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邊輕描淡寫，說下週末要好好招待女兒的朋友，儼然也沒把家教的事情太當一回事，“成了！其實我看到小姐姐就知道沒問題的啦。”
接下來，她們的話題短暫回到了學習上面。
橙子因期盼能在熟悉以後能向偉哥提出拍照的請求，自告奮勇，“下週…每節課…好好聽。”
請教家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成績，最理想的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只有鞏固了和小姐姐的師生關系，她能有機會和劉偉進行約會。
“分你一個啦。”橙子深諳假戲真做的道理，將一直動物園系列貓玩偶給緒禮，那是海豹貓，她沒那麼喜歡。
至於隱藏款的長頸鹿貓，她又怎麼都抽不到，一想起來，她悶悶不樂地嘟起嘴。
緒禮則慎重地接過禮物，“是要掛書包上？”
“沒錯。”
“謝謝。”少女的視線終於從學生的身上轉移，落在一半手掌那麼大的玩偶上面。緒禮醬不希望橙子的父母以為這只是兩個女生間鬧著玩，而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收費的家庭教師看待。
中午前她便找回初二的課本，大致瀏覽了一下，猜想基礎知識上自己興許比兼職的大學生都要來的牢靠。
畢竟學完沒多久，甚至連當初困擾她的難點都能回憶起不少，又是同為女生，這個地方學生若是會不理解、怎麼講——緒禮剛準備用鉛筆在課本上標註，卻發現原來在那個地方，兩年前的自己已經用小小的字做好了記號。
……
“我認真聽，小姐姐下週再輔導我兩天，下下週，我的成績一定有肉眼可見的變化……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考試。
“對了，下週有數學考試！
“唉不對，小姐姐要到下週末才輔導我呢。”橙子嘟囔道，“萬一我好好聽課，成績已經變好……”
“故意錯兩道題吧。”緒禮亦被橙子的自信感染，彷徨不安起來，“拜託了。”少女雙手合十。
想要這個師生關系成立的不只有橙子一人。緒禮相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當然，我們一
定要把他們嚇得飛起來。比如沒教之前62分……嗯，教了以後85分。”
“只用兩天嗎？”緒禮醬瞪大眼睛，壓力倍增。
“比方啦，小姐姐也好可愛。”初中生得意洋洋地將咖啡一飲而盡，“不過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考慮自己或許真的是聰明臉蛋，問題出在老虎沒有發威，遂被當做病貓。
…
……
數日後~
週三的數學考試，週五公佈的結果，看到57分，橙子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裝不出來了，暴躁盯著考卷上最大的叉看。
錯就錯了嘛，這題打那…麼大的一個叉，是跟我有仇嗎？
早知道不故意做錯那兩題了。
小女孩萬分沮喪。講解卷子的時候別說弄懂了，連訂正的答案都沒來得及寫上。
好的方面是她故意錯的其中一個，縱然按她自認為的正確答案去寫，仍然是不對。
所以總歸是不及格啊。
“嗯唔……”
“教室裡有貓嗎？”男性數學老師笑道。
橙子連忙抿緊嘴。
適才她懊惱地發出聲，本人都注意到當真是活像貓叫，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是有意無意的了。
————
不過眼下橙子的心情是超好的。
等到劉偉回來，女生透過閒聊套出劉偉拍攝的手藝，她裝作隨意地透露出想被拍的意願。這樣子對方便壓根不知道是友軍告訴她的，全然是在為緒禮考慮。
而這位初中生的不簡單還體現在另外一點：嘴上說第一次見面，但轉眼就開始主動展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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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議要去攀巖。
事實上她只去過兩回，水準很一般，快到達頂端時腳都會發軟，始終沒有觸碰到最上方的一塊石頭。
偏偏她把自己說得很厲害，還不忘抬起胳膊秀二頭肌——二頭肌本來就沒，胳膊隔著冬裝也看不到，橙子就說不行你可以看看她的腿部肌肉，也是棒棒的。
反觀劉偉，她被初中女生調戲得目光不知該往哪放。
而年輕人如兩個女生所預想的那樣：表示會去陪同，但上陣就交給她們了。
-三分鐘前，謀劃階段-
“哎呀，穿裙子不能玩，我這小笨蛋，咚咚……”初中女生作勢敲兩下腦袋，“就能和小哥哥約會了。”她對緒禮演示。
因為小姐姐很好說話，橙子坦把計劃全盤托出，或許察覺到對方這樣落單有些可憐，她連忙補充道：“攀巖很好玩的，我有年卡的，用一次賺一次哈。”
如此一來，大家各取所需：劉偉體貼女生的心情得到滿足，緒禮能嘗試一下攀巖，而橙子能獲得單獨約會的機會。
只可惜真的到了那一刻小橙子洩了氣。
“小哥哥。”
“嗯？”
“沒什麼。”
興許她是沒從緒禮的熱切的注視下緩過神，當初中生發現劉偉的目光有些閃避，他們間的交流開始停滯不前。
“喔，厲害。”偉哥認真看向緒禮，當少女觸及頂端，年輕人不由發出讚歎。
敵軍。
小橙子惡狠狠地看小姐姐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她忘記修飾神情，當劉偉察覺到異常，偏過頭時，小姑娘早就睜大眼睛，彷彿期盼偉哥的注視已久，“我也能碰到哦，就是穿裙子了。”
她隨之擺出生氣的表情，氣呼呼地戳了兩下裙襬。
無論是貴重的小裙子還是緒禮，初中生其實都是很喜歡的，氣過這陣後，她忍不住讚歎：真好呢，就連爬的動作都比我優雅好多……
記得當初母親陪她來時，說女兒的樣子活像壁虎，平常裝可愛的功夫會因為她手機裡的一張照片而前功盡棄。
“你刪掉。”
“我又不會發給誰看。”
“你發誓？”
“發誓。”
……
“怎麼了，不舒服嗎？”劉偉發覺橙子的臉色不佳。
“沒有，就是有點冷。”她毫不猶豫將小手往劉偉的臉上貼去。年輕人顯然被少女手冰涼的程度震驚到了，沒過多久便跑去要給橙子每個熱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