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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抓人

被踹翻在地的張猛此刻被底下的士兵給綁了起來,只是眼睛卻一直盯著紀伯安未曾放開,那裡面的神色倒不是憤怒,更多的是瞧不上眼,甚至是對於紀伯安的這個人的無感和蔑視。而看見了這一幕幕以後,也將宋明原本還想求情的話,也給憋了回來。

紀伯安倒是不鹹不淡,他於張猛兩個人交集甚少,這樣的眼神他也犯不上太過於去在乎,便對著那幾個扭按著張猛的人說道:“你們幾個押著他先進去,我跟在後面斷後。”

那幾個人聽見這話,便押著張猛往著山洞中而去,剛剛一進去紀伯安便不免有些驚訝,因為這裡的場景與自己曾經見過的有很大的不同。紀伯安知道這個山洞還是要來源於自己以前,那時候卑夷和大梁三天兩頭就要打上一仗,由此被困就是有位老將軍帶著他從這走出去的。只不過那時候山洞之中已經沒有了鐘乳石這些東西,荒荒涼涼的山洞裡只有暗河一直未曾改變,不知道奔向何處,又要去灌溉哪方。

就這樣七拐八拐的走了許久,紀伯安才算是出了那黑漆漆的洞中見到了鋪灑下來的月光,雖然清冷卻讓人心有倚靠。

大梁駐紮的軍隊沒想到原本出去的紀伯安會突然帶著人回來,月色朦朧下這樣一大批人從遠處又來只點著火光,他們還以為是敵軍突然來犯,差一點就架了弓箭打過去了,沒想到號角一吹卻是自己的人。

陳放迎出來的時候,紀伯安正好下了馬,這又是帶了呼呼啦啦的一大批人往著城內而去的樣子,剩下的醒來的兵士則是繼續堅守在原地,畢竟將軍們做的事情可不是他們無名小卒能夠去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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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與紀伯安剛剛帶著兵塌進了將軍府,就聽著府門關上的聲音,沉悶的聲音敲擊在人心中,宋明面色不佳,剛剛死裡逃生的那一隊先鋒軍看著站在將軍府院子長廊的守衛兵和臺階上的費秉安陳放以及抱恙在身的沙朗沙將軍心裡發著懵但也沒有亂。

直到紀伯安口中喊下“拿下!”

原本還站著沒動的守衛兵此時朝著一些人衝了過去,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已經將人給扭著提了出來,而這些人分明就是之前還在被困之時四處亂動軍心之人。

宋明的眼睛緊緊閉上,他是沒辦法接受的,這一切都讓他雖然在谷中就已經猜到了,到了真正到來的那一刻,心裡還是失望,他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好兄弟會來捅這麼一個大刀。張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朝著自己身旁之人撞了過去,大抵上是因為用的力氣不小,便撞出了一個缺口。看到張猛還想著逃跑,陳放便一箭射穿了他的琵琶骨,中了箭的張猛頓時癱軟在地,被重新帶到了一邊等候審問。

此次廳中之人只有紀伯安和陳放幾個往常好謀劃事情之人,宋明還是一陣恍恍惚惚,他還是無法相信張猛的背叛。

紀伯安講述著一切,從回京的山匪到鄭謖的信再到峽谷之行。

他不是萬能的,一切要從鄭謖臨終前讓他找到的那張紙條,其實那紙條上的內容不止是關於要來偷襲之事,更有的是紀伯安身邊有外族所布下來的探子一事,而這件事情因為未曾道明到底是誰,為了能夠揪出內線,他們這才選擇了昨日的峽谷一行。

因為虎賁軍中不能無人照看,沙朗的安危不容出現一丁點不妥也就藉故生病,這裡紀伯安也算是做了弊的,誰也想不到他會找到那個山壁,誰也不知道那個他是上輩子在這塊地方摸爬滾打直到死的人,其實那塊山壁好像據說也是前朝打仗時候一位將軍發現的,但是是誰發現已經無從知曉,更巧的是史書也沒有記載過。

凡是不能押寶在一個上,他事先同陳放和費秉安商討過,赤峰營中費秉安是謀士軍師無關人員調動,所以訊息不會洩露出去,宋明這裡下發命令很有可能會從這裡是個突破點,也就沒有提前叫來宋明,而陳放和費秉安在他帶著赤峰營出去的時候也秘密監視城中,讓敵人放鬆警惕。而夜晚的時候再讓探子知曉有詐,讓他措手不及,而在山壁時紀伯安察覺張猛神色有異由此揪出來了這內線。

