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推測了一下,想著下次上去,看看於川周圍有沒有什麼大山,然後都拍一些照回來給牛叔找找記憶。
“牛叔,下次我去幫您找找,應該能找到。”
“呵呵,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不必找了,找到了又有何用?”
“額,萬一您的父母還健在呢?”
“哈哈哈,”牛叔難得被逗笑一次,更難得的是居然帶著點神秘感問黑馬。
“你覺得我有多少歲?”
黑馬看了看,猜測道。
“應該在四十到五十之間吧?”
為了讓答案的正確率高一些,黑馬將範圍擴大了一些,十年機率應該可以了,即使牛叔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
“好久沒照過鏡子了,原來我還在這個階段。”
額,這是什麼意思?容顏定格?
“牛叔您多大了?”
黑馬來了濃厚的好奇。
“如果我被帶出來時是七歲,那我現在就是七十九歲了。”
“七十九歲?”
還真的是容顏定格呀,這要不是牛叔憨厚的外表,看樣子應該更年輕才是。
這異能者還有這功效。
等等,牛叔都七十九了,那...
“牛叔,金妍多大了?”
“哈哈哈,雷蒙中年才成家,不過丫頭也快三十了吧。”
“哦,嘿嘿,隨便問問。”
“呵呵,沒關係,想知道什麼就問。”
黑馬挺喜歡和牛叔聊天,原來牛叔也是健談的人,只是沒人讓他願意交流。
“牛叔,可以聊聊您們以前的事嗎?”
按照年齡來看,牛叔可是見證暗城發展過程的人。
牛叔抽了幾口雪茄,眼神開始回憶。
“說起來,我是被抓到這裡來的,那時候我還小,而且我的腦子不好使,大家都叫我傻子。”
額,黑馬其實是想聽雷蒙奪權那段時間的事,沒想到牛叔從那麼早開始說,不過聽聽他的故事也很好。
黑馬也點支菸,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
“我們被關在一間屋子裡,一直都是雷蒙在照顧我,他的老家離我不遠,所以一眼就認出我了。”
“為什麼要把你們關起來?”
“開始我只顧著害怕,什麼都不知道,幾年後才知道我們是被抓來做實驗的。”
“做實驗?異能實驗?”
“嗯,我腦子很笨,也是好多年後才搞清楚,那時候經常讓我們泡在光裡,還虐待我們,訓練我們,就是想讓我們有異能。”
這應該就是異能的起源了吧,那麼牛叔可還是暗城異能者的第一代人,地球異能者鼻祖呢。
難怪他的體內能量如此雄厚,不過應該還不是暗城最強那批人。
因為黑馬想起了在貴山碰到的那三位,他們體內的能量不但雄厚,而且更密集紮實,牛叔和他們比起來,就像是霧氣,而那三位更像濃煙。
“可是我實在太笨了,都檢查出我體內有異能了,可我就是不會用,那時候我一直都被欺負,每天都是遍體鱗傷。”
額,這個黑馬就不好接話了,牛叔應該是智力低下那種,不過還好,成長到現在,已經正常了。
“不過,雷蒙每天受的傷比我還要重,都是保護我造成的,也是雷蒙在一直教我如何使用體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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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牛叔和雷蒙是
難兄難弟來的,還是從小時候就開始,這感情,太堅固了。
“後來發生爆炸後,為了讓這裡不被塌陷,就開始修建柱子,這裡的人就越來越多,也開始圍繞柱子修建房屋。”
“爆炸,這裡發生過爆炸?”
“嗯,不過不是炸*藥那種,是中心區域那團能量發生的爆炸,那次死了很多人,都是灰飛煙滅,我們體內有異能的卻什麼事都沒有。”
嗯?這聽起來更像是在篩選嘛,把沒有覺醒異能的人篩選出去。
“那時候因為我還不會使用,就被針對過,而雷蒙越來越厲害,最後他們就不敢來惹我了。”
黑馬可以想象,雷蒙救過牛叔的次數應該數都數不清了吧,而雷蒙也打出了他的名號。
“這裡由於是地下,漸漸的就下來很多壞人,在爆炸中存活下來的人就建立了管理會。”
原來管理會是這樣成立起來的,應該是當年被抓來這裡實驗的人,在爆炸後翻身做主,而又由於中心能量的存在,一個個都不想離開這裡,也想要更強大的力量。
於是就將這裡約束起來,同時為了讓這裡能夠永久生存下去,便與光明一方達成合作,和平共存。
而其他地方暗城的生存方式應該也差不多,就像把暗城當做牢籠,讓心理邪惡的人有來無回。
這也算是幫了光明世界的大忙。
“我是到了三十多歲時,才開始學會使用體內的能量。”
啥?三十多歲?
