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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迷離舊案

JC收隊時,一名濃眉大眼國字臉的年輕警官走過來,對我說:“明天早上,你抽空來一趟申語區分局,這裡需要你做一個筆錄。”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次意外使得我原本就緊繃的神經再次受到衝擊,一晚上都無法入眠,腦子裡滿是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我看了看身邊已經熟睡的小薇,坐起身來,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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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件會不會也是劇本呢?

我單手捂著自己的臉,頭痛不已。狄舞啊狄舞,你費盡心機透露給我的訊息,反倒成了我內心深處的一大夢魘,照這麼下去,恐怕不用等狄青要挾我,我自己就主動投降了。

等等,投降?

我打了一個激靈。從一開始,我就因為自己與狄舞的關係而預設將狄舞放在了自己的同一條戰線上。但我完全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狄舞目前的身份並非就是我想的那樣,一個受迫於父親的弱勢方,相反,她一直擁有著尋常人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財富與能力。所以,狄舞為了利益出賣我,傷害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不是不可能,而是有很大可能。

狄舞千方百計地向我透露的三個訊息,第一個令我草木皆兵,頻臨崩潰;第二個與第三個雖然確有其事,但矛頭直指小薇,似乎是在故意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更像是摧毀我心中最後一個精神寄託。

對,這一切,也許並不簡單。我不能再糾結於劇本這個問題,即便有,我也應當將懷疑的物件放在狄青、狄舞及相關人員身上,而不是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至於小薇的問題,我依然會查,但目的只是為了解決我目前的迷茫與困境。小薇無論如何變化,她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切本應如此。我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內心彷彿也被它照的通透。

第二天一早,我與小薇吃過飯,對值班醫生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地趕往JC局。

整個筆錄過程並不複雜,只用了一個多小時。與我接觸的還是昨天那個濃眉大眼的年輕警官,周山。看得出,他對我的印象還挺好。

末了的時候,周山對我說:“雖然我不贊成你昨天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你砸出的那一個杯子成功地拖延了時間,否則的話,那個值班醫生就危險了。不過下一次,這樣的舉措還是量力而行。”我點了點頭:“知道了,不過再有下次,我依然不會袖手旁觀。”

臨走前,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周山,JC們會不會偶爾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案件。

周山笑了笑說,現在的案件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匪夷所思的還真沒有。我試探性地又問,有沒有遇到過比如嫌疑人性格突變或者跟換了一個人那樣的案子呢?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並沒抱太大希望,或許即使有,周山也會搪塞過去。但出乎我意料的,周山在聽到我的問題後,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緊接著抓住我的手問:“你從哪裡聽說的?”

看樣子有戲!我的內心一陣狂

跳。這時候,屋內突然有人喊周山進去,周山匆忙間對我說:“如果你不是隨口詢問的話,中午方便一起出來坐一坐嗎?”我點點頭,說,中午我再來找你。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興奮不已。脫離了劇本的陰影之後,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份衝動與幸運又回來了,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畏首畏尾。

11點半左右,我給小薇點了午餐,然後對她說,JC中午還有一些事情要問我,得出去一趟。小薇懂事地點點頭,囑咐我早點回來,路上當心。

我開著車又一次來到了申語分局,抵達時,周山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我搖下車窗對周山說,周警官,上車吧。

二十分鍾後,我與周山來到了一家西餐廳,找了一個安靜無人的角落,坐下來。

周山明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迫切,服務員剛走開,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道:“你怎麼會問之前那種問題的?”

