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類……創造出來的？”
林墨突然覺得嗓子有些沙啞，精通符籙的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想要無中生有創造出一個東西是有多麼的困難。
不說別的，就說林墨之前在紅棺材洞中用的那幾張木人傀儡，當初單是為了繪製那幾張符，就花了林墨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算這樣，那些木人依然算不上是“創造”頂多也就是“召喚”，因為林墨的木人需要依靠符籙中殘留的靈力才能存在，一旦符籙靈力耗盡，那麼這些木人就會重新歸於虛無。
“沒錯，創造一個世界，呵呵，多麼宏偉強大的力量，第三世界的形成開始讓人的靈魂有了去處，讓那些鬼魂野鬼不在因時間的流逝變成各種惡靈，呵呵，偉大。”
鏡妖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在林墨看不見的鏡中，鏡妖的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有不甘、憤怒、怨恨，但最多的卻是無力。
“他們是用什麼製作的第三世界？”聽出鏡妖不對的林墨隱隱想到了什麼，能量守恆定律不單只適用於物理層次，著條定律就是在妖魔橫行的世界裡也是適用的。
得到哪樣東西，那麼肯定也要付出什麼——靈符仙人
這句話被記錄在那本《符籙大全》的第一頁，而林墨對此深有感觸。
“呵呵，當然是要用那些對你們人類來說利益損害最小的東西了。”鏡妖冷笑道。
開創一個新世界來容納那些野鬼，這是個好提議，但是要問創造世界需要的東西誰出？誰也不會想出。
這是所有智慧生物共有的特性。
好處我可以，付出？呵呵，您先請。
當時人類高層確實有那麼一部分人是大公無私的，但是大公無私的同學畢竟是少數，而創造一個世界所需要的東西又很明顯不是那麼點人拿的出來的，
所以當時的人們意見立刻變得十分統一，反正創造世界所需要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帶各個能力特性擁有靈力的寶物嘛，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人類高層強行違反了這個世界妖鬼與人類不能相互攻擊的約定，對一切擁有這種寶物的妖鬼展開了追殺。
人類的攻擊來的很突然，那個時候大多數妖鬼都在各自的老巢裡睡覺，對人類的突然襲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準備。
所以人類的奪寶計劃完成的出乎意料的順利，而鏡妖所在的映月鏡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它發現人類盯上了映月鏡可以複製萬物的能力而前來圍剿它的時候，這傢伙非常幹淨利落，沒等人類的包圍圈完成，它便藉著鏡妖的鏡中世界跑了出來。
“至於映月，我逃出來後曾經試圖找回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我跟隨著復仇的妖鬼大軍一起去人類準備創造世界的地方，那個名叫“虛神殿”的地方。”
虛神殿…
林墨默默消化著從鏡妖嘴裡得到的資訊，不得不說，這次與鏡妖的交流讓他那原本少的可憐的資訊一下子增長了好多。
無論是三大世界，還是人族獵殺擁有特殊法寶的妖族，又或者最後的虛神殿，這些可都是紫安沒有講過的。
儘管這些資訊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林墨是從來不會拒絕讓自己多瞭解一些東西。
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況且……
林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是放《妖怪名典》的地方，雖然就目前來說，他和紫安相處的還算不錯，但林墨可沒忘了，自己就是因為這本書才會不斷深陷危險之中，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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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想自己一直處於被別人所操控的地位，事實上，當初如果不是怕沒了紫安會讓事情惡化，林墨當初真的就想直接把那本書燒了了事。
想著想著，林墨突然覺得空氣中一片安靜，不由抬頭向鏡子中的鏡妖看去。
“怎麼不講了？”
鏡妖幽幽的聲音從姍姍響起：“不想說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個晚輩？”
林墨眉頭皺起，他是真的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傢伙：“你還沒有說為什麼那麼確定映月鏡被毀。”
“啊，我知道。”鏡妖沙啞的聲音奇怪的流露出慵懶：“但是我就是不想說了。”
鏡妖擺出一副反正你又打不到我，我就是不說的架勢。
林墨想了想：“可映月鏡真的在我手裡，我沒必要騙你。”
他也相信紫安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鏡妖低沉而肯定：“鏡子已經被毀了！”
“你親眼見到了？”林墨反問。
“呵，可我也沒見你把它拿出來。”鏡妖冷笑。
林墨捂著自己的胸口猶豫了下：“好吧，如果你真的是映月鏡器靈的話，你可以試著感應下我的身體裡。”
“你的身體裡？”鏡妖愣了下，上下打量著林墨，確認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樣子：“呵，小道士，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把映月鏡給吃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勸你還不如去你們人類的醫院做個刨婦產之類的，還身體裡？哼，它要是真在你身體裡，你這小道士早就爆體而亡了！”
林墨聞言反問：“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知道你們道士中有厲害的道士可以開闢識海將你們那破紙法器什麼的收入識海之中，但是映月這類神物是絕對不可能的！”
“開闢識海？”
“……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識海吧？”
鏡妖問完看見林墨那古怪的神色，不由驚訝道：“你這小道士居然連識海都不知道？！你這道士當的也太不合格了吧？”
林墨沒接這個話茬，他總不能告訴鏡妖符籙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他無師自通自己跟著書學來的吧？
李道士可沒教過他幾天。
“總之，不管你信不信，映月鏡確實在我身上。”
“不可能，要是映月真的在這，我不可能沒有絲毫感覺！”鏡妖堅持自己的看法。
林墨點了點茶几，想了想：“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你們之間的聯絡？”
他記得紫安曾經說過，它能隔絕一切收入書中物品的氣息。
“不可能，要想隔絕映月，那最少也得是要比映月強上一個等級的存在。”
“是麼…”林墨略一沉吟：“那要真是那種狀況，你還有沒有辦法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