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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罪與罰

"別傻了,柯南。現在我們的命運已經系在一處了,若是我出了事,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而且,我們不是敵人。"上古青輕輕笑著,話語無比平靜。

"我們是同伴。"

上古青話音一落,柯南立馬就憤怒駁斥道:"我絕對不會將一個殺人兇手當成自己的同伴!"

'殺人兇手嗎?';上古青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

確實,他是個殺人兇手,他揹負了白瀾身上所有的罪惡,從一開始,一直到最後,他都在殺人。儘管此時的他並非單純的白瀾,可他必須為白瀾曾經犯過的罪惡負責。

上古青低下目光,沉著聲音說:"她是組織的人。"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難道忘了?前幾天我們去群馬縣的時候,就是你將那個兇手殺死的!"柯南雙目發冷,狠狠盯著上古青,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別樣的表情。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那個兇手為什麼會死在那個地方,而且他的周圍還沒有其他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今天我明白了,原來這個世上有對飛刀技巧使用得如此嫻熟的人。"

"殺害那個兇手的人,就是你!"

說著,柯南的話語多了一分冷漠。

上古青靜靜聽著,並沒有辯駁,抬頭看向柯南,只道:"他該死。"

"就憑他殺了夏目小姐嗎?"柯南雙目驟冷,怒道:"你沒有資格審判他,能審判他的,只有警察,只有法律!"

"警察?"上古青輕笑了一聲,搖著頭說:"他是一個背叛者,而警察與法律,卻無法制裁他!"

那個背叛者,背叛了朋友對他的信任!

不過是因為一己私慾,他想將那個自己偷偷愛著的人佔有。

於是,他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後,也背叛了那個心愛的人。

背叛者,死不足惜!

"柯南,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已經與你們站在了同一戰線。也許你不喜我的行為,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如何你都得接受。"

"好了,接下來的路就不用你們送了,我知道該怎樣回去。"上古青笑了一聲,朝柯南與灰原輕輕搖了搖頭,接著就轉身離開了此地。

...

一直到上古青的身影從此處緩緩消失,柯南與灰原都沒有任何東西。

待上古青徹底離開,灰原忽然低下了頭,輕聲哭著。

她未曾想到,那個一直待在她們身邊那個呆呆的小男孩,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那個小家夥。過往的一切莫非都是他裝出來的嗎?

開心的笑容,悲傷的難過,各種各樣生動靈活的表情與情緒,莫非全都是裝出來的?

他就那樣靜靜潛伏在她們身邊,靜靜觀察著她們,然後在一旁看笑話?

這一刻,灰原忽然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

她一直在失去,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故友,而現在,她又失去那個曾經在意過的小弟弟。

以及...信任。

她已經不再剩下什麼了。

可悲的是,藍冰竟死在上古青手中。也就在這一天,她同時失去了那兩個人。

灰原緊攢雙拳,淚水漸漸漫遍眼眶,她的身體徹底冰冷,似乎連思維都已冰凍。

或許,她所在意的,是那個失去了記憶的上古青吧。

天真,純粹,蠢萌...

她曾以為,即便上古青恢復了記憶,她們也能以姐弟般的關係好好相處,

可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淚水留下,滑出幾分悲傷...

...

天空彷彿在此刻徹底寂暗,天上的雨絲依舊雜亂地飄著,四周寂靜無聲,整個世界似乎徹底涼透。

八月的雨,悄然無息,帶著時光的腳步,慢慢靠近,又慢慢飄遠。

柯南盯著上古青離去的背影,什麼話都沒說。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天氣冰冷的緣故,此時他的雙手一片冰涼,麻木地沒有半點知覺。

"灰原,你對組織裡的人有什麼樣的看法?"沉默許久,柯南忽然朝旁邊的灰原問道。

灰原將眼中的淚擦去,想回答,內心卻只剩一片默然。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對組織的感覺,她不清楚是該有眷戀,還是該徹底厭惡。

思索許久,她忽然發覺上古青說的話,是對的。

良久,她低著頭,默默回答:"組織裡的人,都是壞人。"

柯南瞭然,眼鏡中閃過一道沉默的光芒:"原來是這樣。"

確實,組織裡的人,都是壞人。

他也清楚。

可是,是嗎?

宮野明美,白瀾,藍冰,以及雪莉...都是壞人?

組織內,還有許多無辜或是被迫的成員。難道,他們也算壞人?

不待柯南繼續沉思,灰原忽然看向柯南,急切問道:"江戶川,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她很想搞明白,這個上古青,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要一直潛伏!

柯南靜靜朝遠方迷濛的路看去,答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他出現得如此突兀,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樣,就感覺,與你我相似!"

"只不過,我們選擇性地忽略掉了這一事情。你之前曾說,他剛來的時候衣冠不整,渾身上下骯髒破爛,你以為他是從家裡逃出來的。可是,我們卻忘了,當時我們變小的時候,也有同樣的情況。"

"因為變小,他無法以原來的身份回去,只能暫時住在米花鎮。他的手上有個錢包,錢包裡有錢,其實,而那些錢原本就是他的..."

柯南說著,隱隱將上古青的身世探明了幾分。

"能接觸到那種藥的人,必然與組織有很大的關係。灰原,那種藥,使用的物件是誰?"柯南忽地朝灰原看去。

灰原眼神稍暗,靜默思索,最終回答:"排除掉一些刻意用來試驗的人之外,使用這種藥的物件都是一些任務目標,而且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使用。畢竟這種毒藥的隱蔽性極強,最適合用來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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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類似於你的人使用這種藥?比如說被組織抓到的叛徒。"柯南思索著,向灰原詢問。

"如果是以前,或許會用來試藥,不過後來就不會那樣做了,組織一般會直接將叛徒殺掉,根本不會浪費這種珍貴的藥物。"灰原靜靜回答。

"果然如此。"柯南輕嘆一聲,又朝上古青離開的方向看去。

他徹底理清了一切...

"他是誰?"灰原看著柯南,焦急詢問。

"一個警察。"柯南平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