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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鬼仙

第六十章 鬼仙

朱瀚文一聽急忙闖進門內,就見密室內張叔大盤坐在一個極為繁複的法陣中心,鼻窪鬢角滿是汗滴,背後金黃色的功德之光忽隱忽現看來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而一旁的張敬修正在極力抵抗法陣另一端鬼仙高手的圍攻,也是到了生死邊緣,對方三人出手盡皆狠辣異常專攻其要害。而張敬修只能操控著幾卷波光隱隱的古卷在那裡苦苦支撐。

“張兄!上柱國!我來救你們!”朱瀚文情急之下抄起上寶沁金耙就要加入戰圈,法陣中心的上柱國原本微閉的雙眼猛得睜開,沉聲喝道,“小子不要輕舉妄動,你的修為尚淺,貿然出手只會給敬修添亂。”

說話間,張敬修剛想回頭與朱瀚文答話,一招不慎被對方抓住空隙用鬼爪在肩頭抓了一道狹長的傷口。朱瀚文一看雙方攻守交錯自己這點修為確實根本插不上手,快步來到上柱國的身邊,急切道,

“上柱國,我該如何將你救出來?”

“你聽我說,我和敬修是為了天下蒼生,自願留在此地的,看來你已經得到了至聖先師的傳承,敬修所學與你相得益彰,你一會將先師的傳承祭出,然後將控制權交給敬修即可,先解決了眼下的危機,再做計較。”

朱瀚文聽上柱國這麼一說,當即盤膝坐下心念一動,一卷古樸的竹卷出現在他的面前,接著控制竹卷輕飄飄的飛到了張敬修的附近。張敬修奮力將圍攻眾人逼退一把將竹卷接到手中,竹卷剛一入手他眼中就是一亮,原本在朱瀚文手中平平無奇的竹卷瞬間爆發出了奪目的光芒,圍攻他的三名鬼仙再次被光芒逼退,讓張敬修的壓力緩解了不少。接著他將竹卷微微展開了一道,這道竹簡精光一閃飛出了三個篆字,就見這三個篆字剛脫離開書卷便化作了三道流光向三位鬼仙疾馳而去,不管這三位鬼仙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阻擋流光半步,轉眼便全部被印在了心口之上。三名鬼仙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均是一矮,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見狀他指著三人發出一聲暴喝“退!”,那三名鬼仙連句話都沒說出口,刷的一下倒飛出去在天邊化作了三顆小小的星星,到此時張敬修才長出了一口氣,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臥槽,這至聖先師的傳承竟然這麼猛?!一旁的朱瀚文被張敬修或者說《書》的神威驚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反應過來。再看張敬修虛弱的樣子,急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張兄,你還好吧?”

“我沒事,只是催動這先師傳承所需要的真氣實在太過龐大,僅這一下便將全身的真氣一抽而空,再想催動已是萬萬不能了。你以後催動它也一定要量力而行。”說著,張敬修將竹卷遞了過來。

朱瀚文接過竹卷心中暗道,就看剛才那架勢,本來牢牢佔據上風的三個鬼仙只一招就全部擊飛一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自己這點微末道行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到。

扶著張敬修來到上柱國身旁,還沒等朱瀚文開口勸說,上柱國已經搶先開口說道,

“敬修,感覺如何?”

張敬修強忍著身上的無力感,坐直了身體,回道,

“回父親,只是感到有些許脫力,其他並無大礙,調養半日便可完全恢復。”

聽張敬修這麼一說,上柱國微微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你不怨恨為父嗎?”

“父親大人一生為國為民,胸懷天下,敬修自幼便對父親充滿了敬仰之情,怎麼會怨恨父親。”

“為父一生對你都太過強勢,讓你一生都活在為父的陰影之下,對這天下為父或許能做到問心無悔,但是對你為父卻是有愧的。”

“父親,不必如此,兒子一生所學都是聖人之言,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致死兒子對父親都只有敬仰之情。”

“敬仰嗎?也好。為父一生不曾徇私,這次為了你為父願意破個例,從你懂事起為父讓你苦修的十六字心傳,你可還記得?”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兒子一直不敢忘卻,一直以此為修煉之根本。”

