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子魚獨自一人來到學校。
不是騎單車,也不是坐大巴,太low了。
他昨天就在學校裡種下了一個元力座標,今早直接尋著元力座標位置找到學校,他揹著書包直接橫翻西風山,二十分鍾就抵達學校了。
這比楚韻開車還要快十分鐘。
周子魚是一路小跑過去的,權當做是晨練了,他並沒有施展全力趕路,否則這點距離,五分鐘就能到了。
一大早,高三(2)班人已滿了一小半,這麼早來的,大多數都是住校生,來班上提前復習功課,也有的則是火急火燎的抄著昨天沒完成的作業。
到了早讀,陳慶遲遲沒有來,這令周子魚很奇怪,不過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昨晚神念就感應到,老黃深夜偷偷出門了。
大有可能是上門尋徒弟去了。
當第一節上課時,陳慶頂著兩熊貓眼一臉疲憊的走進教室,這似乎已經告訴了周子魚答案。
陳慶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撇頭神色複雜的看向周子魚,半響才開口問道:"昨晚黃師傅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以後我要跟著他修煉,周子魚你也是修行者?"
"老黃沒對你說過我嗎?"周子魚聽後似笑非笑。
陳慶有些茫然的搖頭,如果說昨天下午去周子魚家吃了頓晚飯,世界觀被挑戰的話......
那麼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發生的變故,就徹底令他世界觀崩塌了。
修行界,長城,遺蹟。
一些如宇宙中星辰一樣,遙遠得不著邊際的知識,被吸入腦海,還在老黃的循循善誘下,在床上打坐練功。
別人常戲說昨晚修仙了,那是熬夜看小說,玩遊戲。
而自己昨晚是真·修仙了。
不過陳慶也僅僅是老黃的一個準徒弟,很多真本事老黃還並沒有教他,就教給他了一招基礎打坐技巧。
熬夜打坐吸納靈氣,這樣的方式,既是一種修行,也是一種休息
而他則剛剛入門,心境還無法達到心如止水的地步,外加上自己還沒有正式開始修煉,因此打坐了一晚上,實力沒有精進,黑眼圈倒是熬出來了。
老黃見此也是點了點頭,第一次打坐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等時機成熟了之後,一顆合氣丹下肚,就能邁入人級境界。
屆時,陳慶也算是一步登天,跨入修行界了。
對於陳慶的事,周子魚自然沒有義務上去插一腳,他既然被老黃看中,那也算是他的機緣了吧。
又在學校裡度過了平靜的一個上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班裡同學也散場了,陳慶困的不行趴桌上補覺,很快就鼾聲如雷。
周子魚則津津有味的看著課文書,以沒胃口的理由拒絕了許子琪的邀請。
中午十二點,整個教學樓空蕩蕩的。
正在看課本的周子魚忽然合上書,眉頭微微一凝,口中喃喃低語:"有人來了。"
周子魚口中的"人",自然便是修行者。
如今修為達到妖帥境界,若是全力將神念展開,籠罩住整個教學樓還是沒有問題的。
剛才那一股氣息波動,十有**就能判斷出是修行者來了!而且來人修為好像還不低。
"也不知道是盧天飛找來的人,還是長城那邊有動靜了。"周子魚暗暗想著。
其實周子魚更加傾向於前者。
他現在來人界,至今也沒有惹什麼事端,長城一開始非常關注自己那是很正常,畢竟實力擺在那裡。
誰也不想讓自己治下放著一個如此不穩定的因素在上面,所以還專門派一個秦敏暗中盯梢。
如今過去已經快一個月了,遺蹟之行自己也並沒有太過高調,應該不會再被長城注意才對。
那麼就是盧天飛了。
果然,隔壁班級的盧天飛,在中午放學的時候,一直在走廊那邊守著,見周子魚遲遲不出現,心中卻是微微一鬆。
這時,樓梯口一位不修邊幅的中年大漢走過來,大漢留著一撮胡渣子,穿著一身七八十年代的老舊大棉襖,看起來非常土氣。
盧天飛見狀,不禁臉上一喜,
"三叔,你來啦!"
