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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州試來了

正如劉辰星所言,哪怕前進一名也好。

究其原因,乃州試,又稱解試。

其解試錄取名額,即解額,十分有限。

換句話說,按照閱卷的既定標準,即使帖經、雜文、策文三場考試都判定合格了,也不一定能獲得赴長安參加省試的資格。

所以,每年有多少舉子能成功取解,取決於朝廷每年給予的解額。

有明文記載日:“諸州貢士,上州歲貢三人,中州二人,下州一人,必有才行,不限其數。”

也就是,每個州分大小,每年能獲得去長安參考的舉子一至三人不等。不過若實在有才,也可以不只這個數。

好在有後面這一句補充,不然按貝州屬於中州,每年只能有兩人成功取解,劉辰星覺得自己根本不用爭名次了,只要保證能三場合格,掙個每年一千文的女舉人財政補貼就頂天了。

為何?

在這個科舉建立初期,整個社會還是由門閥士族把持上升渠道,即使科舉公開是唯才選拔人才,但在都為合格的情況下,諸州一般會推送貴族子弟應省試。

據柳阿舅所言,他那年能成功取解,還獲奪得解元,實屬行大運了。

原因之一,那一屆無有大背景的官宦士族子弟。其二,前兩年所選送貢士,無一人進士及第,故才讓他有了去省試的機會。

可她今年運氣就沒那麼好了。

店家不是介紹了麼,有當朝宰相族孫,還有父祖輩皆為進士者,而她一窮二白,性別為女,還十分年幼,在解額只有兩人的情況下,她希望實在渺茫。

可她現在就如天下數以萬計寒門子弟一樣,科舉是他們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即使機會微乎其微,她也要盡所能一試。

何乎,貝州解額不止兩人。

天下有十道,三百五十八州,一千五百五十一縣。

像嶺南道,大致相當於現代的廣東、廣西二省和越南東北部的地區,在這時還屬於荒蠻之地,文化程度不高,給予的解額自是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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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伊州,今新疆部分地區,地廣人稀,解額更是少之又少。

河北道則恰恰相反,人口密集,文明度高,歷來科舉昌盛。貝州之清河又有“狀元之鄉”美譽,是世人心照才子輩出之地,故解額一般有五人之多。

是以,只要本次州試她能位於前五,就有去長安省試的機會。

除去那兩位大有來頭的縣試榜首,也就是還有三個名額可以爭上一爭!

劉辰星想到競爭者有其他縣縣試榜首,還有多次參加過州試的老舉子們,不由深感科舉當真猶如大浪淘沙,唯極其出類拔萃者方能透過層層篩選,遠赴長安應試。

又自己並不算天縱奇才,且沒有深厚的背景,唯有全力以赴,然後就聽老天安排吧。

劉辰星想得很明白,她也就更不敢有一絲鬆懈了。

入住旅店的當天下午,持牒去官府報名州試了,就恢復到了以前的學習日常中,並更忙碌了,因為每天還多了押題一項,這既是為了還薛氏兄妹之情,也是讓自己應考時更遊刃有餘。

而薛程果然是一能人,不過三天罷了,就蒐集了近十年的州試試題,以及官府對於河道治理的各類資料,當然也不乏近年來貝州民生政治經濟方方面面情況。

有了這些試題,再押題起來,也多少能有些門道了。

於是,劉辰星每日除了雷打不動的日常學習任務,就是和劉青山一起,到薛氏兄妹上房的正堂裡,四人圍桌一起翻閱資料,商量試題,討論時下政事。

薛程消息靈通,且應了那一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道了很多他當遊俠時所見的政治民生弊端,還頗有見地,所以薛程也許基本功略欠缺,但實幹能力不俗。

就是薛圓,也眼界見識不一般。

此以上這些,正是劉辰星和劉青山所缺乏的。

幾日討論下來,劉辰星就感到了他們和薛氏兄妹的差距,就像現代社會一線大城市的學生和小縣城學生,一個出生即決定了其見聞,一個即使再刻苦,因為沒有接觸過,終是難以企及。

然,僅薛氏兄妹這等鄉紳子弟,就有如此見識,那麼從小作為精英培養的世家子弟呢?又該有多麼博學廣聞?

念頭升起,劉辰星因為縣試榜首才升起的科舉信心,不由有幾分被打擊了,只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個時辰,讓她多充盈一下自己。

滿滿當當的科舉準備之下,也就薛程打聽到虯髯客之主,很有可能是清河李氏子弟,因和崔相不睦,為了奚落解元呼聲最高的崔相族孫,方下注一百貫時,劉辰星才分心閒話道:“一百貫?賭氣?”

當是時,正是又一天午食之際,劉氏爺三和薛氏兄妹在正堂圍桌用食,薛程便趁此說起了虯髯客之主。

這會兒聽到劉辰星難理解,薛程也就順口多說幾句道:“李家現任家主之女乃女皇長子懷德太子之妻,十六年前由崔相揭發謀逆之罪,被還是天后的女皇貶為庶人流放巴蜀,四年後又被崔相族侄所逼,自盡身亡。自此,李家就與崔家結了仇。”

劉青山也聽進去了,評價道:“崔家背後有宰相,李家與其處處為難,不妥。”

薛程卻搖頭道:“非也!崔相是握有實權,可李家也不一般,李公堂兄曾隨太宗皇帝打江山,李公堂姐正是女皇的阿家,如今雖都已仙去,但李家可有御賜保命金牌在手,女皇也要看在金牌面上留情。”

“況且李家還有一外孫,正是懷德太子妃所出的魏王殿下,懷德太子被流放巴蜀時,年僅五歲的魏王殿下就由女皇親自扶養,如今可是十分得女皇寵信。所以,無論李家如何挑釁,崔氏族人也一直忍讓。”

如此,皇室辛秘及李、崔兩家之仇,就成了做佐料伴這頓午食。

劉辰星見虯髯客之主下豪注其實與自己無關,這便扔之腦海,專心備考州試。

時光也總是容易把人拋,轉眼半月過去,州試報考的名單最終缺定出來,接著便是州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