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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前傳12

四處奔走小心謹慎,這大概就是衢高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況了,時至夏季,外面卻總是感覺涼颼颼的,到底是因為這天氣本來就反常還是因為這人心裡都是亂糟糟的慌亂,還是二者都有?

“掌櫃的?還不關門?”

小茶樓外面走進來的人此時抖了抖手上的傘,他是來給著取茶餅的,這家的茶果子是做得最好的,家裡夫人最近饞得很便差他出來買一些,還給了好多賞銀他這才勉為其難出來瞧上一瞧。

那茶樓的掌櫃的是個老伯,他聽見有人問便擺了擺手說道:“你這還敢上街的,我怎麼就能不做生意了呢?這要是不做生意,我這一家老小可怎麼過活?對了,你家老爺和夫人是個什麼意思?”

眼瞧著那掌櫃已經開始拿著精緻的小盒子開始裝著自己往常買的那幾樣茶果子了,那人才回答道:“什麼打算?眼瞧著南邊孫家都已經稱王了,夫人現在每次差我來買這茶點心都要唸叨一聲危矣,危矣,這東西是吃一次怕就少一次了。弄得我都感覺一天提心吊膽的。”

“嘿,你家夫人真是膽小的很,咱們這什麼都不幹的,到還不至於,快些拿著回去給你家夫人壓壓驚吧。”那茶鋪子的掌櫃將自己手裡已經裝好的食盒遞了過去,笑了笑打趣了兩聲,才將銀子揣好了轉身回了櫃檯放銀錢的地方,只不過他揉了揉額頭,總是感覺這人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眼瞧著人都打過來了,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想到這裡,他便轉回頭朝著後面叫了一聲:“老大,過來把鋪子關了,順便出去囤點糧食什麼的,最近咱們就別出去了!”

而讓衢高的百姓如此緊張的原因則是,南邊的孫家已經稱了王。

孫若明這個時間稱王自然不會弄些落人口實的把柄出來,而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來稱的王,這才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其所擁有的軍隊數量便已經可以與朝廷相抗。一個襄南王,便是再不理世事的現在都知道其名號,不說伐君而是只說剷除君王身邊的貪官汙吏以及外戚,足可見其之心思深遠。

此時孫家的大軍已經在江對面駐紮了,他們在衢高這地方逗留的時間算來算去已經快有半月,派去的人也是一直在與那知州所周旋商議,現在只等著回來有個決斷了,是攻是守就在一念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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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你可聽說前面昌邑有什麼奇人一說?”

此時大帳之中,孫若明看著在帳中拉著弓弦的紀長風,便張口問了一聲,他這兩日聽見底下士兵傳的神乎其神的,倒是有些心動想去見識一番,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神奇之人。

那弓弦被拉開又鬆開,幾次反覆,感覺弓弦確實是安好了,紀長風才算是將那東西放了下來朝著孫若明看了過去,站起身施了一禮說道:“主上,這些人現在趁著亂世總是要弄些神神鬼鬼的,徒有虛名的又不知道凡幾了,再說,神能有費軍師神?”

孫若明聽見這話也點了點頭,費軍師乃是潁川大家,當初也是自己親自請過來的,見識過這位的謀略自然是無不讚歎,如此說來長風說的應該也是不錯,大抵上也是徒有虛名之人罷了,而後便說了一聲:“倒是如此,這麼說來是我被傳言給亂了心思,那人也是姓費,看來是借了費隱書的名聲了。”

他們兩個的對話也只是短暫幾句,就聽見外面的人已經傳報說是前去衢高之地與知州等商談的人已經回來了,便立馬緊忙迎了出去,想要知道到底那衢高的知州是個什麼意思,也好做下一步的準備。

此次被派去的人是長孫廷安,也是之前在宜陵那裡的朝廷命官,只不過一貫明白局勢的很,便早早的歸降到了孫若明的手底下,做了手底下的大將,此時而立之年倒是極為有氣勢,往著帳前一戰,頗受優待。

“主上!”長孫廷安瞧見孫若明已經迎了出來,便急急忙忙的跪了下去,行了個禮喊了一聲。

孫若明一臉正經的將人扶了起來,口中還說了幾句辛苦多勞的話。

“屬下有負重託,還請主上責罰。”卻不想長孫廷安卻並不覺得開心,而是在起身之後嘆了一口氣,連著面色都已經不好看起來,大抵上是想到自己在那衢高城中所受到的言語待遇,不免有些心上不爽。

