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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追殺

卑夷族生活的地方時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原之地,此時正是開春之時沒有山巒遮蔽下的他們只能一直朝著後方而逃,幸好枯草雜生之處能夠暫時迷惑住敵軍視線,這才能夠暫時逃脫得意喘息的時間。

連夜追趕著紀伯安他們那些人進了雜草叢中以後,便再沒了人的蹤跡,邶含此時就像是瘋了一般的在此處尋找紀伯安他們的蹤跡,前方傳來的訊息一點一點的讓他陷入了絕望和瘋狂之中,這一次的敗仗不光是一個國家的潰敗,更是他整個人生風光的節點,想來父王以後定然會拿他當做棄子,現在唯一能夠發洩的便是將那一群大梁的兵士全部殺掉洩憤。

“王子,您頭髮都亂了,還是梳洗一下吧。”跟在邶含身邊的侍者此時瞧見自己主子額前頭髮已經垂了下來,瞧著十分的落魄,要知道往日裡邶含最為注意自己的著裝樣貌,他便不得不前去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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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什麼?給我滾一邊去!”邶含此刻四處張望著,表情都變得瘋魔了起來,他將前來問話的侍者朝著胸口窩處狠狠的踹了一腳,責罵了一聲後轉而喊道:“都給我把人派出去找,他們肯定就在前面的草堆之內,給我找出來!”邶含將自己手上拿著的佩刀扔了出去,朝著自己身後的大軍和侍者們發著脾氣。

現在這個情況之下,即便是再傻的人都知道現在情況已經無法扭轉,而二王子卻還是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勇氣,敗軍之犬還要在他們這裡發號施令,只不過再如何不滿,也得聽命前去查詢,畢竟他們只是小小的卑夷族族民罷了。

而紀伯安他們此時則是已經下了馬徒步在這草叢深處隱匿著,紀伯安之前被群攻身上帶著的傷都不小,故而韓泗一直跟在他身邊不敢離開半步。這地方四處盡是隨風擺動的荒草,比人還要高上許多,這也是大家能夠暫時得以休息的原因。

“主子,你在這先好生休息一下,我去找人拿水囊。”韓泗半跪在地上,將紀伯安暫時靠在了頌白的腿上,輕聲叮囑著。

頌白自小就親近紀伯安,現在好似是察覺到了紀伯安身上有傷的緣故,故而也不敢隨意晃動自己的馬蹄,連著吃草也是只動一動自己脖頸和馬尾,都未曾讓紀伯安的身子倒下,倒是極為乖巧了。

紀伯安聽見韓泗的話點了點頭,聲音虛弱的說道:“你去吧,順便叫大家別放鬆警惕,派人出去探查,免得敵軍巡查過來,我們一時不察反而被動。”

紀伯安此時嘴唇乾裂,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身上傷口太多流血所制,臉上都已經是被血漬給染上了,頭髮更是髒亂的。身上最長的一道傷口則是在胸口之處,與之前那次的刀口處正好重合,因為奔逃了許久未曾休息的原因,現在連著喘氣都感覺有些乏力。

韓泗將人仔仔細細的交代派了出去以後,便拿著水囊急急忙忙往回趕來,到了紀伯安身邊的時候便立馬將塞子拔了出來,將紀伯安扶起來喂了一口水。紀伯安此時覺得口渴異常,嗓子裡乾澀之感在接觸到水的時候才得以緩解,他使勁又往裡咽了幾口才舒了一口氣。

“主子,人都已經派出去了,你先暫且休息一下,天亮之前緩一緩。”韓泗扶著紀伯安的身子,又看了看此時月亮已經掛到了天上,也是心上一陣的迷茫,不曉得天亮又該如何。

大抵上感覺到了紀伯安的身子已經不再靠著自己,頌白這才四處走動了兩下,低頭吃起了地上已經乾枯沒了水分的枯草。其他的士兵則是呈四散狀態往著四處巡查著,都已經疲憊不堪。

因為邶含的態度,卑夷族士兵都是心懷不滿,便是探查起來都是極為不盡心,對著前面高高的雜草地更是懶得深入進去查詢。正好風一吹,那處的雜草便跟著風搖擺晃動,瞧著就像是魔物在向他們招手一樣,更是不想靠近了,故而也只是做做樣子,這倒是將機會給了大梁的這些士兵們,才沒有再一次出事。

夜裡風冷,韓泗便將自己身上外面的那層披風解了下來給紀伯安披上,大概是紀伯安一直神經緊繃的原因,故而便再也忍不住沉睡了過去,只不過臉上卻是冷汗開始直流,身上也開始變得發熱了起來,便是韓泗此時都急的不知道該如何。

