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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茶沫

費秉安同費嶺最大的不同是他身上帶著的那股子傲氣,那麼其次就是說話大為讓人傷腦筋,往往夸人的話都是反著說出來,若是不熟悉肯定是忍受不了的,故而韓泗和紀尤最開始瞧見費秉安的時候都極為煩惱,後來也才漸漸習慣了這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個難相處的,也就當成耳旁風了。紀伯安也慢慢的在跟著他相處的過程中找到了一些的門道,這人說的的時候就算是十分中意的都得彆扭的說一句還好,若是求他誇你那肯定是不會開口的,但凡你朝他要東西他不一定給,心情好的時候不用講還會湊上來同你問上兩句喜歡什麼上趕著給,當然除了他那手指上戴著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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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伯安同他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兩個人的關係也在慢慢轉變成好友,雖然一個重文一個重武,但有些事情的觀點確實極為相同,就連做事的手段都是較為合拍,故而紀伯安承諾於他到了上京便帶他去軍營裡瞧瞧,正好還能見見許久未曾見到的宋明。

之前的那些殺手也遲遲未曾再露面,估摸著是在紀家的一切動向都傳了回去,現在都在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再接著下手對付紀伯安。離開了汝河的地界在往前走就是之前繳了匪的鹿鳴山,本來應該去坐上一坐的,但是紀伯安卻說不要張揚非要繞開紹家村那一快,只好又得多在這山裡轉悠兩日。

“你這身份果真複雜。”費秉安手裡捧著一塊酥只吃了一小口便放了下來,他們在這山林裡準備今晚暫時先歇歇腳,反正閒來無事韓泗便帶了幾個人出去打獵,準備今晚改善一下伙食,留下他們這些平日裡不善騎射或者當主子的在草地上閒聊。

紀尤早早的就把他們兩個坐著的這塊地方鋪好了單子,所以坐上去也不會髒了衣物,上面還擺好了茶水並著點心,倒是愜意了一些。又帶著不相干的人走遠了些不影響兩個人談話,省的又添出來些許的事端。

紀伯安瞧著費秉安放下的那塊酥,就知道這是不喜歡這酥的發軟,也不曉得他們家裡是怎麼養活的這人,挑嘴的很,但凡是吃食有一點的不對味都不會去再去嘗一口,這酥還是上次在城裡買的特產。“倒也沒什麼,左不過就是多了些人瞧著而已,誰家不是這樣的?”

“說的倒是輕巧,別人家可不需要天天提著腦袋被人盯著。”費秉安冷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那沾著酥的手,面上帶了幾分的諷刺。他可不相信紀伯安真的就是什麼都不懂,他就是太懂了才會處處謹慎待人接物不敢露出一絲的不好。“我瞧著你可真夠累的,就是在離著上京這麼遠的地方你都還是這個樣子。”

費秉安說話一貫的難讓人接話,不過到底是親近,旁人未必能讓他說這麼多,紀伯安也不計較。“我瞧著自己倒還好,衣食無憂,還能與你鬥兩句嘴。”自古以來開國的將軍府裡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一個人也是盯兩個人也是看的,現在事情還慢慢的好轉了起來,紀家那邊也在查著到底是哪幾雙手,他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比之那些食不果腹之人不是好許多?

瞧著紀伯安的模樣,費秉安眼神裡倒是湧現出了一絲的深沉,他抬頭望了望天又多了一絲的惆悵,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的猜測,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南邊查不出來什麼,你就莫要再想了。”這話剛剛說完自己的胳膊就被碰了一下,低頭瞧見是一杯剛剛燒好的茶。

“倒是不用他們查出來什麼。”紀伯安遞給了他一杯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那茶麵上浮著些許的茶沫子,本來這東西是不應該的出現的,這茶都是之前紀尤好好存著的上號茶葉。“這茶估摸著是壓的久了才掉了渣子的,人也是一樣。”他吹了吹將那原本斑駁在水面上的茶沫子都吹到了一邊,原本還瞧著十分難看的茶湯變得乾淨了許多,這才喝了一口入喉。

他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東西放久了或者沒放好才會出現一些本來不該出現的東西擾亂這原本算得好的東西,就像是木頭生了蛀蟲,水裡生了藻類一樣,所以要抖一抖曬一曬才能將這些東西剃出去,順便還能敲山震虎讓那些想伸手的人乖乖的躲好了別露出來頭,所以查出來到底是誰他是不指望的,本意就不在這裡。

“我想也是,南邊勢力再有益處,到底是抵不過上京裡。”他看見之前的韓泗幾個人往回來了,將手裡喝了一半的茶水撂了下去。跟紀伯安說再多,他也是這幅樣子,倒是不如等著那被打到了的呆兔來的舒服些。

這邊紀伯安早早就猜到了結果,南邊淮宜的紀家族長紀軾卻是瞧著自己底下人呈上來的條子,擰著眉毛。這已經離著紀伯安離開淮宜過了得有將近一月了,現在都沒查出來個頭緒,但凡是之前在江上的那夥人還是無憂閣都像是被人掩蓋過了一般,故而他瞧著那條子上寫的東西都腦袋疼的很。

到了晚間的時候他去後院裡剛剛準備歇下,就聽見自己夫人說了一句話:“前兒個我去之前上京那邊人住著的地方叫下人收拾收拾,竟然收拾出來個東西。”她那幾日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血來潮想著去收拾一下紀伯安之前住著的那間客房,沒想到丫鬟剛好收拾到床鋪底下鋪著的褥子的時候,就瞧見有什麼東西在那褥子裡面壓著,後來就速速過來交給了她。可巧的很,自己家老爺這幾日都不在府上也找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忙個什麼,可算是今兒才見到個人影。

紀軾這人慣來就頭腦清醒,他原本已經躺下了,聽見自己夫人這麼說,立馬就支起了身子問道:“是個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是能不小心遺落的被褥之間的?分明是故意留下給他的,這東西估摸著是有極大用處的。

劉氏聽著他這急急忙忙的語氣,立馬說道:“是個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