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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三箭戮贏勾

楚少安見墨羽一時忽視了自己,跌身反轉抽空逃之夭夭,脫離了虎口,忿忿整理起自己的衣裝,朝我們啐了一口,“本侯爺這就去稟告聖上,要你們不得好死!”說完便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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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就是一破殘魂嗎?”

擦拭嘴角的血漬,吐出一口汙血,活絡靜脈壓得骨頭咔咔作響。肩膀的傷口也恢復的差不多,已經凝固結痂了起來,只是右臂失血過多提劍還沒了氣力。

四周迷霧朦朧,山谷空幽,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找不到一個固定的目標。墨羽暫且放過狗仗人勢的楚少安,急忙跳下伴在我的身後,德木圖被我們圍在中間,前後夾護,“德木圖,是個男人就起來!”我對德木圖軟弱的性格實在是看不下去,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不要我不要!”

“起來!”墨羽的話顯然很有震懾力,只說了兩個字就把德木圖震跳起身。

“區區贏勾,難不成還有楚少安的箭陰毒嗎!贏勾只是殘魂,就算傷了你也是幻想,只能承認你輸了,可是楚少安要的是我們的命!”

“可是……可是我打不過,我打不過!”

“德木圖,你聽我說,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不能認輸。你是額爾氏的子孫,你是草原部落的貴族!必須克服心中的惡魔!”

我摘下裹頭撕扯出一條長布,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解釋,矇住他的眼睛,他不知道我作何,對未來的無知引爆內心深諳的恐懼,掙扎著問我要幹什麼。

“既然來了,就要遵守比賽規則,說是射騎大會,那就要用射箭的方式殺死殘魂。省得某些皇親貴戚閒言碎語。”我摁住他的腦袋,用黑布將他的眼睛裹得死死的,在腦後打了個死結,沒有尖銳的東西根本打不開。

“與楚少安一行的激戰,我們的靈箭所剩無幾。”

我仇恨凝視著鬼斧谷中的遍地,皆是被淘汰出場的人物,更是被楚少安殺害的無辜之人,他們不僅失去了比賽,更失去了生命。這筆帳,我要和他慢慢算!

墨羽計數我們箭囊中寥寥無幾的靈箭,其中不乏好幾支已經折損的羽箭,統計到最後,真正能用的羽箭只有三支。我苦笑著背過他們,推著德木圖引導他離開,“留在這裡只會拖累我們,我要讓你平安走出去。”

“不可能的,這是幻境,全是鬼怪!不被殺死,根本出不去!”

“你很害怕死亡是嗎?”我吃力推著他往前走,他僵硬的腳步略顯反抗,“照著心裡的路,走下去。其心清淨眼亦明,這是我父親教我的,磕到了,碰到了,那就換個方向繼續前行,就能走出去的。”

“我不行,我不行的!”

我一氣之下掌他一嘴,唬唬責備道:“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相信我,你可以成為第二個活著走出這裡的人。”

見德木圖晃悠的身板消失在迷霧之中,墨羽好奇詢問我,說:“這招淨明心術,是誰教你的?”

“徐檀,小時候怕黑,他就蒙上我的眼睛,把我關在小黑屋裡,鎖了一晚上。從那以後我就在沒怕過黑了。”

“二爺還深諳淨明心術。”

“什麼淨明心術,這是拿我做感覺剝奪實驗呢。不該想的別想了,眼下這三支箭,怎麼說?”

墨羽唾手把玩所剩的三支羽箭,成竹在胸說道:“三支箭,夠了。”

“夠了!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尚卿君!贏勾好歹也是洪荒殭屍,就算是只剩下殘魂本體你也別拿人家當兒戲啊!”

“你一支,我一支,還有一支……”

“什麼?”

“小心!”

從黑暗中蹦出一隻巨大的怪物,殘魂沒有實體,全靠人心想象,你越怕什麼,他就會幻化成你最害怕的東西,引發你心中的恐懼。

至於我們到底看見了什麼,個人隱私也不便多說。

我們並沒有著急行事,三支箭必須看準時機,正中贏勾要害,分毫不得有所差池。

沐雨櫛風現紅衣飄動,血雨腥風方知柔情俠骨,二人開弓注目,忘卻紅塵凡事,盡顯意氣風發之姿。殘魂撥出粗氣,光一顆獠牙便可將我們撕成碎片,我們輕熟躲開贏勾的襲擊,在山谷間飛簷走壁,“宇定,攻它雙眼!”

“明白。”

我倆同時蹬出巖壁,彈起百尺,兩邊飛旋互踢,打傷了贏勾的雙眼。這下子,贏勾疼得哇哇大叫,我們仍是不依不饒扣著它血紅的眼珠,將他的眼珠扯落而下,縱橫揮霍他銳利帶著殘肉的獠牙,在它舊力略過新力未發之際乘勝追殺,趁它疼得嘶吼之時,硬著頭皮斷力拔下兩顆尖利的獠牙。。

落回地面,贏勾眥裂炸毛,氣急敗壞,兩隻前爪捂著連甩動震起了整座鬼斧山,晃得我們佔地不穩,步碎身晃,時不時還有碎石墜落山谷,我倆躍起躲避碎石,墨羽看準時機,提醒喊說:“切斷首位,鶴翼陣!”

