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所謂"不可告人"
從煮茶大會迴歸之後，城主一家又重新進入了日常的軌道之中。有些許不同的是，最近城主和塔耳歐德馬爾杜克他們的聯絡逐漸變得頻繁，地球村中也偶爾有人來拜訪。
雖然當下的迪蘭馬斯特還是比較平靜，不過誰也不知道虛空再一次捲土重來後究竟會帶來怎樣的風暴，又是怎樣的規模。
無論如何，早些做些準備總歸是好的，就算不進行一些額外的行動，光是找個人商量一番，心中也多少會有些底。
除此之外，剩下的時間，日子依舊是照常過的，其間城主打算把之前煮茶大會中大家所想的慢慢給落實了。
當下最先要做的，就是建成之前早就答應了黔南的圖書館。這對在場的任何人來說，除了西壬，都不難。特別是城市少女們，建築，規劃本來就是她們的本行，對她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種事更加得心應手了。
一大早少女們便早早地湊在了一塊，今天城主難得地睡了一次懶覺，等他想要起床時，外面早已日上三竿，少女們的討論已經結束了。
他漫無目的地在房間裡遊蕩著，在找不到人陪他消磨時光後，沒多久就感覺無聊了，他坐到了餐桌邊上，黔南早就為他準備好了午餐，隨時都可以開動。
城主坐在椅子上，也不急著開動，依靠著靠背，四處張望著，偶爾能夠看見少女們忙裡忙外的情景，看她們的行動軌跡，城主大概能夠猜到地下室的入口設定在哪。
"雅典，你們弄了多久了？"城主叫住提著兩桶水正在往裡走的雅典，起身從她手裡接過桶子，問道。
"早上起床就開始規劃了，開闢空間也沒多久，估計不到一個小時吧。現在我們主要是在打掃清理。"雅典見城主從她手中接過桶子後，溫柔地笑了笑，與城主並肩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著。
"舒小姐很厲害。"
"書小姐？"城主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莫名其妙，在地球村，大家雖然都在說迪蘭馬斯特的通用語，不過在叫其他人的名字時，都會以她們地球的名字來發音，用的是地球的語言。
剛剛的舒小姐，到城主耳中，"su"的發音是徹徹底底的標準的中文發音，因此城主聽到這個字的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那本裝嫩的小破書。
儘管心中如此想著，不過城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僅僅停頓了幾秒，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書小姐？你說的是誰，咱們家中有這號人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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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笑了笑，看向城主的表情有些說不清的意味，一邊說道："就是小亞巴頓經常抱在懷裡的那本書啊，提督你之前好像說過，叫《秩序之書》，是吧？"
"哦..."城主有些尷尬地點點頭，他不清楚雅典她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和破書小姐的那些破事，那本破書有沒有告訴她們，告訴了多少，他一概不知。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進行的城主，索性直接繼續裝下去。
反正只有大家都不點破，那就是無事發生過。
"我想起來了。她還有和你們說什麼嗎？"
"嗯..."雅典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此時，兩人停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正好把通道堵得僅僅只容一人透過。時不時路過的少女們只能側著身，慢慢透過這條變得狹窄的通道，對兩人投來疑惑地目光。
"她說，她姓'舒';，'舒服';的'舒';。是《秩序之書》的書靈，和提督認識了很久很久，而且還和提督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不可告人的關係？"
"嗯。"雅典點點頭，繼續說道："她就是這麼說的，具體是什麼，她自己沒說，我們也沒問..."
說完，雅典抬起頭，盯著城主，異色雙眸一眨也不眨，目光死死地釘在城主的臉上。雖然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看那氣勢，和動作，城主想都不用想就只知道對方擺出這幅模樣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實吧..."城主撓了撓腦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不可告人的關係吧，他和那本破書還真的有，兩人之間做的地下黑暗交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方什麼尿性雙方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可是此"不可告人"非彼"不可告人"啊！
此時的城主幾乎想要立刻過去把她給撕了，玲香惜玉什麼的都見鬼去吧！要說她不是故意的，城主打死也不會相信。
不過他並不打算欺騙雅典，甚至是看上去像欺騙他都不想做。因此他想換種說法，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我和她沒有你想的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城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那咬牙切齒的語氣，誰在這都能聽出他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也就是說，提督和舒小姐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關係';？"
"..."
城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發現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事實：那就是雅典這丫頭，別看她和自己的時候看上去很溫柔，還有些呆，但這並不代表她這個人的腦子不聰明啊！
雅典，全蔚藍星最有智慧的城市中，城主認為這座城市能排前三。
更何況現在的雅典正處於某種什麼的狀態，智商簡直就要翻上幾番，這時候城主心裡還想著換個說法，指望著對方聽不出來...
果然有句話叫做：越熟悉，越陌生。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雅典看著陷入城主，輕輕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下了階梯。
待走到最後一道階梯時，她停下腳步，扭過身抬頭看向了城主："提督，快下來，我們一起去東區清洗一下書架吧？"
看著重新綻放笑顏的雅典，城主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本以為對方可能會有一番爆發，最不濟也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可是看雅典現在，完全不像是他所想的樣子，彷彿之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一般。
"嗯。"輕輕吐了一口氣，城主微笑地回應著雅典的邀請。
算了，反正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