"聽小凡說,你在學校裡遇上麻煩了?還有修行者捲進了,家主這次派我出來,說是調查一下。"
盧天飛口中那位叫盧國強的三叔男子笑容也算和藹,看他一身氣息不弱,倒是也有地級的修為了,放在修行界當中,也算是一個初窺門檻的修行者。
人級和玄級在修行界,硬說是修行者,其實也不算,他在修煉上,主要是基礎的吐納,基礎的格鬥技巧,和練武之人差不多。因為無法駕馭元力,法器都用不了,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修行者?
盧天飛聽了這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肅,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一掌撂倒普通人......"
盧國強微微搖頭,光憑這一點根本無法判斷出真實的修為境界,換做他,一巴掌把普通人拍死都綽綽有餘。
雖然之前聽盧凡的意思,那女人很年輕,但盧國強卻沒有絲毫輕視。
要知道最近修行界可不平靜,尤其是年輕一輩之中,忽然就是變得天才雲集,他也是剛得到的訊息,燕京蘇家的那位蘇紫琳,已經突破到天級了。
另外,前陣子,海州還出過一個更加年輕的天級妖孽,就在西風山那邊把妖帥給斬了。
要知道一個妖帥毫無顧忌的出手,能夠在長城支援沒有趕來之前,輕鬆踏平海州盧家。
許家這次遺蹟之行後,風頭太盛,直接把附近幾個市的修行家族按壓一頭的趨勢,若是許猿山有生之年能夠突破天級的話,那麼臨州許家恐怕在江南一代也是備受矚目的大家族了。
畢竟華夏大家族裡,卡在地級的人一大堆,真正邁入天級的沒有幾個。
"三叔,有什麼問題嗎?"
見自己的三叔盧國強搖頭,盧天飛有些不解。
"你是不知道,恐怕這件事後面,還有牽扯。"
盧國強自然想的沒有這麼簡單,若是真有這麼簡單,何必自己親自跑這麼一趟。
"啊?"
"小凡手下一個人確實被打傷了不假,曾經打傷他的那女人,僅僅是花拳繡腿的功夫罷了,不過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不是出手的時候暈厥過去了嗎?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呢?"
一聽到這一提醒,盧天飛頓時幡然醒悟:"那人的暈厥難道還有其他的門道?"
盧國強雖然知道自己這位小侄子不是修行界的人,但是長輩往往對晚輩還是頗為關懷的,解釋道:"那人我看過了,是受到神念衝擊受到的傷害,恐怕暗**手的人,修為不簡單啊,至少也是在地級以上,所以家主才會派我出面。"
"地級!"
盧天飛一臉震撼之色,雖然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但是出生在修行家族,父母長輩很多都是修行者,關於修行界的秘聞自然也是知道不少。
就像楚韻一樣,楚雲飛是最底層的修行者,但是楚韻在沒有修煉之前,對於修行界和長城的一些秘聞,還是知道不少的。
"總之,這件事,背後可能還有牽扯,我這次來也主要是看看這次你們那個轉校生。"
盧天飛點了點頭道:"他一直在教室裡,我看他中午的時候還沒出來。"
"哦?"盧國強挑了挑眉毛,悄悄的將一股神念之力釋放出去,暗中探入高三(2)班的教室區之中,可是神念過境之處,卻什麼也沒有查探到,唯獨聽到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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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盧國強心存疑惑的時候,忽然一股比他高出幾十倍的神念之力,如洶湧潮水一般反撲了過來。
始料未及的盧國強頓時臉色一白,大腦之中也是轟的一聲炸開,他原地倒退了三兩步,直接一屁股倒在了地上,嘴角溢著鮮血。
"三叔!"盧天飛有些看傻掉了。
什麼情況?
三叔可是地級強者!
"我這人不會警告第二次!若你們還不知收斂的話,我很樂意將你們盧家在海洲除名。"
周子魚淡淡的聲音從班級裡傳了出來,一絲不漏的鑽入了盧家叔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