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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行巧

四皇子乃是皇后所生,平日裡是最受宣德帝寵愛的,但凡是有什麼好用的好玩的都是第一個賞賜到他的府宅裡面,故而便養出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自然也就桀驁了些,他上馬的時候雖然沒有那種輕看對手,卻還是太過於之對自己打的技術有信心,以至於失誤之處比邶含多出來許多,叫宣德帝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愈發難看了起來。

在第三次被路障給攔下來以後,四皇子的心裡便已經出現了膽怯,原本還快速向前跑的馬也漸漸的慢了下來,一再的失誤已經將他原本的好勝心給打了下去,便是再腦子慢半拍的大臣此刻都已經瞧出來四皇子怕是最差的那一組了,這便是往日養的太好便少了遇見挫折能夠勇於再站起來的氣魄。等到他跑完終點的時候足足比第一組邶含多了將近一半的時間,連著跟他一起參賽的舅舅家的表哥此時都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打起精神好好將那十支箭中規中矩射完,畢竟聖上看著呢,他雖然不會對四皇子做什麼,可自己卻不一定。

“六中。”聽到那唱出來的中箭數,底下的百官無不搖頭嘆息,倒是頭一次整齊的令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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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面兩隊的探路,第三隊自然也就輕鬆了一些,雖然比不上邶含的速度和那哈木的精準對,但總歸成績也不差,輕輕鬆鬆下了場。

輪到紀伯安他們要上場的時候,費秉安特意拽著宋明叨咕了幾句,似乎是在告訴他等一會跑那賽道的時候應該如何做。“你一定要記住了。”費秉安囑咐了兩次瞧見宋明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往那被牽著的馬處看著,不禁有些頭疼,這小子一見到馬就有點不正常,便使了勁的拽了他一下說道:“你別看了,聽到了沒有?”

宋明被拽了一下倒是頗為無辜,自己剛剛已經將費秉安所說的都如數記了下來,他也是瞧著那馬喜歡的緊便多瞧了兩眼,畢竟這裡任意一匹馬可都是百裡挑一的千里良駒。“你就別著急了,我都是記得的。”宋明拍了拍費秉安的手,然後朝著紀伯安使了個眼神,兩人就立馬就朝著賽道那邊走過去了。

紀伯安一貫會挑馬,故而這馬也是他早早就挑了的,宋明摸了摸那馬有些愛不釋手,翻身上馬以後感覺更加堅定了自己以後得有一匹自己千里良駒的心,在馬背上往著前方感覺視覺都開闊了許多。一聲令下宋明便飛馳而去,速度比之邶含不逞多讓,更是連失誤都沒有瞧見一個,由此見得是個天生就是在馬背上生活的苗子。前面剛剛過了攔著路的路障,他便瞧見了第一個轉完的地方,那是一片青草之上搭建起來的跳臺,他想要了剛剛費秉安囑咐的話,便捨棄了那跳板,從旁邊的草地上飛馳而過。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在看臺之上瞧著的眾人現在都被這個舉動給弄得發懵了,這好好的跳臺不用,偏偏去走了草地,要知道跳臺一躍而下能夠節省多遠的路程呢,這也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這是怎麼個走法?難道所有跳臺都不走了?”

宋明在賽道之上哪裡聽得到這些人的疑問,他只是聽費秉安講了這跳臺雖然省時省力,但是對於馬匹卻並非一樣,突然起跳會叫馬匹有些驚懼,也會那馬蹄抓地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變慢,所以最好能走平道走平道,遇見躲不過去的跳臺再去像往常一樣過。他此刻過了第二道路障已然是跑過了第一圈的一半了,現在面前恰巧是第二個跳臺之處,只不過這次的跳臺他沒有再像上一次一樣視而不見,倒是平安的著了地,這才叫看臺上的眾人安了心……

“這是幹什麼?他怎麼又走了草地?”四皇子原本還蔫頭耷腦的在一旁休息,此時看見宋明在過第一圈最後一個跳臺的時候又繞過了那跳臺走了草地自然是不理解的,恰巧他此時怕父皇的責罵沒有去看臺的另一邊,正好站在費秉安的前面位置,這話便傳到了費秉安的耳朵裡。

原本還瞅著那賽道場上宋明身影的他,聽見這話挑了挑眉,第二個跳臺左右是滿滿的鬼釘怎麼繞都是行不大通的,便只能走上眺馬臺,這第三個又是草地自然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走草地不用耽誤腳步了。

宋明第一圈跑完的時候已經是有了經驗,第二圈便得心應手了許多,比上一圈還要快上些許,這便將時間又給拉短了許多,等到他跑完第二圈的時候便將自己身上揹著的箭囊與長弓遞給了紀伯安。

“那不是戍鋒將軍家的嗎?”眼睛尖的人自然認出了接過弓箭的人是上次秋獵的好手紀伯安,雖然上次是這獵場上的第一,但是總歸是有紀將軍跟著的,這小將的射箭水平他們也是沒個數的,所以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到底是虎賁軍的人,瞧瞧這兩個一個騎術了得,一個握著弓的姿勢瞧著就是個老手。”

看臺上的文武大臣此刻都瞧出來了幾分的門道,也就十分期待起來這一組的情況,注意力也就從剛剛宋明的身上轉移到了紀伯安那裡,想要看看這一環有沒有出差錯。

但是在另一邊的看臺上,後隅的小公主卻與之不同,她從剛剛宋明剛剛上場的時候便有些與往常不一樣。原本張揚肆意的她卻像個羞澀內向的小女孩一樣,更是在宋明騎馬的時候緊張的連自己的衣裳都攥的緊緊的,就連一旁的呼延御都瞧出來了幾分端倪,但是自己的妹妹又是為何會對那場上騎馬的少年有如此不同的情緒?難道是……

紀伯安從宋明的手中接過了弓箭,便朝著那邊射箭的地方走了過去,只要是握著弓箭他便是那個從小被被父親教導的紀長纓。

想到這裡他盯著靶子,拉開了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