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是寂寞的詩句，狂歡是熱烈的小說，我已經忘記昨天唱過的歌，記不起過往的段段傳說，心裡唯一掛記，唯一留戀的，只有曾經的那條河……
“去他媽的！什麼破歌！”鳥人一把將車載廣播關掉，“又是哪個二乎乎的歌手？什麼破詞！”
“臭烏鴉，別胡說哦，小心我和你打架！”鞦韆重新開啟音樂，“是小白龍啦，他最新出的單曲。可好聽，可好聽呢。”
“……”鳥人無語，“他太閒吧，給人當馬還有時間作曲？嘖嘖嘖，還是活太少。”
“切！”鞦韆說道，“今天我被我家小白龍的歌感動，懶得和你計較。”
“……”
沉默，沉默，是誰的錯，沉默讓你變得那麼脆弱，我們不要繼續再這樣冷漠，這段親情應當要保持聯絡……（改自鳳凰傳奇的歌。）
“聽說紅孩兒被孫悟空打敗。”開車的鞦韆說，“可惜，在伏羲一中，他是最聽話的傻……朋友。”
“那是肯定。”鳥人當然不意外，“他那種水平別說孫悟空，就是渣渣沙悟淨都不是對手。只不過他身世糾葛太多，大多數人不敢出手而已。”想起那位性格和哪吒差不多的紅孩兒，烏鴉很感慨。“呵呵。”
“烏鴉，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好吧，我笑了。突然想到，小白龍雖然被敖廣過繼給西海龍王敖順，但其實在西海幾乎沒待過多久。過段時間，他的某個表兄會作死，估計他管都不會管。呵呵，有點意思。”鳥人道。
“說的什麼玩意！”鞦韆道，“什麼表兄？”
“其實也不是表兄。”鳥人道，“老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那一家其實和四海龍王沒太近的關係，但為小白龍的破事……呵呵。說實在的，敖家那四兄弟也夠狠，為讓倒黴的‘小龍王’死心，強行把敖順的妹妹嫁給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對了，有時間我得調查一下，小白龍和那九個是不是親兄弟。”
“你這烏鴉，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混賬，讓本鞦韆都暈了！”狐狸抗議道。
“聽不懂就別多想。”鳥人笑道。
我不想不問是你什麼星座，這個時代為什麼那麼多的迷惑，沉默沉默就變得冷漠，這樣下去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
“哎，你剛剛和那倆道士說什麼？”鞦韆問。
“沒什麼，就是想招募他們進地府。”鳥人說。
“沒答應吧。”鞦韆說，“人家根正苗紅的茅山道士，會進地府？白費心機。”
“倒也是。不過，閒著也是閒著，試試唄。”鳥人說，“那一百個‘嫌疑鬼’全都上車了？”
“嗯。”鞦韆說，“我數過，都在。真是的，不過是被一個小妖怪殺死而已，魂魄竟然拋棄肉身逃跑，害得我招魂好久。哼！好累啊。”看來二人已經開始漸漸熟悉鬼差的業務。
“在你我看來是小妖怪，但在凡人眼中那個天下黑魔比道祖還可怕。”鳥人道。“我說丫頭，你這車……真的是……”眼看鬼車在陰間道胡亂畫圈，烏鴉質疑道，“真的是甲壹的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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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不說話，盡全力把車子穩定。
“你不會騙我吧。”鳥人說，“我記得伏羲一中的駕校只能考到乙貳駕照吧，你這個……”在狐狸懷裡找找，發現一枚玉簡，“啊！！！！！竟然是丙叄的照！臭狐狸，你騙我！你根本不會開大車！你趕緊給我下來，我開！”
“哎呀，差不多啦，都是前進後退左拐右轉，甲叄和丙叄差不多啦。”鞦韆努力辯解，可惜鬼獸車越來越不穩。
“你個死丫頭，哪就一樣，差多了！趕緊下來！”鳥人試圖搶過控制，但鞦韆不鬆手。
“我至少有丙叄的照呢，你呢，蠢烏鴉，你有駕照嗎！”鞦韆質問道。
“你爹我是特等駕照！”鳥人說道，“別說是這種甲貳大車，無上金仙級法器我都能開！”
“你吹牛，我不信，你吹牛，你吹牛……”
鬼車在陰間道高速公路的“畫龍”，車廂中傳來一陣陣驚呼。烏鴉和狐狸只顧著爭搶，哪注意看道，這陰陽路每天億億生靈走過，容不得他們胡鬧，一輛看上去很不錯的鬼車試圖攔住鳥人他們……
“砰~”
“哎呀，撞死鬼啦！”陰間道一陣大亂。
“！！！”鳥人和鞦韆瞬間消停，急匆匆下車檢視。只見不遠處，陰陽路中間隔離帶上，一顆馬臉露在已經殘廢的車外。“完啦！真撞死鬼啦！”
小心翼翼走到“受害人”面前，鞦韆伸手嘆鼻息。忽然，馬臉一張嘴，“啊！”
“啊！！！！！”鞦韆和鳥人嚇一跳，尖叫不止。
“哈哈哈哈……嚇到你們了吧。哈哈哈……”馬面從廢墟中爬出來，大笑道，“哈哈哈，嚇死你倆吧。哈哈哈……”
“哎呀，原來是馬哥啊，嚇我一跳。”鳥人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馬面附身把已經昏迷的牛頭從車底拖出來，“不過牛兄好像不行啦。”
“還能搶救。”牛頭虛弱地說。
“……”
坐在鳥人掌控的鬼車上，牛頭和馬面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和烏鴉說話。
“聽說，你倆被開除了？”牛頭問。“從派出所調到城隍所？”
“還不是鞦韆臭丫頭惹的禍。非要吵著把那個七道泉子鎮給屠光，奶奶的，倒血黴，剛巧東嶽大帝黃飛虎巡查人間，被他聽到，之後……哎呀，氣死我！”鳥人遺憾的說。“還好，只是臨時停職，不算開除。”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馬面笑道，“聽說黃飛虎是微服出巡，故意不表明身份，被鞦韆賞兩個巴掌。哈哈哈……好好笑啊。那天謝必安謝老弟說這事的時候直接把我笑趴下，哈哈哈……”
“……”鳥人瞪鞦韆一眼。
“那個……”鞦韆自知有錯，小聲問，“牛哥，那個鎮子後來怎麼處理的，不會就那麼算了吧。”
“因為黃飛虎大帝在現場，當地城隍、土地高度重視，地府連夜派出三名高階判官前往調查，決定給當地人減壽30年，並處以兩世不得入人道的決定。不過……”牛頭指著上頭，說道，“後來紫微大帝派人送來一張意見函，然後……呵呵，全體減壽一年而已。”
“什麼！才減壽一年！氣死我啦！”鞦韆噘嘴瞪眼，很不高興。
“正常。”鳥人說，“那裡是‘純陽小爺’一世神童的誕生仙逝之地，如果突然全體凡人減壽太多年，弄不好就會有謠言，影響惡劣，紫微大帝當然得出面求情了。正常。”
“對啊。”牛頭說，“後來連玉皇大帝方面都派人出面說和呢。”
“現在那上面那三位倒是那麼一點點同仇敵愾啊。”鳥人說，“但，貌似暗地裡還是互相下絆子啊。”
“呵呵，咱們別管他們的破事。”馬面說，“是這樣的，我來，是想聘用你和鞦韆，去我的……”
“不去！”鳥人直接拒絕，“不去！不去！”
“……”鞦韆似懂非懂，不曉得鳥人為何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