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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射騎逐鹿場

“愛卿自然不必拘禮,權當做是小兒戲耍。這華燈射騎大會本就是娛樂,無心名次及第。”

韞驀伴著清風相來,墨忘手執象徵權貴的玉衡如意,無視眼前狼狽不堪的藏書閣,注視我和墨羽二人,語氣似是對待故人般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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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卻先慚愧起來,作揖賠禮說道:“我等冒犯聖上,致使藏書閣歷亂無章,望聖上賜罪。”

“無妨,區區卷帙,浩如山海,不過一疊廢紙。就是燒了也不覺可惜,我大狄本就是尚武之國,浩繁卷帙實為佔地,若魏老先生不嫌棄,孤便將所撰古籍史冊皆傾囊相贈,以表孤誠摯邀請諸位華燈射騎大會之心。

“傾……囊相授!”這個訊息對視書如命對魏浮華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像是一夜間中了百萬彩票,讓人欣喜若狂。抽著半張僵硬的臉,拱我的胳膊肘說道:“徐泰,聖上並沒有怪罪我們,反而還盛情邀請我們參加大會,難得的好事啊!”

“可……可是,我不會射騎啊?”

“徐公莫要自謙推脫了,你與墨君的本領,孤可是領教過的,皆是麟鳳龜龍之豪傑。怎可如此小氣,藏著掖著也不願與我狄國百姓一睹徐墨二君之風采?孤且封二位座上之賓為華燈射騎大會上的應弦侯,各調兵馬五十餘,於逐鹿場上射殺贏勾殘魂,意在來年討個好彩頭。”

我猶豫不決,青海街上都已經領教過我超爛的射技了。這要真到了逐鹿場,還不得被王孫公子,黎民百姓笑死?

“可是……”

“望海涵……”

“哎……好吧。反正也死不了。”我一再退讓,終究是逃不過他再三的逼求,“不過,應弦侯,墨尚卿一個就足夠了,我倆共領騎兵如何?”

“悉聽尊便。”

魏浮華已經開始挑選整理起藏書閣中中意的古籍史冊,站在高梯之上朝我們大聲疾呼道:“那我就不去了,就怕到了現場,老骨頭都散架了,還是繼續待在大皇宮藏書閣,做個樊籠散仙吧。”

墨忘抹著袖子藏聲竊笑,用手中的玉衡如意挑起一本書,遞給魏浮華示意他收下,寒喧三兩句,囑咐說道:“這一本,一定要收好。”後背著手,緊握住掌中的玉衡如意,伴著輕聲咳嗽哮喘走出了藏書閣。

“那小皇帝給了你一本什麼書呀?”我踮起腳尖探頭望去。

“《狄史暄和宸景》”

……

一天內,墨羽為我突擊射騎要點,這本就是比通天還要困難的事情,一天之內要練成射騎高手,你先別說馬同不同意,我身後揹負的弓箭都不同意。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只要有個墨羽坐鎮主場,一箭百步穿楊,震懾逐鹿場。而我,就當個跟班小嘍囉也挺好。

在華鐙射騎大會那天,各地射騎高手齊聚逐鹿場,在城內黎民百官的注視下共同射殺贏勾殘魂。錦旗揚,戰鼓擂,十里掛彩,圍成一片戰場,王侯將相各坐高臺,百姓圍坐四方,敲鑼打鼓好不熱鬧。換上橙黃鑲邊的射騎圓領紅戰袍,裹頭束髮,身負裝滿羽箭的箭囊,踏翹頭皂靴擎白馬出,抬眼望去,卻不見龍椅上的君王。

“墨君徐君,許久不見!”

從我們對面的陣營中走出一位清雋爾雅的公子,仔細看才發現他身著錦衣戰龍袍,熠熠生輝的五爪金龍燦爛刺眼。

“哼,金主大人居然親自上陣了。”

“奇蹟,是聖上!!”

隨後,從各個戰營走出世家公子上百人,同樣對皇帝的親自上陣也是吃驚不已。

站在我們身邊的一支氏族自詡皇親國戚,招展四爪紅蟒的旗幟,身後浩浩蕩蕩跟著自己的射騎隊伍。他們對於這次墨羽被封應弦侯的事情十分不滿,尤其是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年輕後生,裹頭之上還刻意系了一條紅色的麒麟抹額,二十出頭的小小年紀卻輕狂不少,對著誰都是白眼看人,不可一世的模樣。

“那是聖人的小舅子楚少安,歷來射騎大會的應弦侯都是楚國舅一脈氏族,年年奪魁問鼎的首位,這次居然冊封了新客,楚小爺自然滿心不服,這次你們可小心點些。”

和我們小心翼翼說話的這位公子是個遠棣邊疆的小王爺,名叫額爾德木圖,腦袋後邊幾縷小麻花扎尾,身為遊牧子孫卻一副膽小懦弱的樣子。自述本無心射騎,喜愛研修文學歷史,硬是被父汗逼著為疆土氏族爭光來的。其實也是做伴在皇帝身側的人質,自從先皇墨失將額爾一氏驅逐去了遠棣邊疆,這個小王爺不免成了年年前來做人質的物件。

“喂,那個馬背上的書呆子,上次被贏勾嚇得屁滾尿流,被臨時抬出去的遠棣王爺,說的是你吧?還敢來逐鹿場?還真是不怕丟你族人的臉……”

