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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八章 俗套路

鳥人和鞦韆被綁著放在小院中央,老頭怒氣衝衝,一副要吃了烏鴉的樣子。老頭的孫女,也就是鳥人口中的“清純姑娘”攔著自己爺爺,另外還有一個年輕小夥,應該是姑娘的哥哥,他盯著烏鴉,很生氣。

“大舅哥,你好。”鳥人對年輕小夥說道。

“你這人,好不要臉,你我從未見過,怎麼叫我大舅哥?!”小夥怒道。

“我是你妹夫,所以才叫你大舅哥。”鳥人說道。

“胡說!妹妹從未出嫁,我哪有妹夫!”小夥說。

“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你妹妹雖然現在不是我妻子,但過一段時間就是了。”鳥人胡謅道,“我是特意從未來穿越到現在想看看這個時候的妻子和大舅哥您的。”

“爺爺,他說他是我妹夫,是未來穿越到現在的人。”小夥智商稍微差點,有點信了烏鴉的話。

“胡說!”爺爺罵道,“你是不是傻!穿越的話也能信!”

“爺爺,也不一定啊。世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小夥問鳥人,“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從未來來,知道許多事,能預測一切。”鳥人覺得傻子好騙,準備糊弄一下他。

“預測一切?”小夥想了想,“啪!”揮手給鳥人一嘴巴子,“你預測到我要打你了嗎?”

“……”鳥人無語,硬著頭皮說,“預測到了。”

“那你怎麼不躲?”小夥問。

“因為躲不開。”烏鴉說。“未來也有必然會發生、無法避免的事。”

“有點道理。”小夥又問,“那你預測一下我還會打你嗎?仔細回答哦,說錯了可是會捱揍的。”

鳥人想了想,“會,你會打我的。”

“哈哈,猜錯了。”小夥很得意地說,“我不會打你的。哈哈哈,你是騙子,根本不會預測未來。哼!竟敢騙我,看我打……哎?不能打你。打你就算你預測成功了耶。可是……”很快他便陷入邏輯陷阱中。

小夥的爺爺一拍腦門,“我的天啊,樹兒啊,你咋這麼傻啊,自己給自己挖坑。”

最終,老頭在看到烏鴉帶著的“吉王府令牌”後將鳥人和鞦韆放開。吉王府在新年國有無法比擬的威勢,幾乎無人敢惹。

“老頭,你敢欺負我,信不信我讓王府派人抓你們?!”鬆綁的鳥人說道,“除非把你孫女給我,否則……呵呵呵……”奸笑。

“啪~”那老頭掄圓了狠狠打烏鴉一巴掌,力道之大竟然將他打飛。“臭流氓!”

鳥人痛苦地捂著臉,“說好無人敢惹的呢?”

鞦韆小聲道:“咱家阿作寫的是‘幾乎無人敢惹’,有個‘幾乎’呢,你個傻子。”

老頭姓張,名亢,他孫子叫張小樹,孫女叫張小草,和“吉奴”、“吉奸”一樣,也是龍鳳胎,只不過他們兩個是“兄妹”,不是“姐弟”。自從小樹小草出生後祖孫三人一直在這裡,靠出售給學院一些衣服、柴草、草藥、植物過活。小草針線活好,縫製的衣服好看;小樹力氣大,砍柴速度極快。這片小山有不少魔法植物,樹兒和草兒照顧的很好。如果不是張老頭酗酒花錢,生活應該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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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說吧,想要什麼,你說。”鳥人死皮賴臉的纏著張小草,“只要你把孫女嫁給我,想要什麼我給什麼。”

“只有一個要求。”張老頭說。

“什麼?”鳥人很高興,自己的處男之身似乎可以結束了。

“你自宮。”張老頭壞笑道。“哈哈哈……”

“……”鳥人氣的要死。

按照烏鴉和狐狸的想法是準備直接住在張老頭家,這裡青山綠水景色宜人,比學院好多了。重要的是可以與小草姑娘培養感情。不過張小樹和張亢堅決不同意,無奈鳥人他們只能在山下小河邊搭帳篷。閒著沒事,就當是在踏青旅遊。而且說不定哪天小草姑娘心血來潮能嫁給烏鴉呢。“絕對不可能。”作者心說。

“哎?烏鴉,你說為什麼異界小說大都會有學院情節?”鞦韆用尾巴在河裡抓幾條魚烤著吃,順便與鳥人閒聊。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巧合吧。”鳥人負責點火烤。

“多俗氣啊。”鞦韆說,“還有之前婚約的事,太狗血。”

“這你就不懂了吧。”鳥人道,“‘俗’這種事它有存在的必然性。”

“怎麼講?”

鳥人說:“俗,是大眾審美。你所說的‘俗’從某方面講大概是說‘過多的重複、讓人厭煩的故事’。但從‘自然規律’看,如果一個東西能夠無限重複而不衰落,那必然是這種東西有較大的需求。如果俗情節沒有市場,誰會去寫呢。不同於上小下大的三角形社會結構,普羅大眾的審美是梭型的,上下小,中間大,較多的人位於山腰。過於低俗下流的作品和高階的陽春白雪理論都沒有太大的受眾面,只有‘俗’才貼近較多人的生活觀念,能引起大部分的共鳴,才有市場,這是社會的規律。就比如網上許多人批判的‘短影片’,之所以它們能如燎原烈火般席捲全網,根本原因是有足夠龐大的用戶群支撐。網上掌握話語權的人不一定是‘大部分人’,甚至說,‘說話’的人從來都是‘小部分人’。不過很明顯,已經有不少人對‘俗’產生不滿。這是好的現象,是社會進步的側面表現,希望從‘俗’中脫離,想上發展,雖不能說是‘高人一等’,但至少是積極向上的。當然,透過故意區別眾人催眠自己‘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想法另算。我們要抵制‘俗’嗎?可以,也不可以。‘俗’是社會發展的外像,單單靠抵制是不行的,屬於斬草不除根,只有提高全民素質才是根本,‘俗’自然會慢慢消失。但是!消失的只是原來的‘俗’,新的‘俗’會自然出現。社會較多部分的人一定有相似的愛好,這個愛好一定會被更‘高’的人說成‘俗’,這是自然規律,無可厚非。而更高階層的‘雅’也並不是因為其本身的屬性而‘雅’,僅僅是因為喜歡它的人身份更高、更少而已。舉個比較荒唐的例子,如果某個世界每個人天生精通‘抽象藝術’,那個世界的‘俗’一定是‘抽象藝術’,說不定‘種地開荒’反而是‘雅’呢。”

“嘿嘿嘿……”鞦韆看著鳥人,“聽不懂。”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鳥人拿起魚啃了一口,“竟然在河邊吃魚,真俗,人家鯤鵬族都是吃龍的,那多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