孫若明聽見這話又瞧見這個面色,便轉目朝著站在一旁的紀長風看了一眼,兩個人大抵上都明白了些。剛剛要問些話,便聽見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抬頭一瞧就看見幾個將軍也一同朝著自己這邊而來,應該是知道了長孫廷安回來了,便著急忙慌的過來瞧一瞧,聽聽到底是個什麼決斷。

看著人都已經過來了,孫若明便立馬扶了一把長孫廷安說道:“將軍無需自責,有什麼話,咱們先進去大帳再行商議,莫要有什麼心上不舒爽的,來,我們先進去再說。”

一堆人進了大帳以後,長孫廷安這才張口講了起來自己在那衢高城內的事情。

原來那衢高的知州和將軍都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兩個人因為關係好還都是拜了把子做異性兄弟之人,也就是因為他二人這個直脾氣這才讓衢高一直都是安安穩穩沒有出現民不聊生的情況。但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也就是因為這個倔脾氣,他們兩個人對於這孫家起兵之事也是十分的不滿,覺得這孫家乃是無名之師罷了。

“他們兩個說了,便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也不過是反叛之師罷了,要不是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份上,定要將屬下頭顱斬下,以來為朝中除了我這叛敵之官!”

長孫廷安仔仔細細的將當時那知州和將軍的話表述了個完全,大抵上是想到了當時兩人的語氣和動作,不免生氣的捶了一下桌子,看著確實是有夠辱人的。

不光是長孫廷安一個人生氣,便是這屋內的人都已經變了臉色,連著孫若明原本還掛在臉上一團平和的面色都像是結了冰霜一般的冷了下來,分明就是已經被這話觸怒到了底線上,連著眼睛都已經浮上了氣惱之色。

“咱們本來就是瞧著這一處原本就是安泰之鄉,不想擾了百姓才這般,沒想到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主上,屬下請求出戰!讓他們兩個把話全給我咽回去!”

“別說是你忍不了,我這聽著也忍不了,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叫囂,誰不知道那昏君日日沉迷女色被一幫子外戚攥在手裡當個泥人似的,這種人也值得人如此推崇,莫不是本來也是個糊塗的?長孫兄,待我等擒了過來,叫他們知道話該怎麼說!”

孫若明聽見孫舉和鄭希棟兩個人的話,不免覺得有些頭疼,便壓了壓手說道:“二位將軍先稍安勿躁,若是真的現在就打過去,豈不是落了人口實?平白就多了一個惱羞成怒的罪名,還是先等一等,等軍師說一句該如何。”

孫若明說著這話,便轉頭看向了在下首坐著正在摩挲著衣角的費隱書,希望人能夠出個主意,到底現在該如何將這衢高之地拿下來才算的上名正,不被他人所詬病。

費隱書看著孫若明的目光朝著自己這邊打了過來,卻並未有什麼波動,而是繼續摩挲著衣角,大抵上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這才才算是想到了個注意,張了口說道:“不才倒是有一個想法。”

這話一出,登時整個大帳的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那眼中的意思無外乎就是:速速說來,這文人總是說話慢的很,急壞了他們了都快!

“隱書說來就是,我等都是聽著的。”孫若明便也立馬就回了一句,看著也是頗為頭疼,正在等著費隱書的計策。

費隱書對著孫若明施了一禮後,便轉而朝著自己的對面看了過去,一直目光從前面的長孫廷安略過,到了孫舉和鄭希棟兩個人,走走停停才算是到了最後的位置上停了下來,將眾人都瞧的感覺身後發涼,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

費隱書瞧著在最後的兩個年輕將軍,笑了一聲說道:“這事情得需要張靈玉張小將還有陸士然陸小將您二人相助。”

這話一出,當時帳內的眾人便開始面面相覷起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事情跟著兩位小將有什麼關係,雖然這二位也是良才,但是剛剛到了這軍中不到半年,哪裡就能將長孫將軍都幹不了的事情給辦了?這著實是讓他們想不大明白的。

倒是張靈玉和陸士然兩個人好像是明白了許多,便站了出來說道:“我二人原本就是這衢高之人,想來費軍師是想到了我二人的出聲籍貫之地才由此一說?不知軍師到底有何吩咐?”

費隱書瞧見他二人如此機靈,不由得笑了出來,這聰明人跟著聰明人講話就是方便一些,便對著二人招了招手,然後才張口說了一聲:“二位小將且上前幾步,我有話與你們說上一說。”

待到他二人上前,費隱書才小聲的附在他二人耳邊說道:“你們且如此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