額爾德木圖被成群的世家子弟嘲諷譏笑,躲在我們的隊伍後面,小臉羞紅。根本想不到,草原上的雄鷹,怎麼會生了一隻咩咩叫的小綿羊。

“膽小怎麼了?諸位公子,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德木圖小王爺上回只不過是失手脫箭摔下了馬背,比起各家的地位來說,德木圖身居草原部落王爺貝勒,按理也輪不到各位在此指指點點吧。”我氣不過這些子弟的一副鼻孔朝天的德行,拉出遮遮掩掩的德木圖說道:“到時候你跟著我們的隊伍好了。”

“謝……謝謝。”

“你瞧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呵呵!”眾人倒向楚少安的陣營,狗仗人勢趾高氣揚警告我們:“應弦侯,管好你自己吧。這贏勾殘魂可不是望春樓的小雞崽兒。”

辰時末,金角吹響,墨忘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走在最前頭優先進入,緊跟其後便是各氏族門第的隊伍浩浩蕩蕩進了逐鹿場,我與墨羽並肩前行,後面拖著德木圖這個小尾巴,不覺間,馬嘶鳴驚,雙蹄騰空而起。墨羽緊緊抓住韁繩,熟練掌控著受了驚嚇的紅棕馬。

那個楚國舅暗中放我們冷箭,手中捏著一塊小石滓,輕巧彈擊馬尾,驚嚇了馬兒。看我們狼狽的樣子,自以為計劃得逞,傲睨得志跟進墨羽的身邊,皮笑肉不笑陰險說道:“別以為自己得個應弦侯就了不起,一會兒有你好看!”

“墨羽,奉陪到底。”

走進逐鹿場的幻境之中,是一片詭異的石頭城,殘魂絲絲縷縷在空氣中漂浮,傳來驚慄的吼叫聲,區區幻術,還難得倒你小爺我了?

還沒走幾步,德木圖已經開始閉眼喊叫,抱著馬的脖子死死不肯撒手,弄得人家小馬也很尷尬啊。稍有些風聲鶴唳就魂不附體,大哭大喊:“父汗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呵,那個書呆子王爺又開始找爸爸了,要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遠處一個姓湯的公子看見德木圖這服軟的樣子,笑得人仰馬翻,一時失了手中的箭,這一笑不要緊,殘魂被笑聲引來,朝著二人撲去。幸好德木圖趴在馬背上避免了殘魂的攻擊,那湯公子就沒這麼幸運了,因為大笑之後,手中無力,箭囊又在慌忙中打翻在地,驚叫著被一朝穿了喉嚨,再也笑不出口,臉色僵持在大笑後驚恐的瞬間,連著喉管上的殘肉剝離了頭顱,像顆皮球一般掉落在石頭縫上,留下一匹無人問津的驚馬在石林亂竄。

“閃開!”

墨羽一箭下去,弦無虛發,撕碎了殘魂,保住了德木圖一命。

“哼,蠢貨。”楚少安正站在石林之上,俯視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又縱身跳下落在馬背之上,刻意恭維墨羽說:“應弦侯好箭法。”

說完,從身後抽出三箭,一同拉上硬弓,朝天空三箭齊發,無一虛射,箭箭射穿了殘魂。引來掌聲雷動,一陣小弟歡呼稱讚。

“小兒射法。”墨羽並沒有刻意恭維其說,倒是不屑,毫不在乎的轉了馬頭準備走人。

“你……你射這麼多有什麼用,沒射到本體,你還是輸了。”德木圖抱著頭伏在馬上,小心翼翼與國舅作著辯駁。

本體,就是身上帶著一盞華燈的殘魂,同時也是最難射到的魂魄,速度疾飛異常,攫戾執猛,射殺了贏勾本體,便可奪得華燈射騎大會的龍首。

“膽小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說著,一箭上弦朝著德木圖的馬射去,那馬反應不及時,只顧瞪大眼睛不知逃跑。

墨羽站起身一腳踢開了馬背上的德木圖,連人帶馬逃過一劫。後,他順勢從身後抽出一支弓箭,瞄準楚少安頭上的髮髻射出一箭,打落下他金玉的頂冠。這一箭,把楚少安嚇得著實不輕,瞟出兩眼眼白,使勁瞅著自己的頭頂。

確保了自己命還沒丟,又囂張跋扈起來:“放肆!墨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射殺皇親!”

兩邊的跟從鬨堂圍過去噓寒,又有人指著我們大罵:“墨羽,不要給臉不要臉!就你那不精的射藝,還想殺人!?”

“國舅爺好大的氣派,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抱著雙手,儼然一副該出手時就出手對好漢做派。

“諸位愛卿,贏勾尚未找到,怎麼在這玩起了內訌?”墨忘從石頭後邊帶著自己的人馬走了出來。

“聖上,應弦侯居功自傲,目中無人,險些射傷小臣,此等頑劣之人怎可上居高爵!”

“嗨呀我去?找事說遇襲?到底是誰不要臉?我諒國舅爺還自以為猛虎下山呢吧,要我看就是肥團挪窩!”

“你!”

“我什麼我?”

“射殺德木圖那一箭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反倒賊喊捉賊來了!”

“聖上,你看這廝刁民!”

墨忘隱忍不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雙手陰森慘白,從腰間拿出玉衡如意,一把打在楚少安的臉上,將楚少安打落下馬,磕碎了幾顆牙齒。大喊道:“夠了!”

德木圖牽引馬兒靠近我,悄悄感嘆道:“這皇帝好大的氣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