韓泗伸出手朝著紀伯安的額頭上探了探,卻感覺像是摸到乘著熱茶的水杯上一樣,只好將自己的衣襬撕了下來當成能夠敷在額頭上的巾帕用以降溫,其餘的便只能聽天命了,只希望自己主子能夠挺過來這一關。

大概是到了後半夜快要天明,紀伯安身上的熱度才算是慢慢退了下去,只不過嘴上已經乾裂的出了口子,有血已經慢慢的滲了出來。

紀伯安一晚上都在忽冷忽熱的感覺中被折磨著,只是覺得胸前脖頸下方有一處在隱隱約約的散著寒氣,也是這絲絲縷縷的寒氣將他喚醒。他睜眼的時候天才有一絲的亮,旁邊的韓泗眼珠子都已經熬紅了看著自己,想說話卻只覺得喉嚨像是冒煙了一般,只是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來聲音。

倒是韓泗在喬建紀伯安張合了幾次嘴以後,立馬將自己身邊的水囊遞了上去,將水慢慢的送到紀伯安口中。瞧著紀伯安的狀態好了許多,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紀伯安挺了過來,只不過天已經亮了起來,他們今日該如何確實不知道了。

“現在什麼情況?”紀伯安被韓泗扶了起來,手按在傷處緩解自己此時那種撕裂的感覺,他看著韓泗,聲音嘶啞的問著。

韓泗聽到紀伯安的問話,便立馬回道:“昨晚並無事情發生,倒是今早弟兄們回來了,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如何,這塊雜草地只有晚上能夠在躲藏中起到一些作用,白日裡根本沒什麼大用處……主子?”

韓泗一邊說著一邊皺眉,卻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扶著的紀伯安有了動作,眼瞧著人已經拄著地上自己坐了起來,便張口問了一聲。

紀伯安強撐著身子望向了前面的滿臉疲憊的其他兵卒說道:“叫大家打起精神來,此時敵軍應該還不會前來阻截,我們往遠處走,然後再往回慢慢的摸回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草地上摸去,不知道在摸著什麼。韓泗瞧見了便想要幫著他去拿,卻被紀伯安擺了一下手阻止了,他不能一直看著韓泗,現在這個情況誰也不能拖累誰,只能靠著自己,最終在草地上摸到了自己一直掛在腰間的佩劍才算是停了下來,將劍緊緊的攥到了手中。

“主子……”韓泗瞧見紀伯安的樣子不由得喊了出聲,卻最後又憋了回去。

紀伯安拄著佩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便帶著人開始朝著自己方才定製的路線而去,此時天矇矇亮,紀伯安為了不讓敵軍察覺,便差人將馬蹄全部包裹了起來,如此能夠將聲音壓下去。

邶含察覺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他看著那些之前被派出去探查的士兵,將馬鞭直直的抽了上去,隨機上馬立刻朝著前面追去,留下臉上已經被抽壞了的士兵捂著臉。

“將軍,人快要追上來了。”此時騎在馬上一直朝前奔去的兵士對著紀伯安彙報著,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傷,此時能夠趕路這麼遠已經是極限了,馬匹吃的也只是乾草,哪裡能跑的動?眼瞧著卑夷族大軍已經又一次追了上來,故而便沒了主意。

紀伯安此時身上的傷口再一次開裂,頌白奔跑的時候動作幅度不小,他自己也是沒了辦法,心神一個恍惚便掉落馬下,朝著一旁滾了兩圈,差點被其他的馬給踩到身上。韓泗看見紀伯安摔落馬下,便立馬從自己的坐騎上跳了下來,跑到了紀伯安的身邊,他瞧著大家的狀態都不好,值得咬了咬牙。

“主子,跑不了了,他們就跟瘋了一樣盯著我們追,再跑也只是無濟於事,打吧!”留下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現在眼瞧著就是跑不出去,與其苟且奔逃,不如且站著跟他們好好打一次,也不留下什麼遺憾。

“將軍,我等願戰死沙場,請將軍準我等與其做個廝殺了斷!”

“我等願戰,請將軍準我等心願!”

紀伯安此時臉上全都是沙土,他咳了一聲然後看向前方已經追過來的大軍,又瞧了瞧此時已經停住不再向前的而是一個個面帶決絕的兵士,咬了咬牙然後說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決意,那就戰!便是戰死沙場也得拖上他們一起,殺一個是不虧,殺兩個是賺。”

聽見紀伯安發令的這些驍騎營兵士立馬將自己手上的長槍握緊再一次朝著向他們壓過來的大軍犯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