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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試樂

君子立於世,需得精通六藝,但是真的能留著皆都精通者少之又少,故而比試也只是拿出來其中幾樣,以便於揚於長處。而樂者,包含廣多,取其宮商角徵羽以音律多為涵蓋,但又可以詩替,便愈發涉及廣闊。

若是單單只有大梁,這樂應當是三者皆可相比,但是既然涉及到了其他三國,便要剃出去這以詩替樂,地域不同文化也是有偏差的,剩下的樂舞倒是可以比試,畢竟欣賞是每個人天生就會的。

“秉安?這一項怎麼不見你有動作?”因為這是比試場地,故而也就沒有昨天拘謹,他們三個也就能夠站在一邊竊竊私語一番。宋明眼瞧著一群穿著儒雅的文生都已經上了場,卻看費秉安遲遲未動,便拽著紀伯安兩個人問道:“不是說君子六藝嗎,你應該是學了的啊。”

費秉安被這麼一問臉上有些不自然,往日他只攻學兵法之道,極少射獵其他幾項。他輕聲咳嗽了兩聲說道:“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樣樣精通,這樣的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我不大行。”這也是他不走科舉之路的原因,六藝之中書,樂,禮三樣他雖然都懂得一些,可若是真的上了真章只怕是不大行的,故而便只術與御他現在更得心應手一些。“不過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此次便是他們再百鳥爭鳴也拿不到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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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紀伯安往日裡跟費秉安呆的久一些,也是知道他平日裡沒這些文人騷客喜歡舞文弄墨詩畫撫琴的愛好,便沒多追問。他瞧著場上的眾人都出彩的很,但是又想到昨日他們談論之時的內容,又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平衡之術?”費秉安既然能說出這句話,那應該是已經心裡有了定論,像是他這種慣愛揣摩人心的,他自然也是信的,帝王之術在於權謀,與他往日對待族老們的大有不同,那些人更多在意的是利益。

費秉安點了點頭,今日第一個便是比樂,這便是在給卑夷下馬威的同時再再將後隅拉到身邊來,後隅之人多能歌善舞,而且與中原之人的曲高和寡不一樣,他們注重的是能夠感染到別人的東西,故而這情形已經十分明了了,宣德帝就是要死死壓住卑夷抬舉後隅,西淵只不過是個走過場的,他也就不必要將人圈進來徒增嫌隙。“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此一場應該是後隅人獲勝。”

紀伯安挑了挑眉,他倒是想看看費秉安所說的到底如何,是否真的像費秉安說的那麼準。

這臺下人都在竊竊私語小聲研究,臺上一個個卻都是努力著想要拔得頭籌,前面是是平寧侯侯府的世子所作的曲子,曲子前期艱澀飄零仿若是被重山迷霧所遮擋,後期卻一轉變成了悠揚纏綿,像是一位在重重壓力之下最重破繭而出,獨蕩於五湖之意,叫有同等心境的人不免也心生同感,對此叫好。

“平寧侯一家也是在官場之上不大舒心。”紀伯安瞧著他們周邊沒人便幫著解釋道:“平寧侯以前也是握著兵的老將,算得上前朝重臣,但是新皇繼位總是要拔出一些自己不確定的因素的,所以這位備受新黨打壓,但是又不好落得個對重臣不禮待的名聲,便送了個平寧侯的爵位,但實際上卻是明升暗降架空了。”他臉上此時帶著惋惜,倒是對這位世子確實產生了敬佩之意,能有如此大胸懷之人確實可敬。

宋明點了點頭,他雖然聽不懂這些琴曲裡面的意思,但是聽紀伯安解釋以後也算是明白了一些,怪不得場上的那些大夫都在那感觸頗深。只是他卻在轉頭的時候卻看見了費秉安皺著的眉頭,便心生疑惑的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費秉安此刻抱著臂望向那世子下去時候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言語之中多了幾分的不贊同:“他這一曲,那位何嘗聽不出來,以曲明智雖能動容人心,但是一旦自己所明與其利益衝突,那便是在自己找罪受,需知曲子再好也得奏於知心人方可,不是誰都能聽下去的。”只怕這位世子會比之之前的境遇還要艱難了。“倒是這位現在上場的有些門道。”他下巴輕輕揚起朝著場上新上來的一位公子那裡示意了一下。“比之剛剛那位的懷才不遇的感覺,這位上場倒是更高一格。”

此刻上來的是一位穿著黛紫色衣衫的年輕人,瞧著應該也是正值弱冠之年,一派的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這人剛剛走上來便聽見四周已經起了讚美之聲,若是仔細聽便能聽到是大梁琴中君子這一稱呼。

“伯安你可知道這位琴中君子嗎?”宋明聽見四周起來的贊賀之聲,便轉頭問向紀伯安,他剛剛看到這位的時候其實心中也忍不住想要讚美兩句的,那琴在此人手中就好像是天生相配一樣,瞧著他人是拿著琴來襯托自己,這人卻像是與琴為友,互相扶助一般。“確實是獨有風采。”

紀伯安從那人剛走上來的時候就覺得此人在哪裡見過,可是想了許久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旁邊宋明問他,便先回答道:“未曾見過但卻知道此名。”他望著那人說道:“大梁國中有思位君子分別對應琴棋書畫,其中三位是男子,只有畫君子是位女子,這琴中君子便是其中之一,此人成名年歲較早,緣由是一日在上京的東陵閣中作曲,曲聲傳入風中之時勾起眾人悲苦之思,更是有幾位琴曲行中的大師感嘆是位絕世奇才,這才有此一號。”

“東綾閣,可是上京裡最高的那一處?”費秉安聽到這裡便想到以前經常走到西華街上路過的那東綾閣,上面掛著的綵綢風鈴不似其他的俗氣,倒是有幾分仙氣飄然在其中,他就是想象一下都感覺當時的畫面應該是何等的出彩。“瞧著都是弱冠之年,卻相差甚遠,我等也不過凡人罷了。”

“別說了,他要開始了。”宋明拍了拍費秉安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