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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最後の忠告」

說完,珪停頓了數秒以等待她的回應。

但見她並無想要應答的意思,珪不禁輕聲嘆息道:

“也許我還是高看你了,像你這樣在毫無憂慮的家庭中長大,二十不到就簽約唱片公司的藝人,儘管經歷過許多常人一生也可能不會經歷一次的劫難跟災禍,但卻始終還是無法懂得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人間疾苦。收起你那副「說得好像你這朵花就不是在溫室中長大的一樣」的表情吧幸子小姐,別以為我的出身比你好,人就一定比你在蜜罐子裡泡得更加入味。對於某些鬆軟如蛋糕的人來說,一旦掉進蜜罐那自然就只剩下‘蜂蜜蛋糕’這一種可能性了;但我可跟他們不一樣,尤其是跟部分養尊處優的少爺們相比較,甚至可以用‘泥雲之別’來形容。因為我從頭到腳都是金剛一塊,所以就算沾上任何腐蝕心性的黏著物,只要用清水一衝,我便還是我。”

“這麼說,珪少爺倒是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翩翩君子咯?”

幸子半玩味似的說道。

珪快走下警局門口的臺階,轉過身道:

“從來取人有三不可,以貌不可,以出身不可,以資齡不可。自古英雄出少年,先明治大帝御極時只有一十六歲,源平合戰時,一代豪傑遮那王也不過只有二十一歲。文久三年,後來的大和第一任首輔大臣、高麗第一任總督,時尚為一名普通攘夷志士的伊藤博文受長州藩派遣前往英吉利留學時,亦只有二十二歲。大思想家坂本龍馬遇幕府刺客刺殺身亡時是三十一歲,清河八郎死時是三十三歲,吉田松陰被幕府殺害時,只有二十九歲。家父創造出人生中第一個發明時,尚未滿六歲。樋口一葉第一次將自己的處女作《暗櫻》印成鉛字在《武藏野》雜誌上刊登時,也不過才二十歲。如果你僅僅因為我年紀比你小便可以在我一本正經闡述我的觀點時以玩味似的口吻對我進行回應的話,那麼那些你由演唱並發行的號稱有著所謂積極向上精神的歌曲,其本身便已經可以被說成是一個大笑話了——要知道一個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怎麼給予別人的傢伙,又哪裡來的什麼本事跟資格去鼓勵別人發奮向上。”

“不,我想你大概是誤會我了……”

“就你剛才那句話,不管是語氣還是內容都無一不充滿了對我的耍弄。真不知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竟連‘誤會’這樣敷衍的詞都好意思說出口來為自己開脫。”

“之所以會讓你誤會,這其中我也是要負起部分責任的。怪只怪我天生就很愛笑,習慣了在跟人交談的時候保持著友善的微笑。其實我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想要戲耍你的意思,只是因為你討厭我,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我語言中想要表述的資訊全都傾向於往壞處去想了……”

珪抬眼環視,偌大一條馬路,竟半天也沒有駛過一輛計程車。那感覺,就彷彿全東京的計程車司機今天全都放假不做生意了似的。

珪抬眼一瞧遠處幾十米外馬路斜對面的公交車站臺,心想沒有計程車我還不能坐公共汽車嗎,遂對她道:“我現在就過去那邊搭公車,要是信守承諾你就別跟上來。”

“這麼寬一條人行道,難不成就只許你一個人走呀?”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是很難會信守跟別人的承諾的,好啊,你喜歡跟那就一直跟著好了。我呀,從現在開始就只把你當做是一團空氣,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任由你自個在那耍馬戲。”

……

公交車上。

因為始終不放心讓他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獨自搭車回家。儘管早已說好了不再跟著他,幸子卻還是尾隨他一起上了公車。而為了照顧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心情、同時也是為了能夠讓他一直處於自己的視線之中,不讓他中途下車甩掉自己,幸子便刻意選了他身後一個稍稍偏遠的座位坐下。

李府離珪所就讀的小學並不遠,但若是離廣子的家,亦或是這一片區的中心警局的話,那便當真是有些車程了。因此珪足足換乘了三輛不同路線的公車,耗時半個多鐘頭,才終於在離家千米外的一處站點下車了。

下了車,珪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但聽身後有鞋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隨即轉身道:“你不是一定要親眼看到我走進家門不可吧?”

“那倒不是……那個,你媽媽她在家嗎?”

“大人的事,我一個小孩子又怎麼會知道。”珪從地上拿起一團雪,一邊在手中揉捏著,一邊說道,“再說她在不在家跟你有什麼相干,我家可不歡迎你來做客。”

“我想當面就昨天的事跟明菜小姐道一個歉,不知道小珪你可不可以行個方便,讓我跟明菜小姐她見上一……”

“不可以。”

“拜託了!”幸子彎下腰,十分懇求的說,“請務必要讓我跟明菜小姐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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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了,我家不歡迎你。”珪將已經捏成球狀了的雪又丟回了地上,同時拍了拍手上的雪道:“你呀,該幹嘛幹嘛去,總之別再跟著我就是了。”

“好,等把你送到家了我馬上就走,絕對一秒鐘也不多留。”

“過了前邊,就下來那一大片區域連房帶地全都是我家的產業,且各個進出口都配備的有守衛看守,沒有家父的邀請或是親手簽發的特別通行證是絕對不容許外人擅自進入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這‘外人’具體指的是誰吧?”

“明白……我現在就走……那什麼,雖然離家已經不是很遠了,但是路上還是請要多注意一點安全啊。”

“忘了跟你說,我平時可沒這麼多時間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所以有關廣子小姐每週一封信、每月一本書的任務,就交由你去做了如何?”

“我?可是那……”

“你只需要回答我‘好’或者‘不好’就行,其它的話不必多說。”珪說,“當然你有拒絕的權利,但在那之前可別忘了,提出要用人道主義去拯救她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蒲池幸子小姐呀。”

“每週一封的信,是以你的名義去寫嗎?”

“你可以假冒我,亦或是不署名更或者是用筆名。就當是交了個筆友,每週給她寫封信問候問候她生活的近況,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幸子小姐,其實你我之間本無私怨。雖然你演技差,唱歌也像小雞叫似的,但若不是因為昨天那檔子事,你我也不是一定就不能成為朋友。”

說著,珪彎腰撿起地上的雪朝她的身上丟去:

“說句誅心的話吧,別說你在家父那裡早已是個失寵的棄徒。就算家父當真念著當年的師生情誼想要保全你,你也必需得要自己懸崖勒馬離開伊達哥才行。只要你離開伊達哥,不跟他在一起,那你們便不算是通J。否則,就算家父想要保你,最後也勢必會礙於自己所定下的「李氏集團家法三條」而中途卻步。這可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了,幸子小姐。”

“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但是對於已經決定了的事,我是絕對也不會後悔的。”

“既如此,那我跟你也就再沒什麼好說的了。要是你倆真能成,到時結婚便不用給我送請帖了,我寧願當自己從沒有過義兄,也絕不會認你這個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