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墨。”
“性別？”
“……”
“我覺得下回弄個專門的表供人填寫會方便的不少。”林墨摸了摸鼻子，覺得場景非常熟悉，熟悉就連為他錄筆錄的警官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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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官聳了聳肩語氣無奈道：“呃，不得不說有時候我也有這種想法，但是您知道的林先生，公事公辦，流程不能少。”
“所以，性別？”
“……男”
…………
事情發生在榕樹街三道口附近，當時雖然時間還早，但在那被害人方圓幾十米範圍內的除了林墨與女子的同伴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很理所當然的，林墨又一次免費做了回警車。
“所以，林先生，能告訴我當時您都看到什麼，或者說，有注意到了什麼可疑的人或事嗎？”負責詢問的警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很客氣的詢問著林墨，他知道這人與他們隊長關係不淺。
“呃，具體的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前面除了那被害人與她同伴外，就只有一百多米開外才有那麼一兩個人，我的左邊當時是商鋪，好像是個飯館吧？具體是什麼我就記不清了。”林墨有些不確定。
記錄的人聽到林墨這麼說不由點點頭，突發事件時，記不住周圍場景其實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如果有人記得很清楚，連街邊商鋪是什麼門都記得很清楚的話。
要麼是這人天賦異常強大，要麼這人對附近很熟悉，要麼就是受過訓練，除此之外，真的很少有人可以記得清楚，甚至大多數人連當時周圍有沒有其他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記不清楚。
“除此之外呢？”
“除了這些，啊…我想想，應該沒有了，當時我在想事情，身後還有沒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林墨搖搖頭，事實上他撒了個謊，其實林墨是知道當時身後還跟著個男人的，但那並不重要，警方會在監控裡找到的，他不想讓人覺得他很特殊。
至於昨天那幾個見到他的刑警，包括刑偵在內，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都不在刑偵大隊裡。
“這樣麼…”
負責詢問的警官推推眼鏡點點頭，一個連身旁是什麼店鋪都記不住的人不知道身後的情況這很正常。
“那麼，林先生，能請您將一遍當時您所看到的一切嗎？”警官露出無奈：“實不相瞞，被害者的同伴現在還在醫院，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被嚇的暈到了現在。”
“所以您現在是我們唯一的近距離目擊者了。”
林墨嘆了口氣，他明明之前還在嫌棄悠閒日子來到太突然了的。
“警官實在不好意思，因為事發的太突然，所以我並沒有看到太多，事實上在那女人頭掉下來的前一刻，我的視線都沒有集中在她的身上，所以我只看到了她走著走著頭就突然掉了這一個畫面。”
“這樣麼…”警官毫不掩飾的露出失望。
“那麼接下來，還想問問林先生，您當時為什麼出現在那裡？”
“這個很簡單，因為我在回家。”林墨答道。
“回家？您家在那附近嗎？”警官露出一絲驚訝。
“是的。”
“可是……”
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官猶豫了下問道：“可是你家就在附近的話，那條路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吧？”
潛在意思就是說，林墨不應該不記得當時身邊的店鋪是什麼店鋪才對。
而對於這點林墨早有準備：“嗯…其實我是在一年前才搬到那邊住的，之前我的家在別的地方，而我平時又不怎麼出門，出門大多數也是坐車，所以我確實不太瞭解那條街，這點你們可以問刑偵警官，他知道的。”
兩位警官點點頭，對於自己隊長的性子他們還是十分瞭解的，既然林墨搬出了刑偵，那麼這點就一定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什麼要詢問的了，還是那句話，如果想到什麼請及時聯絡我們，還有就是最近不要離開本市，剩下的你就可以走了，不過……”
戴眼鏡的警官猶豫了下好心道：“既然是刑隊長的熟人那我建議你還是跟我去後門走吧，現在前門有些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林墨不解。
“因為…唉…”兩名警官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苦笑。
“因為這次犯罪分子實在是太囂張，事情也太過恐怖，目擊者又不少，所以現在整個f市大大小小的新聞記者全都聞風而動聚集到了門口，就等著我們警方回話和你出去呢！”
林墨一愣，不解道：“等我？因為我是近距離目擊者？”
“事實上還有頭號嫌疑人。”說話的是那個年輕警官。
“頭號嫌疑人麼…呵，確實挺值得懷疑的。”林墨搖頭苦笑。
這點不怪人們亂想，一個人走在路上，喝著奶茶跟朋友笑呵呵的聊著天，走走路突然腦袋就掉了，這任誰都會下意識先懷疑距離無頭屍體最近的那個人的。
“至於被害人的朋友。”推推眼鏡，負責詢問的警察臉上露出一絲同情：“在這點上她算是幸運的暈了過去，不然的話，那些知名的大記者、電視臺還好，一些小記者一定會像糞坑裡的蒼蠅一樣圍著她轉的。”
年輕警官想提醒他這個形容詞不太好，但是又憋了回去。
“那也是暫時的，警方不會給予保護嗎？”林墨不解的問道。
眼睛無奈苦笑：“唉，我們也想啊，但是最近人手嚴重不夠，那群蒼蠅還二十四小時無孔不入的，我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林墨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刑偵在電話裡說的話，面上不動聲色：“人手不足？玄恩寺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或許是因為刑偵這層關心，也可能是兩名警察想偷會懶，倆人坐在椅子上講筆錄隨意放下，跟林墨閒聊似的大吐苦水。
“唉，你可別提了，最近市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好多變態殺人狂，有把人按水盆裡強行淹死的，有把人頭砍了掛樹上的，而最恐怖的還有把人煮熟給吃了的呢！”
“哎哎，要我說最恐怖的還是那個扒皮的！”年輕警官面上染上恐懼與同情：“嘖嘖，林先生您能想到嗎？一個沒皮的血人跑進警察局報案！還是大半夜！當時那裡的同志都給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