我說,我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這個問題,他的女朋友似乎有點異常。

具體表現呢?周山繼續問道。

比如,她以前非常的嬌氣敏感,但後來突然變得非常鎮靜,承受力非常強,一些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在她身上似乎就是撓癢癢一般;無論發生多麼恐怖的事情,都能迅速走出陰影,甚至都不會感到害怕。最主要的,我補充道,她似乎在逆生長,就是越來越年輕那樣,不是保養,是真的變小的那種。

周山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隨後,他突然看著我問道:

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艾瑪,被你打敗了。我無奈地拍拍手,舉起手掌表示認輸。JC到底是JC,這麼快就看穿了我的目的。

周山依舊一臉嚴肅。他輕輕地說,三年前,我一個警校同學曾給我打電話,說他遇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案子,跟你說的有點類似,我當時還嘲笑他想多了,但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的同學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頓了頓,周山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我那個同學是我在警校時關係最好的朋友,他失蹤後,我曾經託關系翻閱過他調查的案子的卷宗。那個案子在他失蹤以後沒多久就結案了。

到底是個什麼案子?我好奇地追問道。

一個在當地及其有錢的富商,因為年輕時亂來,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後來,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從很偏遠的一個孤兒院收養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卷宗上記載,男孩在十五歲那一年被送往M國留學,一直到十八歲才回來。

說到這裡,周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

留學回來的男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以前的活潑陽光變得沉默陰翳,總是一個人待著,而且時常在半夜外出。據周圍的人講,男孩的眼神極度可怕,就像是野獸一樣。

野獸......我默唸著,心道,相比較這個男孩,小薇的變化簡直就是天使了。

一年之後

,富商一家被殺,所有錢財被提前轉移,手段極其老練——警方當時將目標鎖定在了富商的養子身上,但隨後沒多久,就在當地一座荒山上發現了男子的屍體,法醫檢測是氰HUAJIA中毒。

當時那個案子轟動一時,不出意外,就是一個養子人面獸心禍害養父母,隨後畏罪自殺的慘劇。但我同學與他上司卻認為,案子根本沒有那麼簡單,甚至一度懷疑男子的屍體不是本人。當然,後來經過醫學檢測,對比男子在孤兒院時的各種結果,已經證明,死掉的就是本人。

所以這不是一個已經足夠結案的案子嗎?我不解地問道,還有什麼可疑的?

當時我同學給我電話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周山道,但是後來我翻閱了卷宗,對比男孩的成長記錄以及屍體照片後,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男孩前前後後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不會吧,如果男孩前後不是同一個人,富商自己會發現不了嗎?而且最後屍體檢測不也證明了嗎?這也太離譜了吧。我不解地問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周山道,我的同學在和我聯絡時說,他與他的上司在查案過程中遇到了極大的阻礙,似乎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阻止著他們。後來他的上司就主動不再追查這件案子,再後來,我的同學就莫名失蹤了。

那他的上司最後怎麼樣了?我問道。

兩年之後,因為一些黑幕被曝出,畏罪自殺了。周山道,不過我始終覺得他們兩個的失蹤與死亡是一種犧牲,這背後有著一個特別強大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這也是為什麼我在翻閱卷宗後,不敢涉足這個案子的原因。周山略帶慚愧地道。

人畏兇險,趨吉避害,沒什麼好慚愧的。我安慰周山道。

可你就不是,那天晚上,你為了拯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差點使自己陷入險境。周山道。

我那是沒想那麼多,早知道會是那樣,也許我就會猶豫。我說,其實你說的這個案子,跟我目前的現狀極其相似,我女朋友現在就宛如那個男孩的翻版一般,不過好在我女朋友性格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還是那麼陽光開朗。

周山推給我一張名片,名片背後寫著一行小字,他說:“如果有什麼情況儘快與我聯絡,後面是我的住址,緊急的時候,可以來我家找我。”

我收起名片,真誠地說了一聲,謝謝,卻在心裡默默道:周山,對不住了,我找你,只是想從你嘴裡得到一些資訊而已,這件事情我是萬萬不會讓你插手的。所以,你朋友那個案子,恐怕你也很難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推進性的訊息了。

隨後,我與周山又談了許多關於小薇變化的事情,但有真有假。我不是不信任周山,更不是想誤導周山,實在是這件事情已經涉及到狄舞家族的超現實因素,我不想它被擴大化——我只是單純地想從周山口中得到一些資訊而已。

與周山告別後,我驅車趕回醫院,心中充滿了忐忑與激動——那是對未知的恐懼以及打破未知、撥開迷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