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場面就要呼不住了。
何進連忙站起來，拍拍張總的肩膀說：“消消氣，消消氣，小鬼不懂事亂說話。”
張總氣結，大吼一聲：“你到底是什麼破魚爛蝦！”
“這樣，這樣，張總你先回去，晚上我來安排，約幾個老哥，我們一起喝點葷的。”
“喝你老北！”張總火氣已經了上頭，“我不管，馬上把帳給我結清楚！”
“結！結！我馬上安排財務轉帳。”
何進趕忙拉著張總的手向外面走去。
張總扭頭：“轉多少？”
何進握緊張總的手：“先轉100萬，剩下的……”
“你真特麼當我說的話是在放屁！？”
“是我放屁，我放屁，多虧張總你照顧我……”
“何進！你又來這一套，這次我可沒法照顧……”
於是，兩人就這樣咋咋呼呼地出了門。
華可鏡獨自坐了快十分鐘後，才見何進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事情解決啦？”華可鏡問。
何進點點頭，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雖然張總最後罵了不少的狠話，但是看得出來，他的態度其實已經變軟了不少。
可以想象，類似今天這樣賣屁股的事情，何進一定沒少幹，畢竟是在建築圈子混。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何進似乎並不願意多談張總的事情，更別說還有外人莫名其妙地攪和了進來，並且當眾扯下了張總的底褲。
見何總儼然已經沒有心情再泡茶了。
華可鏡便識趣地端起熱水衝進茶盞，隨後給何進倒了一杯。
“何總，今天過來找你，是因為我也想自己做一家建築公司。”
“哦……”何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接著問道，“這是好事啊，然後呢？”
“我聽說何總手上還有一家閒置尚未開展業務的建築公司，不知道你是否有股權轉讓的想法？”
何進偏著頭，看著華可鏡，吐了一口煙氣，緩緩地說：“我確實還有一家小建築公司，但是並沒有閒置，所以也沒有轉讓的想法。”
我擦！你說你不想轉讓！？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華可鏡反覆偷瞄何進的表情，他該不會以為我是來敲竹槓的吧！？
正當華可鏡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
隨後眼睛一閉一睜。
他又重新出現在了26層的電梯出口處。
回過神來，稍作調整之後，看著眼前這一面巨型仿古石質流水幕牆，還有新城建設四個鎏金的大字，華可鏡知道自己這次又又又失敗了。
……
原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在小樂的幫助下，華可鏡建立了一個運算模型，用於預判他與何進商談過程的未來發展趨勢，並以此作出最優的選擇。
“可能……我還是太剛，太囂張。”
“我是不是表現的太吊了一點？”
“這麼吊的施工員應該不多見吧。”
“我看上去可能真的像個敲竹槓的……”
“搞不好何進還會懷疑我和張總有勾連，才對我抱有戒備之心？”
很顯然，華可鏡這一次“看到的”未來發展趨勢依然不是最理想的局面。
按照小樂的說法，時光不可逆，所謂真正的未來，就是在虛擬運算模型裡看過了多種發展趨勢之後，做出正確的決斷，並因此而產生的最終結果。
此前，華可鏡已經在運算模型裡做過了很多次的嘗試。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套出張總的秘密，並當場打他臉，扯下他底褲的原因。
“或許我不應該在張總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
華可鏡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苦笑著想，自己已經圍繞張總做過太多次嘗試了。
甚至有一次他本著能動手就別吵吵的原則，見面就直接跳起來幹了張總一個大嘴巴子，還由此引發了一場大混戰，想想還真是離譜的厲害。
正於思索權衡間，身後的電梯叮的一響，門開啦。
華可鏡知道，這是張總又又又來了，這傢伙會在自己抵達新城建設後的第8分32秒後出現。
看著那虛胖的身姿搖晃著走進去，他決定這一次索性就在外面等等看，待張總離開之後，自己再去與何進商談建築公司的事。
於是，一直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看到張總黑著臉，一路罵罵咧咧地從新城建設公司大門搖出來，華可鏡才走了進去。
這一次，在前臺小姑娘通報之後，他見到了何進。
但令華可鏡萬萬沒想到的是，何進居然以心煩意亂，不想談事為由，直接拒絕了他。
神特麼心煩意亂，不想談事情。
什麼閒置的建築公司？
什麼有意轉讓？
這個陸潔詩不會是在謊報軍情吧。
按照之前的經驗，華可鏡已經明白，他一旦被何進拒絕或者失去商談的機會，這個運算模型就會被歸零重置。
所以，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
在一陣天旋地轉和失重的感覺之後，華可鏡再再再一次回到了運算模型的初始節點，出現在了26層的電梯出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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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又連續經歷了N次的嘗試。
華可鏡逐漸對運算模型的趨勢發展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就像小樂說的，未來有一個重要的特徵，當我們提前“看見”了未來，它便開始了改變。
也正因為我們在“看”著它，所以很多事情也開始跟著發生變化。
每一個運算模型都會有相對最優的結果，所以華可鏡並不擔心自己找不到突破口，如果何進當真沒有轉讓公司的打算，那麼現在這個運算模型便在一開始就是不成立的，也不會被順利建立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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