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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祭祖

打眼一瞧,幾位叔公眼睛裡就有了些許神色的不同,當一個人的外貌有些與身份不相匹配的時候,一種是誇讚一種則是否定。除了還算是情緒比較平穩的大叔公和之前見過紀伯安的五叔公外幾位德高望重些的老叔公都對著紀伯安的面容有了一些負面的感覺,因為……紀伯安的臉太過於精緻了。不過都是老人精,比著紀伯安還要還是道行深一些,所以神色未露也瞧不出來什麼,只是六叔公的臉上有些許不同,冷了些。

“晚輩見過幾位叔公。”紀伯安先是上前對著幾位老叔公施了一禮,到底他還是年輕,竟然猜不透這幾位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不過自古兵家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所以他倒是不慌,只是見招拆招罷了。“前些日子本想著前去探望的,不過派去了人回來說二叔公和六叔公兩位抱恙在身,七叔公則是沒在家裡去了寺廟還願去了,只是將薄禮送到了府上,還請勿要見怪。”之前也是去送過拜帖的,只是幾位都吃不準什麼態度所以一個個躲得飛快,無非就是怕被人說是拉了同一條船,再者就是擺架子了,前者紀伯安倒是無妨,可是後者他就不能助長這風氣了。“也不知道二位叔公現在身子骨可好些了?”

前個見過紀伯安的五叔公笑了笑,他接著紀伯安的話笑呵呵的說道:“老七你瞧這孩子是不是一表人才?前個我誇他的時候是不是不虛?”按照老二那個樣子要是先說話他都不信,老六這種人說話嗆人慣了最好免開尊口,只剩下老七這和事老能夠搭個茬,他自然是要為了紀伯安解圍的。

“前個去陪著家裡的孩子去上廟裡上香還願沒見到,今兒一見果然是個俊秀的後生。”七叔公這人往日裡就是個一般不得罪人的,他笑呵呵的附和著對著紀伯安又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的倒是和藹,兩個人將話接的算是給了紀伯安一個定心丸。

紀伯安笑了笑對著他們兩個施了一禮,嘴裡說著過譽了,但是心裡還是明白了這俊秀二子怕是不是那麼簡單,看來這相貌果然還是對他有些礙著了,他這張臉每每想起都是件頭疼的事情。只是面上並未表現什麼,叫人瞧著還以為沒聽出來什麼深層意思。

只是這之前問著其他兩位叔公的話還沒人回答,這明面上的面子和事情可都得做全了,這二叔公又不是個傻的,自家大哥嫡長在前面瞧著他,一旦做的全不到面子上,估摸著以後這紀家會慢慢的將他們這房架空。“前段時間我同你六叔公出去散散步,沒想到著涼了,現在已經無甚大礙了。”他這往日裡不太說話的人說了這麼長一句話,惹得六叔公都滿臉驚訝的瞧著他。老六這等蠢貨竟然將不什麼東西都掛在臉上,生怕自己不被看出來。

“那就好,之前還送去了上號的藥材,這病去如抽絲補身體正好。”紀伯安瞧著這個樣子就曉得今日是沒什麼事情了,六叔公以二叔公馬首是瞻,現在既然都松了口,他之前看來是多慮了。他也不去瞧六叔公那張冷臉,轉身又站到了紀軾的身後,瞧著極為的懂事有理。

“既然人都到全了,咱們就到後面去拜祭先人吧。”大叔伯瞧著這幫人來來回回的寒暄了許久,才算是張口說了話。

他這話剛剛落就瞧見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就閉口不言了。等大叔伯拄著自己手邊的柺杖往著後面擺著排位和宗族族譜的地方走去的時候,各自也都肅穆了起來,一改往日的勾心假笑。這紀家到底是一家,再鬥也不過是最後躺在後面的祠堂之中,祖先這詞對於他們來說是極為看中的,在這裡不容許他們有任何的私心。

紀伯安隨著前面的幾位叔公往裡面走著,他身前一點是紀軾,按照他的輩分本該是隨著最後的紀凌他們一道,可是到底今兒的主角是他,自然是要跟在前面的,就站在了幾位掌管著事情的主事人後面。他一進去就瞧見那擺著的諸多牌位足足有五排,一行一行的下來足可見是多麼大的家族,前面幾個香爐鼎裡面的還有著之前留下的香。他瞧著幾位叔公在跪拜之後小心的將香都親自插到了香爐鼎之中,然後分別站在了兩邊,其他的人也都效仿著向前走去,只剩下紀伯安站在正中間。

“今兒紀家祠堂開,請宗親予以見證,表親紀家嫡長子前來拜祭先人。”作為族長紀軾自然是要主持這事的。他站出來對著所有人說道:“我紀家先祖與其家頗有淵源,此前因諸事所擾未能拜祭,今來祭拜請先祖,望同氣連枝以後勿要衝撞自家人。”這話說了以後,紀伯安就算是被淮宜這邊的認下了,以後可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紀伯安被所有人注視著,他面上並無其他,只是一臉的肅穆沉靜。前面幾步之外就是蒲團,他朝著那蒲團走去跪了下來。

紀軾則是瞧見這動作以後上前點了香,然後遞到了紀伯安的手裡,瞧著紀伯安接過了香才稍微往後退了兩步,站著等他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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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伯安接過了紀軾手裡的香並沒有著急作揖叩拜,而是捧著那柱香瞧著眼前的一層一層的牌位,這牌位之中唯一一個他真的需要祭拜的那位正放在第二排,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牌位卻能幫著他在這個地方站住腳,能夠將一方勢力綁在自己的身上,他該感謝這位老太君,所以他閉上了眼睛,對著前面的牌位虔誠的拜了下去。

前路無論如何,他都得勇敢的走下去,無論那暗處的手到底是誰,無論是哪方勢力想要他的命,回去以後他都要查的清清楚楚,在這立住跟腳後去找出自己來這的真相。

而在紀伯安叩拜的時候大叔伯的視線一直盯著他,那堅定的眼神與虔誠的模樣都一同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如果原來他有過猶豫,那麼現在他覺得也許這個決定是對的,人無堅而易折,則需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