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
梵宮靖的動作很快，在凌青竹與柯雪雁的交談剛結束，他便已經帶著兩名天罡帝皇返回。
“拜見盟主！”兩名天罡帝皇躬身行禮。
凌青竹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也該收尾了，你們隨我去赤靈疆域。”
“是。”
……
遵從凌青竹的命令，除了劉琦留守商盟外，所有的神通帝皇都被派出，由左護法裴菁帶領清掃那些曾圍攻凌雪的修士身後勢力。
兩年多了，凌青竹沒有任何動作，但既然她能在商盟與朱雀之戰後帶著重傷之身趕去鏡海國，她怎麼可能真的不當一回事。
帝皇、真王、王侯，不僅是那些倖存下來的修士，就連那些死去的修士身後有沒有人鼓動她也要查清楚。
兩年，裴菁也沒讓凌青竹失望，給了她一份滿意的答卷。
半月後。
凌青竹沒有隱藏行蹤，商盟之主一行駕臨赤靈疆域，立即便被赤靈真皇得知。
“恭迎商盟之主大駕光臨，主上已備好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三位位中年修士微微拱手，開口道。
偽皇，讓三位偽皇親自出城十里相迎，這的確已經給足商盟面子。
“你叫什麼名字？”凌青竹淡淡開口，問道。
中年一愣，隨即回道：“在下鐘山。”
“嗯，你帶我去見赤靈真皇。”
古月微微點頭，語氣依舊平淡，向另外兩位偽皇說道：“你們去把田博的頭帶過來。”
“這……”
田博同樣是一位偽皇，作為赤靈真皇暗地裡的力量，甚至可以算是赤靈真皇的半個兄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
而圍攻凌雪之事雖然由玄庭上皇並作為主力，但赤靈真皇為了玄庭上皇許諾的報酬也派出了自己暗地裡的力量。
當然，最重要的是當時商盟對上朱雀，暗地裡還有十幾個勢力伺機而動準備劃分商盟，甚至還有兩名大帝出手，這才使得赤靈真皇願意出手。
即便如此，赤靈真皇也依舊只是明面上派出個關紅蝶意思意思，選擇讓暗中隱藏的田博鼓動西域魔門和一些想要除魔衛道的小門派和散修，都沒真正派出帝皇層次的強者出手。
赤靈真皇這已經夠穩了吧。
只是商盟真的挺了過來，一位大帝和二三十位帝皇隕落，之後更是將朱雀一舉覆滅，奠定商盟神州巔峰勢力之一的地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禮多人不怪，赤靈真皇不方便親自出馬，因此特地派出手下三位帝皇出城相迎。
這都是因為赤靈真皇已經察覺凌青竹這次來者不善。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麼從心的，屈服於更強者，不然只有死。
赤靈真皇的玄硫往生燈兇名赫赫，令南域修士聞之色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赤靈真皇強，所以他是南域三大真皇之一，與三千羽界的羽皇，以及朱雀疆域的朱雀真皇三足鼎立多年，資歷比羽皇還要老。
不過連比他資歷更老的朱雀都被商盟滅掉了，赤靈真皇能怎麼辦？
兩位偽皇向凌青竹微微拱手，隨即迅速回返向赤靈真皇彙報。
凌青竹要田博的頭，這不是他們能做主的，只能回去彙報給赤靈真皇。
在帝皇鐘山的帶領下，凌青竹四人緩緩向赤靈真皇的行宮而去。
赤靈真皇會做出什麼選擇凌青竹並不在意，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無意取赤靈真皇的命，但也不介意取赤靈真皇的命。
等一行人來到赤靈真皇的行宮大殿，只見赤靈真皇親自端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呈到了凌青竹面前。
“見過商盟之主，田博頭顱在此！”
這便是弱小的悲哀，即便貴為南域三大真皇之一，除非有著魚死網破的決心，不然面對更強者帶來的再大屈辱也只能承受著。
畢竟商盟並未表露出一統神州的野心，與各大實力還算相安無事，這個時候神玄大帝也絕不願輕易招惹商盟。
凌青竹沒有去看赤靈真皇和那顆頭顱，直接來到行宮大殿的主位坐下。
柯雪雁美目發亮地看著凌青竹。
女帝。
柯雪雁只能想到這個稱謂，相比起半妖帝女的凌雪，她認為凌青竹更具備女帝的威勢。
威壓天下，連那些平日裡在她看來如同神靈的帝皇大能在凌青竹面前都只能需盡低頭俯首。
她開口，其他人就必須遵從，哪怕是一名帝皇也必須由她決定生死。
不經意間，一枚種子在柯雪雁心中生根發芽，她也想有朝一日做到凌青竹現在能做到的這一步。
梵宮靖與柯雪雁立於凌青竹身側，兩名天罡帝皇漠然站在後面，對於凌青竹在赤靈真皇這裡反客為主的行為不以為意。
被凌青竹無視，赤靈真皇此時只感覺無盡的屈辱充斥在心中，但他不僅忍了下來，面上還露出一副笑容，再次端著頭顱呈到凌青竹面前。
“雪雁，先收起來吧。”凌青竹開口道。
“是。”
突然聽到凌青竹的聲音，柯雪雁明顯一愣，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強作鎮定地上前將血淋淋的頭顱收進了儲物戒。
等柯雪雁回到原本位置站好，凌青竹這才重新開口道：“關紅蝶在何處，把她帶來？”
“是。”
劍痴關紅蝶這顆棋子總得再順手也沒有一位帝皇得力，連田博都被赤靈真皇捨棄，又何況是關紅蝶？
下一刻，一道紅色身影便被赤靈真皇拉來了此處。
“生死去來，棚頭傀儡。一線斷時，落落磊磊。”紅色身影緩緩開口道。
劍痴關紅蝶，現在她只是赤靈真皇的一具傀儡人偶。
此時關紅蝶一身血跡，很明顯還沒有搞明白狀況。
直到看清赤靈真皇燕回鴻，以及坐在主座上的凌青竹。
不過凌青竹可沒興趣多浪費時間，她對關紅蝶也不感興趣。
在關紅蝶出現之後，凌青竹便直接向其一指點去。
天罡三十六法，起死回生。
瞬間，赤靈真皇便發覺他與關紅蝶之間的聯絡斷了。
關紅蝶被煉製成傀儡至少五百年，而凌青竹想要將其起死回生付出的代價不小。
關紅蝶重新復生，而凌青竹損失了五千年壽元，折損了些許氣運，反饋到她身上便是多了兩束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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饋贈？
不要誤會，凌青竹又不聾，當初她趕到鏡海國黃泉弱水案時便聽到了關紅蝶與魔門真王寇宗的對話。
若非鏡庭真王那一箭，誰知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她當時修為太低，強行使出天印擊殺大帝已經身受重創。
這也是她看到凌雪中間墜落黃泉弱水後立即離去而沒有將那些人全部擊殺的原因。
關紅蝶死而復生，但下一刻古月便再度出手，一指將其修為封禁。
凌青竹緩緩起身向大殿外離去，下令道：“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