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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臨終遺託

聽完老人的講述,曜不禁一陣恍惚。

洛克斯之名,他其實早在穿越之前,便是聽說過,一直非常好奇。

卻沒想到,將自己撫養長大,並傳授自己一身本領,一直被自己誤認為是海軍中的隱世強者的老頭子,竟然便是這位傳奇的大海賊。

而老人的身世,的確也是跌宕起伏。

若非是聽他親口講述,恐怕任誰都無法猜得到,海軍大將,和海賊霸主,這兩個身份,竟然能如此高度的統一到一個人的身上,而且絲毫不顯突兀和不協調。

"白胡子老爹曾經是你的船員?"艾斯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著,老早就想提問,但出於尊重,一直等到老人說完,這才驚訝開口,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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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艾斯剛出海時,一路過關斬將,賞金飛速飆升,雖然不比如今的曜,卻也算是當之無愧的同屆新人海賊中絕對的領頭羊,順風順水的海賊生活,讓他無疑很有些膨脹,便是打算取下曾經和自己生父哥爾?D?羅傑爭霸過的白胡子,想要以此證明自己青出於藍,比那個不負責的便宜老爹強。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被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海俠甚平阻攔,大幹了五天五夜,愣是兩敗俱傷,打成了平手,最後被遲來的白胡子隨意一擊便直接KO。

而當他以為白胡子是幸運地撿了個漏才打贏了他,在被俘虜在白胡子的船上,卻沒被囚禁或上鎖時,他不由得也是打起了歪主意,想要刺殺白胡子。

但殘酷的事實卻是,無論他以什麼姿勢嘗試乾死白胡子,都無一例外的,被白胡子輕巧地一招秒殺,甚至許多次,白胡子還在打盹或睡覺。

於是,歷經了一百次辛酸失敗和殘酷打擊的艾斯,也是由衷深刻地,體會到了白胡子的強大。

也是因此,對於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竟然能戰勝這麼強大的人物,獲得海賊王的稱號,艾斯無疑是抱持了一種懷疑的態度,甚至一度覺得,是因為白胡子對海賊王沒興趣,才會讓便宜老爹撿了便宜。

也正是清楚白胡子的強大,艾斯此刻,才會萬萬無法相信,這麼厲害的老爹,在四十多年前,正值青壯年時期,又還沒有如今的一身傷病的時候,竟然會甘願當別人船上的船員。

"你是紐蓋特的...義子?"老人沒想到艾斯會突然插嘴,還會問出這樣的話,頓時不由轉頭看向了他,同樣很有些吃驚。

雖然二人在一起,關了很有幾天,但由於身子實在是太虛弱,老人並沒有閒心和別人聊天,艾斯也不是那種見人就說自己是"白胡子兒子"二貨,所以兩人彼此之間,可以說沒有絲毫的交流,連彼此的長相,甚至都不明晰。

"他是白胡子旗下的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因為——因為不知名原因,原定將和您一起在海軍總部被公開處刑。"不等艾斯自我介紹,曜已經開了口,差點順嘴把艾斯是海賊王的兒子這種只有上帝視角才能在這種時候知道的絕密事件說了出來。

"哦?海軍這是想和紐蓋特全面開戰嗎?不對呀,就算要對紐蓋特下手,也有更多更好的策略,沒必要故意這麼硬碰硬,還把戰場特地選在馬林梵多..."老頭一邊皺眉思索,一邊上下打量著艾斯,突然問道:"小家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聽到這句話,艾斯愣了愣,雖然意外,卻也沒有藏著掖著,點點頭道:"嗯,我的體內,流淌著世界頂級罪犯的血!"

雖然心裡很清楚海賊王哥爾?D?羅傑就是自己的父親,但艾斯就是不肯說出自己是他兒子的話,甚至不願提及他的名字,可見對這個從未謀面,卻害得他自小到大都被人憎惡,被喊去死的父親,他的確是打從內心裡非常的牴觸,甚至是痛恨。

"哥爾?D?羅傑的兒子嗎?"艾斯雖然沒有明說,但老人卻是立刻便猜到了他的話外之音,心裡的疑惑頓時得到了合理的解答。

頓了頓,老人這才想起艾斯剛才的提問,回答道:"紐蓋特的確在我船上當過船員,而且是我的副船長,記得那時候我們常常半夜一邊賞月一邊把酒言歡,每次喝到興頭,他都會說,他當海賊的目標,是找到一群孩子,建立一個大家庭,現在看來,他的確實現了他的夢想呀。"

話到此處,老人微微一笑,突然臉色一下子變成豬肝色,雙頰一鼓,又是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氣息隨之迅速萎靡到了極致。

曜見狀,心裡明白,老人已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將覆滅,不由咬牙低下了頭,一臉沉痛。

這時,卻聽老人在心裡說道:"臭小子,老夫本就是多活了四十幾年的人,死不足惜,倒是那個小家夥,既然是紐蓋特的義子,你便幫把手,把他救出去吧,也算替老夫還了紐蓋特當年替老夫挨的一刀..."

話落,老人便是徹底咽了氣,只是雖然死狀很慘,嘴角卻是掛著笑意的,走的可以說非常的安詳。

"好!"曜用力點點頭,身形從單膝跪地著站了起來,這時只聽艾斯在一旁安慰道:"節哀。"

雖然和老人並不熟,但既然老人曾經是白胡子的船長,自然也就算是他的長輩,艾斯此刻難免也是流露了沉痛之色,倒是忘了,自己馬上,就要面對冰冷的處刑臺,步上老人的後塵。

"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能為別人的死感到悲哀,明明是海賊,心地卻如此難溫柔善良,也難怪死後還讓那麼多海米念念不忘..."

曜深深地看了艾斯一眼,身後突然傳來一串沉重的咚咚咚的腳步聲,接著腳步聲猛得一滯,一道厲喝聲響起:

"你是什麼人?從哪裡偷跑進來的?這些都是你幹的好事?!"

曜轉過身,只見一個頭上一對角,長相像個夜叉,宛如一堵黑色巨牆的壯漢,正站在自己先前自爆的位置,怒氣衝衝地瞪著自己,正是因佩爾地獄的最強之人:"署長"麥哲倫。

由於太過生氣,麥哲倫耳朵和口鼻中同時噴出了紫色的毒氣,雖然很想表現出威嚇的感覺,但看上去就是讓人忍不住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