沙朗捋著他那山羊鬍子讚賞的點了點頭,都說虎父無犬子,果然好計謀。當年都說紀將軍的長子羸弱不堪軍中大任,誰也想不到有這樣的頭腦和決斷,如今費秉安智囊也在當真是如虎添翼,他當年也不知道為何鬼迷了心竅,竟然對著紀伯安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想想就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都說明白後便都散了各司其職去了,陳放當日是同紀伯安一同看過信的,他心中憤恨只想揪出來幕後之人,匆匆忙忙的去審問張猛。

宋明坐下那裡從聽著他講開頭直到結尾,都沒有動過,費秉安直到這小子定然是犯了呆病鑽了牛角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剛想出言安慰。

沒想到的是宋明卻先開了口“是我御下不嚴……”他頓了頓又說道:“我以為你懷疑的是我,都知道前段時間抓了個探子,你叫了秉安卻並未叫我,昨日又被困,你問我還記得從前嗎,我便以為你在猜疑我,以至於沒有幫上你的忙,險些還添了亂子。你要罵便罵是我不堪大任有負於弟兄信任。”他說了以後還長松了一口氣,低頭等著兩個人罵他,態度極為誠懇。

紀伯安倒是沒想到宋明會這麼想,但是仔細回想一下自己當時為了能夠揪出來探子確實是態度有些不大對勁,宋明這人一貫又是個細心之人,這心細之人想事情確實有些與旁人不同,故而這事情有些左右也是可以理解的,怪不得費秉安叫他多注意一下宋明的情緒。

“原本想著把人抓到就告訴你,我們只知道那人應該是在你左右的,想不到竟然讓你誤會了。”紀伯安拍了拍宋明的肩膀說道:“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哪裡用得著想這麼許多?誰也不信,我也是得信你和費秉安這小子的。”

卻沒想到這話剛剛說完就被費秉安給踹了一腳,一邊朝著他們兩個翻著白眼,一邊說道:“快滾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煽情,酸。”費秉安一甩袖子直接就走了,他三更半夜的一直沒睡都感覺自己腦袋疼得緊,這兩個人竟然還在這莫名其妙煽情了起來,耽誤人,著實欠揍。

原本還在想些有的沒的的宋明聽見這話也舒服了許多,加上費秉安走之前的白眼,頓時感覺自己是庸人自擾了,便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轉身回去睡覺了,徒剩下紀伯安自己一個人站在廳中左右看了看,無奈的也是轉身離開了。

而被提走的張猛此時卻並不輕鬆。

將軍府一處的廢棄的柴房之中,陳放已經將人帶了進來,自從鄭謖離世以後他整個人就像變了一般,不知道為何竟然讓人感覺愈發與鄭謖像了,比如那不苟言笑的模樣,還有望向敵人那犀利的目光,都是曾經的陳放不曾擁有的。

“你與卑夷族到底是什麼關係?”陳放此時站在一旁看著一臉傲慢的張猛問著,他不知道張猛作為宋明和紀伯安的手下,是從上京帶過來的人,怎麼會有這種舉動?

張猛這人又不是什麼性格軟弱的,哪裡會有問必答?故而也只是閉著嘴冷笑了一聲,只不過卻並未朝著陳放冷笑,那樣子好像是針對的不是他們一般。但是陳放又怎麼肯善罷甘休?便立馬吩咐了人說道:“你們去拿黃紙過來,我倒是要瞧瞧是多硬的嘴,還撬不開?”

那黃紙乃是用刑之物,此紙雖然瞧上去只是薄薄一層,卻與往常書寫所用紙張大不相同,只肖一層沾了水蓋在人臉上,溼氣順著紙打溼了臉和頭髮,又粘在臉上隨著呼吸一直上下,隨著上面覆蓋的紙張越來越多,越來越厚,便足以讓人死亡。

張猛瞧見那人沾了水拿著那紙往著自己走過來只是,眼神才有些動容,好像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此一招。那紙張剛剛往他臉上蓋的時候便瞧著張猛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也不曉得到底是喘不過來氣導致,還是因為那害怕緊張所制。

隨著紙張越來越多,大概有了四五張的時候,張猛開始大力的掙扎著,喉嚨中也開始發出類似於野獸般的吼聲,陳放便抬了抬手制止了繼續往上蓋的動作。

“你還不說?”

此時陳放在張猛耳中的聲音宛如來自於陰曹之下的判官和索命鬼一般,被溼紙打溼了的頭髮黏在臉上,就宛如剛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般,只不過配上他現在被嚇得慘白的臉,更像是水鬼還差不多。

“我說,我說!”張猛被突然而來的空氣感到了一絲的劫後餘生,他一邊喘著一邊對著陳放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