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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與世界的契約

克勞斯飛在黑夜的天空上,他要飛往三個國家中的一些重要城市,去往那裡尋找一些合適的有錢人。

鬼怪世界晚上的天空,一點星光都沒有,只有那一個孤零零的黃色圓月散發著光芒。

克勞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快速飛行,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黑夜了,因為夜晚能帶給他一種歸屬感。這樣的環境下,能讓他的身體產生一種愉悅感,可能身上的血脈全是夜行種族的原因。

雖然他喜歡黑夜,但這裡的空氣他不是很喜歡。感覺越往高飛怨氣越濃郁。雖然怨氣不會對克勞斯的身體產生影響,但克勞斯也很反感,怨氣改變了他的主場環境,他們實在是太多了。他喜歡的黑夜,是圓月當空單純的黑夜。

這裡的天空充滿了死寂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在黑暗種族的眼裡,黑夜是個狩獵場,而這裡,是個無人區。事實上,這個世界的人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們的天空在拒絕著生命。就算這裡的鳥類也只能低空飛行,根本就不能自由的翱翔。

在久遠的時代,天空不是這樣的,而現在時代變了,天空也變了。在科學家與巫師的權威鑑定之下,早晚有一天他們的世界將變成一片死寂,怨氣將徹底同化這個世界。

克勞斯心裡很癢,怨氣本來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這裡的怨氣都已經成具現化組成天上的雲,他想看看怨氣之上是怎麼樣的。

煽動翅膀,穿過黃色的雲層,穿過厚厚的雲霧,他感覺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沒有氧氣,但也很明亮,他看見了月亮,不再是黃色的,而是一輪銀色的明月。還有那漫天星光與它做伴。

克勞斯張開手臂,這裡的環境很享受,沒有那濃郁到噁心的怨氣,怨氣組成的雲層就踩在他的腳下,沒有汙染到這裡。銀色的月光披在他的身上,他血裡的狼人血脈顯得十分活躍,感覺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很強的增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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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和月亮近在咫尺,他好奇的向上飛去。發現星星只是一顆顆發光的結晶體,散落的飄在天上,摘了一顆拿在手裡,感覺有微微的上升力,鬆開手掌又重新向上飛了一點,懸在空中。

月亮是一蓋凹凸不平的圓形大球,慢慢的伸手摸在月亮上,一種獨特的能量傳到他的身體裡。無害,很溫暖,讓他有一種仰脖長嘯的衝動。

“嗷嗚~”

這一刻在他的身體裡,本來成主導地位的血族血脈,被狼人血脈給壓過。他的身體開始變形,長出毛髮,嘴巴變長,衣服被撕裂,最後一頭長著蝠翼的銀色巨狼出現在空中。

為什麼還保留著翅膀?因為他不想摔下去,狼人對月亮有一種很獨特的感覺,就像母親一樣。

衣服破碎的布條落在黃色的怨氣雲層,最頂端的這層怨氣,濃郁的都擁有了承載物體的能力。

重新將手掌摸在月亮上,祂想跟他說話,或者說世界意識透過這輪明月想對他說話。

很委屈,像是一種訴苦,祂告訴他,祂已經很努力的在放著光芒了。但是下面的人們還是只能看到黃色,根本無法看到祂真正的樣子,邊上的小星星們更是無人欣賞祂們的美。

祂或者世界意識,想請求他,這個外來客人,幫他們清除下面的怨氣。在龍焰剛出現在這個世界,點燃怨氣的時候,世界意識就注意到他了,怨氣出現以來,還是頭一次被消滅。

怨氣就像頑疾一樣佈滿她的體內,或者說她在誕生之初就已經生病了,現在病情越來越惡化,讓她無法正常成長,早晚有一天她將徹底消失。

所以能消滅怨氣的龍焰對她來說,就像能治癒的良藥,所以說現在她需要他,或者說這個世界需要他的龍焰,所以世界是意識才主動的與克勞斯溝通。

所謂的世界意識是天地間執行的規則,或者說一種本能。誰都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孕育萬物的世界。

不過神秘世界的本能,比科技側世界的本能更充滿靈性而已。

她想活,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外來者,女巫那條能溝通黑暗之狹的項鍊,是遠古時期世界破碎之前留下來的古董。透過那條項鍊,雖然能溝通黑暗之狹,但沒有人會想過召喚異界來客。黑暗之狹雖然連線著很多世界,但是不是所有世界的人都知道溝通黑暗之狹的方法,知道黑暗之狹的人一般也都是從那裡獲取知識和力量。

