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要不要來首歌?"
曜本來冷著一張臉,聽到伊萬科夫這一問,差點沒噴,實在弄不懂這丫的腦迴路是怎麼回事,也便懶得和他廢話,****道:
"革命軍幹部伊萬科夫,我需要你幫我治癒一個人!"
伊萬科夫本來想皮一下,但它忽然記起,曜就是最近新聞裡頻繁出現的那個超級新人海賊。
考慮到曜年紀輕輕便能被懸賞十億,還在大將手上逃出生天並且看模樣還毫髮無損。
見曜這時候臉色不太對,估計心情不咋好,眼珠微微轉了轉,最終忍住了皮一下的衝動。
畢竟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是一國之君,要是被這麼一個小家夥揍得嗷嗷叫,那怕是晚節不保呀。
雖然,它壓根兒就沒有過節操,更別提晚節,但被揍,總是叫人不爽的...
一分鐘後,伊萬科夫幫老人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
曜一直在旁邊觀察,見它眉頭越皺越緊,心臟不由一點點往下沉,最後沉聲問道:"怎麼樣?能不能治?"
伊萬科夫面色罕見得凝重,眼底卻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欽佩,道:"雖然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是什麼人,但近百歲的年紀,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活著,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奇蹟,實在是非常的了不起!"
伊萬科夫除了開玩笑之外,從來不會恭維一個人,能夠被他在認真的狀態下,得到如此評價,舉世之中,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見老人當真是非常的了不得!
而正因為這種了不得,老人的身份,無疑也是勾起了伊萬科夫心裡熊熊的八卦之心,不過它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略微整理了下思路下,嘆了口氣道:
"不過,正因為年事已高,身體的各項機能和自愈能力,都已經嚴重退化,如果再年輕二十年,或許還能用我的'治癒';荷爾蒙試試,但現在,用治癒荷爾蒙,恐怕只會加速他的死亡程序,縱使萬分之一的機率,僥倖治好了,恐怕,也活不過一天的時間。"
伊萬科夫,曾經治癒過無數身患絕症,被許多世界知名的名醫定性為無藥可救的人,所以他雖然並不是醫生,但論治病救人的能力,尤其是拯救瀕死之人的人的能力,它如果排世界第二,絕對無人敢稱第一。
因此,它的這一番直言不諱,無疑是從正面,直接對老人,判了死刑!
並非是不能治愈,而是治癒的機率微乎其微,而縱使運氣爆表,真的治癒,馬上也將投入死神的懷抱,並沒有多大意義。
這,便是老人目前所面前的狀況,已然不是絕境,而是徹徹底底的死境!
"好的,我明白了..."曜聽完伊萬科夫的宣判,默默低下了頭,好一會兒後,方才輕聲回道,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那...沒其它事,我就先回去啦?"伊萬科夫覺著氣氛實在是有些壓抑,關鍵自己繼續留在這裡,除了給人添堵,好像並無其他作用,便想要立刻腳底抹油。
"嗯..."曜找伊萬科夫來,唯一的目的就是給老人治病,如今治病已然無望,自然也沒有再留著它的必要。
伊萬科夫見曜點頭,頓時如蒙大赦,一溜煙兒就衝回了大洞下方,正準備起跳,突然想到什麼,好奇道:"那個,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位老先生是...?"
一句落地,石沉大海,伊萬科夫知道曜現在沒這個心情,也不去緊著觸他的黴頭,打了個哈哈後,小短腿一屈一縱,直線飛回了新人妖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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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用悲傷,人終有一死,沒什麼大不了的。"老人想要開口,卻開不了口,只能在心裡安慰曜。
曜深吸一口氣,咬牙問道:"是誰幹的?!"
老人早猜到了曜會問,並沒有藏著掖著,心道:"天龍人:彼得菲斯。"
曜重重點頭:"我記住了!"
老人頓了頓,心裡問道:"你不好奇,他為什麼要對老夫施以此等酷刑?"
曜雙拳緊握:"不管什麼原因,他都該死!"
"呵..."老人雙唇微微張開,發出了一聲輕笑,心裡從未像此刻,感到如此的溫暖,又說不出的滿足。
得徒如此,縱死如何?
得徒如此,夫復何求!
老人心頭,一時間,不禁生出無限感慨。
空氣,在這樣有些微妙的氛圍中,安靜了半分鐘。
突然,曜似乎做出了某種決斷,打破沉寂,問道:
"老頭子,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老人愣了愣,心裡明白,曜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在這裡為他送終,以免他再受痛苦和屈辱。
心裡感嘆了句"臭小子,實在是太懂事了",老人略微思索後,在心裡輕輕說道:"就讓老夫,再看你一眼吧。"
一句話,讓曜的淚水,差點兒又要奪眶而出。
"嗯...!"曜重重點頭,抬起右手,輕輕按在了老人的左胸之上,雷電之力猛得釋放,給老人的心臟注射進了一劑強大的活力。
在雷電的刺激下,老人的心臟猛得一跳,體內的最後一絲潛能,被徹底榨乾,全身上下,在一瞬間,湧出了一股新生的力量,正是迴光返照的奇妙效果。
老人抬起頭,這一次,動作不再有任何的僵硬,一隻眼睛,睜得很大,看著曜,似乎要把曜整個人印在他的心底,烙刻進他的靈魂。
"臭小子,你長大了呀。"睜大的眼中,強盛的眸光漸漸收斂,老人嘴角勉強扯起一絲微笑,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老頭子,你也老了呀。"曜微笑回應,雖然是在笑,眼淚卻是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溢了出來,模樣叫人非常的心疼。
"你個臭小子,還真敢說..."若放在過往,老人聽到這句話,只怕會大發雷霆,但在這個時候,他卻是扯起嘴角,露出了難看卻會心的微笑。
笑意漸消,老人似是想到什麼,突然輕聲道:"臭小子,你就不打算問老夫些什麼嗎?"
曜看著老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願意說,我便聽著,不願說,我也不會問。"
"臭小子,果然是臭小子..."眼眶微微泛紅,老人搖頭失笑,輕聲呢喃,幾秒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始了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