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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玄月:我才沒有臉紅……」

橫濱市警察部,搜查一課課長源真浩辦公室

“嘟嘟嘟嘟嘟嘟嘟~”

他的臉上洋溢的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他隨手關上辦公室的門,朝辦公桌走去。而這時,耳朵裡卻傳來了一個討厭的聲音

“8點38分,”她看著手錶,從旁邊竄了出來,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遲到了整整38分鐘。說幹什麼去了!”聽她說話的這語調,真讓人身子不由地一抖。粗魯點說,叫做:給我tm的嚇出一個激靈。文藝的說法,叫做:“虎軀一震”。他愣了七八秒,才想到怎麼回答她,期間她那雙黑寶石般明亮發光的褐眼一直“不依不饒”凝視著他。

他摸著頭,擺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他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笑容,眼神堅定的說:“遲到?我遲到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你自己不會看一眼手錶麼?”她抓住他的左手腕,兇巴巴的說。

“不,我沒有。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打個賭怎麼樣?”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打賭這個字眼,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打賭,我可不敢再和你打賭了,你這個人輸了從來不認賬的!”

“是麼?什麼時候的事。”

“你忘了兩個月前我們打賭,如果你七天內能抓到殺死井上的真兇,我就剪頭髮,刮鬍子。反之,你就不許再戴著墨鏡和口罩上班。”

“哪一個井上?”

“就是那個被人給勒死,完了又捅了一刀的井上春一啊!”

“這麼大聲幹什麼。”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被她震得發聾的耳朵,說:“說話聲音這麼大,乾脆去唱女高音好了,當什麼警察啊。”

“可是你最後的確沒有再把那件案子放在心上啊。最畜牲的是,警方最後居然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了井上美和子,讓法官判了她整整十年。我說源課長,你的良心到底會不會覺得痛的啊?”

源沒有回答。他還是重複了那句話:“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都說了不賭了,你有賭癮啊你,整天問個不停。”

“法庭既然判了她十年,那就是十年。關我特麼的良心什麼事?你這個人很奇怪。”

“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井上美和子被起訴的罪名時……你不是這個反應啊?”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賭,那咱們也什麼好說的了不是麼?”源拉出椅子,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指著桌子上的一沓檔案說:“似乎左臣警視你現在應該關注和上心的,應該是昨晚的那件案子吧?”

“那你說,我們這次賭什麼?”

“賭……嗯……”他忽然猶豫了,“就用井上美和子小姐來賭吧。”

“怎麼個賭法?”她問。

“賭我能抓到真兇,救她出獄。”

“要是抓不到呢?”

“一定能。”

“萬一呢?”

“萬一……”源抿了抿嘴,“那我估計,她可能就活不到出獄了。”源笑著問:“怎麼樣?賭麼?如果你贏了,我就盡我可能滿足你三個不違背良心、不違背道義、不違背法律的願望。”源本以為,當自己說出可以滿足她三個願望時,她會欣然的接受賭約,可是

“呵……”她冷冷一笑,說:“用生命作為賭注的豪賭麼。”她背著手,靠在了桌子上,“就像你估計的,如果她死了……那麼,我們的輸贏,還那麼重要麼?”

“我就是要用生命作為賭注,來贏得一場轟轟烈烈的勝利。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這樣……”

“以生命為代價而取得的勝利,毫無價值。”她臉上掛著幾分冷默,又或是輕蔑,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神態,她的眼神中散發著冰冷,嘴角卻上揚出淡淡的笑意。

這話聽著耳熟,源卻一時沒想起來。直到她接著說出了那句話的下半句“或者說,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

源要是還記不起這是誰的臺詞的話,就白活這麼些年了。作為《聖殿:無名の夕陽》這本書的骨灰級讀者,他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名字:“哀歌頌唱者: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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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叫做“無名”,是因為這個英雄從推出那天起本就沒有名字,她就只有一個“哀歌頌唱者”的英雄稱號。傳說她本是一個普通的王國平民,因為未婚夫、父親還有三個哥哥戰死“聖殿”而痛恨戰爭,痛恨王國,而她更加痛恨的,是那個一將功成萬骨枯,踩著無數聖殿騎士的屍體成為最後王國唯一的聖殿騎士的“夕陽”。正是因為仇恨,無名不懼死亡,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亡靈島”,在死亡法典上簽下了與“亡靈之主”的靈魂契約。

無名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獲得了死亡般強大的力量,她擁有了逆生為死,逆死為生的黑暗魔法。在那同時,除了復仇,她心中的愛與善具已煙消雲散。她失去了對自己靈魂過往的所有記憶,而她現在的,亡靈的“死魂”,將會只記得復仇。除了血色的復仇她的眼睛裡已看不見任何這世界的光與暗,黑與白。

而當有一日契約完成,她成功復仇之時,她便將成為“亡靈之主”的僕人,她的靈魂將被拘禁在亡靈島。

為期,一千年……

而那句“以生命為代價而取得的勝利,毫無價值。”,正是她殺入聖殿時,嘴中喃喃之語……

殊不知這句話……卻也應在了她自己身上。她出賣靈魂所換取的血腥復仇,價值又何在呢?

源欣然一笑,彷彿找到知己一般,說道:“玄月,你也讀過那本書?”