能溝通黑暗之狹的,只有黑暗領域的人,身為黑暗領域的生物,都知道同領域人的心性。在你頭次溝通黑暗之狹的時候,它會告訴你它的特性,它只是個交流平臺,它的創造者只是想在你們穿越世界的時候,擼點世界的羊毛。順便竊取每一個使用者的知識,他可不想把羊擼死了。

不管你穿越那個世界多少次,黑暗之狹對於那個世界的竊取也是微乎其微。薄利多銷,你架不住數量大,身為黑暗側的惡徒們,你在享受它的福利時候,為它創造利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使用黑暗之狹的黑暗者,一般沒人會進行召喚,誰知道召喚陣的另一邊是怎麼樣的惡魔。黑暗之狹提供的契約只是一種保險,籤訂契約的條款你們兩個自己定,但是魔鬼總是能在遵守契約的同時,把你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

在黑暗之狹裡,越高階世界的契約越複雜,越低端世界的契約越敷衍。

只有什麼也不懂的低端世界馬大哈,才會在什麼也不瞭解的情況下就進行召喚。

只有克勞斯這個單純善良,才會在自己的資訊素上什麼要求也不提,隨隨便便就能召喚他。

而且只有同樣單純善良的小小白,才會相信他資訊素上沒有陷阱,選擇召喚他。

大多數人召喚來的,只有充滿毀滅和掠奪的惡魔。

在考古遺蹟裡發現這條溝通黑暗之狹的項鍊,邊上就有遠古時期人們對它的記載和禁忌。

最初這條項鍊被一個大巫師所得到,黑暗修行者都是自私的,所以大巫師選擇了隱藏。但是他從黑暗之狹裡得到的知識還是傳承了下來,在和他們原本就有的魔法知識結合下,隨著周圍環境的變化,才會形成他們世界獨有的怨氣巫術體系。

體系代表了發展和傳承,每個女巫和巫師都有著系統的教學,這條在鬼怪世界巫術演化歷史裡起到重大作用的項鍊,在幾經輾轉之下,才淪落到舒克幾個普通高中生手裡。

克勞斯來到這個世界,就像所有穿梭世界的黑暗惡魔一樣,來到這個世界,也是為了掠奪。

而現在他想要掠奪的剛好是這個世界不需要的,克勞斯開始與這個世界意識進行交流。

交流很開心,在與一個不會討價還價的世界本能做著交易,克勞斯很開心。

你之惡疾,吾之珍寶。

不過這個世界本能還是太呆了點,只能在他從怨氣籠罩區清理出一個乾淨地方之後,讓他心情變得更愉悅,周圍生物對他散發善意,魔法執行變得順暢點以外,其他什麼忙也幫不了。

本來世界的善意應該是位面之子那樣的主角光環,現在,除了大地和星星漂浮的高高空,中間全是怨氣籠罩區,能做到這些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克勞斯思考了一會兒,決定透過黑暗之狹與世界簽訂一張契約。

既然她主動幫不了大忙,那就讓她被動幫忙。

隨著克勞斯溝通黑暗之狹,世界意識也接觸到了這個黑暗維度,克勞斯在契約上開始編輯著他的要求。

神秘側的世界本能雖然很有靈性,但是這個世界太小,雖然有靈性,但也並不太高。

在簽訂這種涉及世界存亡的契約上,這個世界本能就顯得有點不夠。不過這個世界本能很活,也不知道破碎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她是沒有腦子,但她孕育的這個世界有的是人有腦子。

在世界意識的操縱之下,無數在睡夢中的人,在他們的潛意識之下代替世界意識思考這個事情。

世界意識就像在操控一個計算機,每個睡夢中人的大腦就是這個計算機的配件。

現在克勞斯感覺有點不對,本來跟他溝通的是單純的世界意思,現在就像換了人一樣。

開始跟他討價還價了,而且對他在契約上編寫的要求還做出了修改,還增加了很多項。本來簡簡單單的幾條克勞斯的單方面要求,變成了雙方互約條款,還增加了那麼多,那麼複雜精細。

從原先的解除怨氣,到對世界的長遠發展延長那麼多,就好像可逮著一個免費勞動力就往死裡用,直接要跟克勞斯簽訂一個單方面終身奴隸合同。

克勞斯不爽了,幹嘛?霸道條款!他之前沒有要好處,就是因為對他來說怨氣就是好處。

現在直接把他當成囚禁在這個世界的免費奴隸。

世界意志雖然借用了無數人的大腦,但到底還是個用了計算機的呆呆,只思考自己的好處,沒有想過別人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