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月老宮這麼不放心哪吒，竟然派人跟蹤，真是的。我要是蓮花小哥，一定特別生氣。”鞦韆一邊繼續在各種攤位尋覓“奇珍異寶”，一邊與自己爹討論胡嬌嬌的情況，“我覺得滑輪小哥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會輕易背叛。”
“你又不是玉皇大帝，你說那乇值得信任沒用。”鳥人隨手拎起一個玉環放在手裡擺弄，“不過，這次派嬌嬌小姐這種高級別月老宮成員跟蹤，恐怕並非是單純地跟蹤三太子。”
“還能是做什麼？”小狐狸趁著老闆沒注意，把幾粒珍珠偷偷放進衣袖裡。
“嘿嘿，”烏鴉也和他閨女一樣，悄悄將玉環收納，“那乇和櫻桃那個年紀，那個歲數，而且倆人都剛剛晉級，正是氣力旺盛的時刻，若是心中的愛意無法抑制，那啥那啥那啥，破了元陽，玉皇非得哭死不可。你常常看電視劇，應該清楚，情侶之間往往在分離前的一晚進行感情宣洩，那個那個那個。大帝是怕出事，請通曉房幃秘事的嬌嬌姑娘防著點，提前預警。”
“哦，原來牽扯到色色的行為呀。”鞦韆化成本相，快速奔跑，後門追打的“受害人們”根本追不上，“你這麼說來，倒也可以理解呀。可是，三太子也算是修煉多年的人物，難道心境還會不穩，還會激動？”
“當然會。”鳥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被人一頓胖揍，“修煉很奇妙，有些人越修煉越‘成熟’，有些則相反。我以前說過，‘人性’，或者說最原始的‘個性’是每個修煉者都要面對的，有些人會將其剔除，比如東王公，有些則會完全儲存，比如張百忍。於是東王公成了一個很冷很嚴肅很平靜很理智很冷酷的天神，而張百忍則是很活潑很俗氣，性子有些低劣但也存在溫暖和感情的天人。滑輪小哥的修煉類似於玉帝，依舊保留著情感，所有他小時候會惹禍，像個普通的頑皮熊孩子；現在會產生愛情，好似凡間的弱冠少年。”
“這麼說的話，那乇之所以會跟隨張爺，應該就是人以群分的道理吧。”逃出生天，蹲在女兒國某個衚衕休息的小狐狸說道，“可是你也說過，封神榜會制約他，讓他永遠是小孩子的思維。”
“對呀，我是說過。”半死不活的烏鴉經過百般求饒，終於從人堆中逃出來，“哪吒的成長其實也預示著封神榜的效果在變差。”
“哦~竟有此事？！”小狐狸仔細研究偷到的珠子，發現是琉璃製作，並不值錢，有些失望，“那玩意怎麼會失效。生死簿是因為猴子哥的功德金身而壞掉，封神榜是咋個原因？”
“還記得雷劈太上那次嗎？”烏鴉的盜竊贓物全數被原主人拿回去了，有些羨慕嫉妒鞦韆的珠子，伸手去搶，“三界的秩序是多方面勾連組成的，封神榜只是其中之一，控制天神的機制還包括凌霄殿和紫霄宮。那次大道之雷下降，紫霄宮和凌霄殿半毀，導致封神榜效果降低。當然，這是我猜的。”
“那，照你這麼說，有沒有可能是太上道祖故意引動大道之雷？故意轟擊紫霄宮和凌霄殿降低封神榜能力？”就算是琉璃製造的假珠子，小狐狸又如何能拱手讓人，堅決不把東西給她爹。“說不定是為了救出三清派受制於封神榜的弟子們呢。”
“不可能。”烏鴉不依，硬是要搶那幾顆珠子，撲撲楞楞撲向九尾狐，“大道之威，誰敢利用它？！當時雷光落下，連鴻鈞都有受傷，太上道祖幾乎死掉，他如何敢故意引雷？”
“那也不一定。”九尾狐連撓帶咬，尾巴亂抽，誓死保衛破琉璃珠子，“太上道祖如果有心超越鴻鈞，脫離鴻鈞的控制，那就必須有赴死的心。有可能為了某些目的拿大道之雷與鴻鈞進行一場豪賭。哪怕不是為對付鴻鈞，也可以打壓玉皇。說到底，玉皇大帝最大的底牌就是三界之主的地位，就是封神榜。張爺本身的能力雖然足夠強，但終究沒有達到混元之境。”
“哎呦，你這個想法新奇呦。”烏鴉和狐狸在衚衕打鬥，驚動了附近住戶。眾人舉報給女兒國城隍局，於是“倆玩意”被人家用網子扣住，抓進了仙律宮流浪動物管理所，“不過我還是不信太上道祖有那麼大的勇氣。封神榜能效下降也許只是意料之外的收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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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蓮花小哥有變化，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有異常？”九尾狐長得好看，剛剛進入管理所就有人搶著收養，“仙班眾神會不會不聽張爺的管束？會不會謀求與三清派、極樂淨土等勢力聯合？”
“暫時不會。”按照管理所規定，流浪動物如果沒人領養，雄性需要閹割。烏鴉嚇得要死。“就算真的有一天封神榜完全無效，眾神也不敢輕易離開張爺。玉皇大帝的手段絕不是那麼簡單的。甚至我懷疑，如果沒有天條的束縛，大帝會有遠超現在的作為。”
“大概吧。我也覺得張爺很厲害。”最終，一隻有錢的紫金麒麟收養了九尾狐，“萬世善靈呀！你常常講，壞事好做，壞人好當；好事難做，好人難當。張爺能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世世為善，世世做好靈，嘖嘖嘖，一定是成功的做到了好多“難做的事”。隨便想想就可怕。善者多行善，惡者多行惡，惡事不斷，善事不斷，善人愈善，惡人愈惡，極數之後，善惡倒轉，大善易成惡，大惡易化善。張爺已然是無數次超脫善之極數。那從另一個角度說，他如果為惡，恐怕會驚天地泣鬼神，眾生歎服吧。大帝當真善的讓人害怕，善的讓人恐懼。”
“是啊是啊。”鳥人幾乎快被閹掉時，一隻小雞和一隻小狗出錢買下了它，“能在‘上面’的人差不多，都不是普通人物。天庭那三位既因為天條得利，也受到天條束縛。眾神也都是聰明人，不會輕易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冒出異樣想法。站得越高越要防備摔倒。生命真的很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魂飛魄散。神仙比凡人更加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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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今天你睡外面）。”
“不要嘛，吱吱，外面冷。”
“吱吱吱吱（不許撒嬌）！”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進屋，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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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咯咯噠。（你也睡外面）。”
“是，兩位主人。玉鳥人聽話。玉鳥人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