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望著柳絮,咬牙切齒地答非所問:“這就是你們伯府的丫鬟婆子們的德行?”
到底是婉儀的貼身丫鬟!
冷靜下來的成安,不好再繼續做得太過,免得惹這些丫鬟反感,躥唆婉儀更加不喜自己,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他這麼想著,就見婉儀看向柳絮,眉眼也跟著溫和了幾分:“柳絮,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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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望向她一福身,看了成安一眼,這才道:“姑娘,婢子就在外面候著,姑娘若有什麼吩咐就叫婢子。”
說完這話後,她才退了出去。
等柳絮走後,成安才問婉儀:“昨晚你到哪裡去了?怎麼一夜未歸?”
婉儀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胡說!昨晚我明明就在自己院子裡!”
“不可能!昨晚我可是在你房間裡,等了你一夜!也沒等到你!”
婉儀輕淡描寫:“我昨天想換一個地方睡,便去了別的房間睡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把眼一瞪:“你昨晚過來做什麼?怪不得今天早上,我發現房間床上有一泡尿,原來是你晚上尿床啊!”
說到這裡,她掩嘴皺眉厭惡地後退幾步:“想不到你這麼大個人,居然還尿床?而且還跟狗尿一樣!難道你是狗變的嗎?”
“你?”成安氣得是一佛出竅二佛昇天的,他指著婉儀,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至於婉儀把馬尿說成是狗尿,在成安看來,她一定是沒接觸過馬尿而已。
“對了,你現在可以滾了!我不想跟你這種這麼大個,還尿床的人說話!噁心!”婉儀說著,做了個想吐的動作。
只氣得成安想伸手打她,想了想又忍住了。
“對了,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寧願為了我自宮?”
說到這裡,婉儀突然換上一副無限柔情蜜意的樣子,羞答答地看了成安,垂眸道:“我知道好幾種自宮的法子,你需要哪種?”
“杜婉儀!你……!”成安氣得是目齜欲裂的,他抬起巴掌,又想來打人。
婉儀忙一把避開,隨即退到了房門口,沉下臉來:“原來福郡王連這點小事,都不願為我做,還說願意答應我任何要求呢!”
她不管成安的反應,隨即開啟房門喚柳絮:“走!”
成安出來,攔在她面前:“你要到哪裡去?”
婉儀眨眨眼,聲音平靜了不少:“我要去茅房,難道福郡王也跟著嗎?”
成安氣得一甩手,直接跟了過去。
婉儀見他亦步亦趨的,不禁怒目斥道:“你若再跟著我,我就把你昨天的醜事,告訴大家去!若是你現在識相乖乖離開,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如何?”
見婉儀不像說謊的樣子,怕她真的說出此事,鬧得滿城風雨的。成安只好轉身翻上牆頭,準備翻牆離去。
心裡則不禁暗自惱怒,那幾個不成器的手下:昨天在這院子裡盯了一晚上,卻被人闖進他睡的房間,潑了馬尿也不知!
過後,居然什麼也沒查出來!
真真是氣煞他了!
這若是有人要他的命,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哦,不對!
那個房間,明明應該是婉儀睡的,人家想潑馬尿,應該潑在她身上才對!
難道是婉儀跟誰有仇?人家想蓄機報復,結果報復到了我身上?
成安這麼想著,在又翻過一個牆頭的時候,不防腳下一滑,一下子就從牆頭上,摔到了地上。跟青石路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幸虧已經到了宅子外面,才沒有被人發覺。
原本想還想回去,詢問婉儀一番的成安,經過這一摔後,徹底失去再回去詢問的興趣。
反正人家不是要她的命,嚇嚇她,讓她長點記性又何妨?
成安這麼想著,不禁彎彎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他剛怕起來就禁不住哎喲一聲,等在這裡接應他的小廝,忙過來扶著他,一瘸一拐地上了旁邊的一輛馬車。
秋華院裡,見成安遠去,柳絮好奇地問婉儀:“姑娘,您抓了福郡王什麼把柄在手上?”
“田成安昨天晚上來過了!”婉儀邊往房間裡走,邊淡淡應答。
“啊?”柳絮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婢子們怎麼沒聽到聲響?”
“你們怎麼聽得到?他每次來,都會用迷香迷昏你們,再進我的房間。”婉儀嘆息了幾聲。
“啊?那姑娘沒事吧?”柳絮說著,把婉儀暗暗打量了一遍。
婉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沒事,昨天晚上我沒與他正面交鋒,所以他沒見到我。”
“那就好!”柳絮松了口氣,隨即提議:“姑娘,婢子今晚就在您隔間睡吧?”
“不用了!”婉儀搖搖頭,隨即叮囑她:“你們要保護好自己,沒事別跟田成安正面交鋒。他不敢把我怎樣,但收拾你們,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
對了,我今晚要出去一趟,你們早點睡吧,不用管我!”
柳絮一聽就急了:“這麼晚了,姑娘要去哪裡?”
“暫時不方便告訴你,是跟人約好的。”婉儀搖頭。
“那……那晚上,您怎麼進來?”
“放心,我有辦法叫開大門,還不會被主子們發覺的。”
“那姑娘小心點兒,早點回來。”
在柳絮絮絮叨叨的嘮叨中,婉儀終於出了秋華院裡的門。
她剛出門沒走幾步,就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婉儀想了想,拐了個彎,隨即進到了空間裡。
眼看戌時已經到了,她沒時間跟人玩捉迷藏,便直接從空間裡出了伯府。
秦明朗正在夜色中等得不耐煩,這才看到婉儀,孤單的身影走了過來,邊走邊還在東張西望著什麼。
看到秦明朗,婉儀終於放下心來:原來他懂這個暗語呀。
秦明朗這次來,坐的是他們侯府的馬車。
他把婉儀叫進馬車裡,這才焦急地說道:“婉儀,這個時候,城門快關閉了,咱們現在若是出去了,恐怕今晚回來不了了。”
聽他這麼說,婉儀這才想起:官家早有規定:夏至到秋分的時候,一到亥時就得準時關城門,秋分過後到夏至間,提前半個時辰關城門。
現在還不到夏至節氣,若是他們此時想出城,只怕等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城門就已經禁止進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