“來吧……好戲開場了。”

飛身獨腳站立在墨羽的肩膀之上,墨羽在下盤底穩做弓步,彎弓搭箭射準他的心臟,我於上側引準印堂。霎時風雨四起,風瀟瀟兮飄動浮楂,墨羽散發劍目,薄薄的汗透過紅衣浸溼,呈似射日之高偉。握箭執弓的雙手穩似泰山,站定在墨羽肩膀之上,嘴角流露出一絲不羈的笑意,不早不遲從容鬆開弓弦,飛旋開外如流星飛射。引箭羽扶搖之上,箭裂悲風,笑傲鬼斧山中俠骨魔心,百步穿楊一朝定奪勝負輸贏。

只因我右手有傷,力道不夠並未穿透贏勾的印堂,使它還有反擊的機會。我跳下了墨羽的肩膀,不滿剛才的成效,抱怨說道:“該死!還差一箭。”

尚卿君默默從背後抽出最後一箭,把住我的雙手,貼近腰側,眉目做滾燙星河,皓月清明,鷺起彩舟雲淡,瞄準贏勾天庭,清風伴語:“凝神。”

聽,風的聲音,箭射穿了風,風怒,折旋穿透了贏勾當天庭,贏勾再也經不起摔打,瞬間肝腦塗地皮開肉綻。空谷之上,流光溢彩,飛花連璧,煙花勾勒金菊怒放,雙龍騰躍,五彩繽紛的煙花如鑽石水晶般絢麗奪目,映紅了我們二人,我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試問墨羽:“我們成功了?”

“嗯。”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我跳上墨羽的身,摟住他若有溫存的脖子,指向滿天霓漫狂舞的煙花,就像這絢麗的七彩,打破常規的寂靜,為我們二人歡呼。

此後天下流傳著二人三箭戮贏勾的佳話,不枉此生。

我嬉皮笑臉不肯下去,調侃剛才鶴翼陣的種種過往,滿意笑說:“在你身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也無可奈何,公主抱著我緩步離開鬼斧林,“你也就這個時候能當上面的那位。”

“嘿?我還只能一直在你身下了是吧。”

“不然呢?”

墨羽笑不作答,自從和我親近了之後,墨羽露出笑臉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了。幸運的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笑,清俊雋雅的眸子,滿眼都是星星閃爍,嘴角輕抹上揚,若隱若現的酒窩倒是為他增添了不少生氣。

我已經迫不及待等著走出逐鹿場,接受眾人的歡呼喝彩,可就在我仰天之時,空谷上方,隱約看見了好大一堆黑壓壓的人馬,“呵,三箭戮贏勾。”可當我以為是幻覺再次仰面的時候,人群卻又不見了。在此預感到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大好的心情瞬間石化了一半……

出了逐鹿場,第一個迎接我們的便是德木圖,他憑著自己強大的內心,終是安全走出來鬼斧林,見我們凱旋歸來,更是興奮地手舞足蹈,“墨兄徐兄三箭戮贏勾的豐功偉績已經傳遍了整個狄國,二位真是功名蓋世,英偉不凡的豪傑!”

“過獎過獎。”

“來人,將贏勾抬出來。”身後突然被傲慢無禮的小廝推搡著,“讓開吧你!”

楚少安居然還在逐鹿場中,身邊還伴著聖上,那空谷上方的人馬也就講得通了,我卻不知他挖出贏勾殘魂這是想幹什麼。

小廝氣焰囂張,嚷嚷著眾人安靜,加派兵力鎮壓歡呼喝彩的百姓,趾高氣昂朝眾人宣告說:“都給我安靜!呵,刁民們,都給我看清楚了,應弦侯並未將贏勾殘魂斬殺殆盡,最後還是國舅爺英勇射殺了贏勾,龍首自當是國舅爺!聖上作證!”

我們被他無賴的宣告結果震驚,與此同時,外圍的百姓也為我們打抱不平,吵嚷比賽的不公。

德木圖自當懦弱解釋說道:“贏勾死,煙火綻。這是人盡皆知的比賽規則啊!墨兄徐兄屠贏勾,我們在場可都有見證,這規則怎麼可以朝令夕改!”

“就是!玩不起就別玩!這比賽哪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眼見引起了眾怒,百姓開始暴亂,衝出重圍跑進來,朝場中扔石頭大喊不公。

“亂民!都是亂民!保護聖上,忤逆作亂者斬!”楚少安一個眼神示意之下加派了兵力,刀劍相向威逼,踩踏混亂中,害死不知多少無辜的百姓,濫屠濫殺死傷者無數。

“莫傷百姓!”

我跑進攘攘人群之中,竭力分開百姓和兵卒,給足百姓逃跑的機會,可兵卒卻是不依不饒,追著是個活人就屠殺。

“墨忘!你身為君王,濫殺自己的子民,是何道理!”

“此乃刁民。”

“住手!”我無力扭轉當前的局勢,只得服下軟,跪在墨忘腳下,抱拳懇求:“聖上,應弦侯比賽確確實實是輸了,自當國舅爺問鼎奪魁,我們,心服口服。請聖上網開一面,放了無辜黎民百姓。”

楚少安見我們敗下陣來,對著我鼻孔朝天,可又見墨羽態度狠硬,攛掇墨忘說:“聖上,刁民一日不除,可成永久後患啊!你看這應弦侯今日慫恿百姓如此作亂,誰知道哪日就慫恿刁民起兵暴亂,危及聖上君威,江山不穩啊!”

墨忘揮袖沒有理會我們的意思,轉身離開說道:“停手吧。民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起駕回宮,慶祝國舅爺斬殺贏勾,問鼎中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