她此時沒功夫閒扯,便道:“你的賭約,我接受了。要是我又贏了,可別再找藉口搪塞了。”

“某乃堂堂大丈夫,豈會失信於而一介女子。我若食言,叫我死於……”

“可不敢胡說。”她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就算是你食言……我也認了。但我不許你說那樣的話。你……懂麼……”她居然臉紅了。

左臣玄月臉紅了,這可還是頭一回啊。

“你看我,真的像個會食言的人的麼?”源看著她那一雙動人的大眼睛,忽然,他笑了。源抓住她的手腕,說:“你瞞不了我……當你一聽到我說三個願望時,便兩眼放光,還能說是不想要那三個願望嗎?既然你想要,那麼我就給你。做我的女……臣子,不管是怎麼珍寶,只要我有,只要你要,那有什麼不可給你,又有什麼不能相贈呢?”說完,源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剛才一順嘴,差點把這句話說成了一句情話……

“我哪有。”她略顯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說。貌似,她並沒有注意到源的口誤。她說:“不要太自作聰明了……我才不要你給我的願望。如果我有什麼願望的話,我會憑自己的實力去實現它,而不是等著別人大發慈悲似的給予。”

“如果有些願望,是只有我才能給你的呢?”他別有深意的問道。其實源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就是被別人懟了一句自作聰明後心裡有些不爽而已。

玄月微微一笑,忽然,她一拍額頭,說:“你可真會轉移話題!說到底幹什麼去了,遲到這麼久。”她嘴上說著別人在轉移話題,可現在,貌似是她有意的在扯開話題了。

可是她之所以要扯開話題的原因,不是怕自己尷尬……而是怕他會覺得尷尬。這完完全全,是在為他的情緒考慮。

源說:“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玄月:“為什麼?是……和她有關?”

她自嘲地一笑,說:“看你的表情……貌似我沒有猜錯。”

源沒有回答,而是從紙製的檔案袋裡取出了昨晚的案情報告:“我本還想再晚些回來。可是既然有案子要辦,就不是應該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時候。”

“別介,怎麼不說了啊?我很好奇啊。”她從源的手裡搶走了報告,說:“快告訴我,你都做什麼了!”

“別鬧好麼。”

“我想知道嘛!”

“有那個必要麼……有麼?”源的表情頗為無語。他真不知道左臣玄月之所以想知道的原因除了瞭解敵情以外還能有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毫不掩飾的說,“我就不信你們倆個明年就要結婚了,沒結婚我不就還有機會嗎?”

“那你要這樣說……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

“嘁,不說算了。搞得好像誰真的很想知道似的。”

她生氣地鼓起了嘴,把頭轉向了一旁。

“其實我就是去給她做了個早餐,順便擦了擦地板,然後……”源本來想說,然後自己就坐車來上班了,可是她想的卻不是這樣然後?還有然後?她可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只見猛地轉過頭來,醋意大發的瞪著源:“看不出你男友力很max啊你!做早餐,做家務,還然後?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多浪費一分鐘,這個城市某個地方的某個無辜的女性就會多一分鍾危險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多麼變態的禽獸啊!搜查一課全課的警員忙了一晚上做出了這一份案情報告!你小子上班遲到整整三十八分鐘,居然跑去給女朋友做早餐,幹家務!還然後?還有什麼然後啊!”

“我這不是來了麼……”

“我這不是來了麼?”她重複了一遍源的話。“什麼態度!聽聽!這叫什麼態度!”她用手一指源的鼻子,摸著額頭,略帶哭腔地說道:“我的天哪!這個人他思想已經出問題了!以前他從來不因為私事遲到的,就算是早上曠班,晚上也會全部補回來,偶爾還會熬熬夜,上上全班,就算是半夜兩三點,也會從床上爬起來辦案!那個加班使我快樂,出警讓我興奮的源警部到底哪去了?怎麼著,升職了?就變了?還是說談戀愛了,就變了?”

“左臣……你是不是有點過激了。我只是遲到了三十……”

“對啊!三十!想想昨晚被殺害的那個無辜的女人吧,她還不到三十歲啊。想想她是怎麼死的吧,源!你好好想想吧!你於心何忍啊!”

“ok,休聲,我有話說。”這個女人,可是把源給整得欲哭無淚了。源不禁想,我怎麼就特麼攤上她這麼個搭檔了呢。

左臣玄月停止了她那戲劇般的臺詞表演。可是就在源準備說話的時候,她俯下身子,趴在桌上,神態嚴肅而又認真地,聲音平靜而又細小地……問道:“如果下一個,是你的親人……或者說,是你的摯愛……你又會如何呢?源課長,別忘了……你的那位小幸同學,她也是長髮啊……如果下一個是她的話,你還會對我說出過激這兩個字麼?我看到時候最過激的人,一定是你吧?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世界上,不止你一個人有著摯愛啊。你若只是個平民,我不會和你說這些,你若待在東京做王爺……我也不會和用這些小事來叨擾你……可是你是源,源真浩,你是警察,你是神奈川民宗眼中的英雄、你是罪犯剋星……那麼,這些話我就一定要提醒你。”說著,她直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走到了源的身後,雙手抓住椅背,說到:“這個位置,並不是這麼好坐的。坐在這個位子上,肩上所揹負的便不是僅對自己一個人的責任,你若不能分清公與私之間的輕重主次……那麼不光是我,就連警帽上的櫻花徽章,也會為你哭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