷跪在地上，單膝叩首，很嚴肅的樣子。“傳聞內山高手多以成仙得道為目標，少理會紅塵之事，沒想到今日竟然碰到您，實在是晚輩幸運……”
“哎哎哎，別拜，別拜。”鳥人說道，“我問你，張璃，聽說過嗎？”
“張璃？似乎有些耳聞。”小雷說，“師父前幾年收到一張畫像，上面描繪的便是一位名叫張璃的女仙師。據師父說那位仙師是亙古少見的奇才，龍虎山很器重她。不過之後不知為何，師父又把那張供奉幾年的畫像收起來。”
“嘿嘿嘿……肯定是張璃後來犯事的問題，嘿嘿嘿……”鳥人心道，“說起來，人族真敢吹，什麼‘亙古’都出來了，奶奶的，人族見過幾個亙古啊，怎麼就胡說八道的，張璃那種選手配稱奇才？”
在知道鳥人和鞦韆是龍虎山內山的高人後小雷心情變得很輕鬆，“他們一定能替師父報仇。”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態度太過謙卑，弄得鳥人很不好意思。平時都是烏鴉對別人低三下四，現在有另外一個人對他這樣……真爽。
“哎，我說小雷啊，你能不能離我們遠點。”鳥人玩笑道，“我徒弟說剛剛的茶有問題，肚子疼，可能是腹瀉，你迴避一下。”
“去你奶奶的！”鞦韆罵道，“再胡說還咬你！”
小雷雖然耿直憨厚，但不傻，知道自己惹得“高人”不高興，說：“那兩位前輩，我去前方幫你們探路。”
礙事的走後鞦韆把一塊圓形的玉拿出來，注入法力仔細看了看，“烏鴉，掃描器上顯示真的有鬼耶，就在前面不遠處。”
“那當然，本鳥說的能有錯？”烏鴉誇口道，“別看我在其他地方是‘孫子’，但在這裡，呵呵，誰有我厲害？！”
“切！玉鳥人副所長，在我這個正所長面前最好不要囂張，否則……”鞦韆做出“咬你”的威脅，“背我。”
“還背你啊，好累的。”鳥人說道，“走走走，前面有有意思的事，咱們去看熱鬧，說不定很刺激的。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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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小雷在前面探路，忽然一道風吹來，路旁出現一個婦女，紅衣紅鞋，皮膚白皙，面容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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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小雷似乎和這個女人很熟悉。
“雷公子，你沒事吧。”名喚小紅的女子說，“雷公子，聽說您的師父……”
“是的，師父他已經仙逝離開。”小雷說。
“都怪我。”小紅說，“要不是雷公子為讓誤闖陣法的我出來，搬開一塊陣角，您的師父就不會……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不怪你，是我修為不到，否則定能幫師父除掉妖邪。”小雷蹲下扶起小紅，二人接觸那一刻，小紅眼中顯出紅光，隨後小雷便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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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小山草叢。
“哎哎哎？爹爹爹，那小子怎麼了？怎麼不動了？而且臉上紅紅的。”鞦韆問。
“鬼迷心竅啦，在小雷的感知中他正在和這位小紅姑娘愛愛，呵呵，可惜是個假的溫柔鄉啊。”鳥人說道，“哎？我說狐狸，你是青丘山的，迷惑人這招你們家的祖傳，怎麼還問我啊？”
“哎呀，迷惑人什麼的我可不會，你個烏鴉別胡說哦。”鞦韆問道，“真是的，他師父剛剛死掉，竟然有閒心和鬼玩‘這個’，什麼玩意！”
“這個不怨他，人族嘛，財和色最難逃，他一個小年輕，這個年紀，這個歲數，沉迷此事很正常。而且剛剛失去師父，需要女人的‘胸懷’撫慰一下悲傷的心。”鳥人笑道。
“你也要有臉說人族難逃財色？”鞦韆嘲諷道，“色字頭上好幾刀，早晚砍死你個烏鴉。剛剛我都沒想揭穿你，就你，還張璃的男朋友，嘖嘖嘖……真能編。”
“也不算編吧，我是不是男的？勉強也是她朋友吧？”鳥人詭辯道，“行行行，別再廢話。等他們完事咱們就去問問那個小紅什麼目的，好不好？”
“不好。”鞦韆說，“何必等他們完事，反正是小雷被迷惑，那個小紅很‘閒’，不如直接抓她過來，煉魂逼問，啥事都能知道。”
“哇，你個小狐狸，怎麼變得這麼暴力？嘖嘖嘖，太辜負我的‘精英’教育，咱們可以是小偷，是騙子，但絕對不是搶劫的，太沒技術含量……暴力偶爾做做沒問題，不能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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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小雷從前面回來，看到渾身噴血的鳥人以及滿嘴是血的鞦韆。“兩位前輩……你們這是……”
“沒事沒事，閒來無事，切磋切磋，沒事，沒事。”鳥人流血過多，有些頭暈，“怎麼樣，東村還有多遠？”
“就在前面，馬上就到。”小雷直接隱去和小紅的事。
“好吧，走吧。”鳥人晃晃悠悠，把鞦韆拖到自己背上，“臭狐狸，你咬我我還得背你，太沒天理。”
“少廢話吧，累死我了，你的皮太厚硬，真難咬。”鞦韆說道，“副所長敢不聽正所長的話？”
“臭狐狸，把你嫁出去就消停。”
“切，你才捨不得呢。”
“……”鳥人點點頭，“確實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