從七歲到三十多歲,差不多整整三十年,這牛叔當年也,太笨了點吧。
也就是說雷蒙直接保護了他三十年,就算是老鄉,也是極為重情重義的人。
“所以我現在的樣子一直都是三十多歲時候的樣子。”
這,應該不是異能可以延緩衰老了,而是牛叔的異能很特別,他能阻止衰老,而不是延緩。
四十年容顏都沒變化,就是再延緩也不應該這樣,只有容顏定格才會如此。
要不然唐志,龍教官,二姨等,他們的年齡雖然也要比看上去的大很多,但他們的樣子已經開始超過中年了。
而牛叔曾經由於經常被欺負,也吃了很多的苦,三十多歲看上去反而更像四十多歲,要不是異能的定格,牛叔應該比實際年齡更老才是。
“後來我也不知為什麼,管理會經常針對我們,雷蒙看不慣了,就和他們較勁,漸漸的就成了爭鬥,打來打去好幾年。”
這應該就是雷蒙成為了管理會的威脅了吧。
當感受到了權利的好處,管理會就會想著穩固,自然就會將實力強大的人當做假想敵。
而一旦有了假想敵,就會在潛意識裡進行針對,原本沒有的事情,也會被這種潛意識給逼出來,雷蒙應該就是在長期的被針對中,慢慢走上了奪權之路。
現在黑馬的腦子裡,已經將暗城的整個經歷有了基本的概念。
雖然牛叔說得很簡單,但這簡單的發展史也不難想象出其中的精彩,而且這也只是牛叔的角度,換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來講,定會精彩絕倫。
就比如雷蒙,如果將他的經歷寫成傳記,那將會出現許多的扣人心弦的精彩故事,令許多類似的電影都會黯然遜色。
“其實我也很喜歡打架的,可就是出手沒有效果,雷蒙教了我那麼多,但就是打不好。”
牛叔聽著像是在說自己打不好架,但黑馬能夠看出,牛叔的表情帶著許多的自責,應該是自責
自己沒有幫上雷蒙多大的忙。
“牛叔,這不怪您,可能是您太善良了,總是擔心傷著人家吧。”
黑馬開口安慰安慰,但得到的卻是牛叔的否認。
“才不是,我巴不得把那些人都殺掉呢。”
“額...”
“是我自己笨,這沒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就會直來直往的打,所以總是捱打。”
原來如此,牛叔憨厚,頭腦笨拙,讓他學技巧類的肯定會受挫連連,因此只會最簡單粗暴的。
就是不知道牛叔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如果可以,黑馬倒是能夠幫他研究研究,再借鑑自己的給他設計一些簡單的招式,只要能夠發揮異能的力量,應該能讓他打架的實力上升不少。
“眼看著雷蒙被他們圍著打,而我卻幫不上什麼忙,好恨我自己的。”
額,這個,牛叔講故事還喜歡跳著說,一下子就說到雷蒙的身死之戰了。
黑馬很是同情牛叔,試想著當時牛叔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吧。
雷蒙保護他三十年,然而當雷蒙正需要他的時候,牛叔卻空有一身異能,竟發揮不出多少來,連一同戰死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黑馬也能想到,能夠與雷蒙一同戰鬥的,定是暗城的最強者,能夠加入戰局的人屈指可數吧。
如此是否可以推測,牛叔的異能是屬於頂尖級的,亦或者他的異能強度達到了暗城頂尖,只是沒有合適的方式發揮而已。
黑馬想到這,看著牛叔的眼神都像是看著一座金山,如果這座金山使用得當,那收穫可是不限量。
牛叔還在回憶著,眼睛發亮的黑馬他一點沒注意。
“如果不是為了金妍丫頭,我也已經死了吧。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我來保護她呢,讓小唐志他們保護應該更好才是。”
牛叔不知道,但黑馬能猜到,很簡單,雷蒙直到臨死,都救了牛叔一命。
“我想,您應該是雷叔最信任的人吧。”
黑馬這句話安慰到位了,牛叔的情緒果然好了不少,看來雷蒙在他心裡的分量無比的重。
“所以,既然雷蒙讓我等,那我就等,這十年我也一直在想自己最想做什麼,我腦子笨,所以就想到最簡單的事情。”
“牛叔想做什麼,您開口,我一定盡全力幫助您。”
牛叔從回憶中回來,看著黑馬,他眼裡的真誠極為單純,都看不到一絲別的情緒。
“金妍是雷蒙唯一倖存的寶貝,我沒幫上雷蒙,但我想用餘生幫金妍,但以前雷蒙就不讓金妍參與他的事情,所以雷蒙才讓我等金妍依靠的人。
因此,我就想到,幫金妍依靠的人就是在幫金妍,所以今天我會選擇了你,我雖然笨,但我看得出,金妍眼裡只有你。”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的,可牛叔竟然花了十年才能想明白,黑馬也算是領教了牛叔的智商。
但牛叔的這顆單純的心,卻是高智商無法比擬的,也是世間少有之物,更是在這暗城,就是稀世珍寶。
難怪今天在大廳,牛叔選擇守護黑馬時,金妍就說出她已經管不著牛叔的話來,看來牛叔曾經告訴過金妍這個決定。
當時二姨和唐志也沒有反對金妍的話,看來也是知情的。
就連大廳裡的其他人都是非常驚訝,說不定他們對牛叔的決定也是有所耳聞。
因此牛叔的選擇,間接成了雷蒙老部的選擇,也就坐實了黑馬這位新任掌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