“好!”說到這,上柱國雙眼爆發出兩道精光,死死盯著張敬修說道,

“為父在年輕時便察覺當時世間流傳的《書》這一門的功法有問題,經過多年查訪得知,早在數百年前《書》便早已失傳,只留下了這十六字心傳,其他功法均是後世大儒藉助上古典籍補齊的,所以都存在各自的缺陷,所以為父在你懂事起就要求你強修這十六心傳,為的就是這一天。”上柱國一指朱瀚文,接著說道,“如今至聖先師親手所傳的《書》就在你面前,他的修為在你面前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只要你將他殺死,即可盡得先師傳承,剛才你也親自試過,《書》對於你沒有任何排斥,稍後我再將畢生功德盡數傳給你,你便可一步踏入聖人行列。”

上柱國的話在朱瀚文耳中無異於一顆驚雷,難道從初次見面上柱國就在計劃著這件事不成?不對呀,如果上柱國是這種機關算盡之人怎麼會讓自己被困在這法陣之內。朱瀚文不願相信自己崇敬備至的前輩會是這樣的人,而且他的理智也告訴他這一切並不符合邏輯。

張敬修在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之後,先是一驚,又看了看朱瀚文,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既不動手,也不出言反駁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他的表情被上柱國看在眼裡,心中輕輕一嘆,伸出一指將朱瀚文定在原地。

“他現在已經被我定住,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上柱國言辭激烈道。

張敬修猶豫了良久,直挺挺的跪在了上柱國面前,說道,

“對不起父親,我做不到。”

上柱國剛要開口再次訓斥,在法陣的另一端顯現出一個修長的身影,嬌滴滴的說道,

“他做不到,就讓我來代勞吧。”

張敬修聞言一驚,連忙回頭一看,是一名衣著暴露的女性鬼仙,俏麗邪魅的臉上掛著一絲輕浮。他剛要站起身與這名鬼仙交手,身子卻再次一軟,剛才施展《書》的神通對他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倒是上柱國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說道,

“老夫剛還在想陰間東荒是四大鬼仙坐鎮,為什麼剛剛只來了三個,原來還有一位深謀遠慮的高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好耐性,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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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柱國謬讚了,本想著等張公子在殺人奪寶之時再出手會省力些,可惜了,張公子為人正直良善,可是及不上他父親一半的果決鐵腕。”女性鬼仙嫋嫋婷婷的走到近前,輕聲說道,“想當年,上柱國為了這絕頂之位,可是連自己的恩師都沒

有放過呀,可惜了高閣老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在馮保那裡走漏的風聲。”

“你是何人!”一聽對方的話,上柱國全身就是一震。

“我?我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鬼仙,哪裡比得上您這半聖之姿。”說著,鬼仙突然出手,一指點出一道寒光瞬間穿透了張敬修的膝蓋,接著伸手一探封住了他的幾處大穴。做完這些,又看看一旁已經被嚇傻了的朱瀚文,鬼仙在沒有任何顧忌,說道。

“沒想到,堂堂的上柱國今天要死在我的手上。”

鬼仙閃電般出手制住了張敬修後款款走到法陣的中央,舉在胸前的手上寒光閃爍竟是一柄造型詭異的飛刀。

“老夫能知道是死在何方神聖手中嗎?”上柱國似乎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背後的功德之光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不能,再見!”說完鬼仙手上又是寒光一閃,飛刀直刺上柱國的心口,就在這時一旁被上柱國控制住的朱瀚文猛地蹦了起來,手上上寶沁金鈀兜頭蓋臉向鬼仙的臉上輪去,那鬼仙始料未及,連閃避都沒做到,被一耙拍在了左臉之上,力量之強直接將她打飛出去老遠。

“啊!”鬼仙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冒著黑煙接著這一耙之力遠遠遁走,沒有絲毫猶豫。

“如此隱忍果斷,此人不除,將來必成大患。”上柱國嘆了口氣,一指點向不遠處的張敬修,功德之力迸發,將他的傷勢控制住。

“上柱國果然神機妙算。晚輩佩服。”朱瀚文一耙輪出後見鬼仙遁走速度飛快,再沒有追趕的可能垂頭喪氣的跑了回來。

“父親,你們?”張敬修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上柱國和朱瀚文聯手設的一個局。

“我剛到上柱國身邊,他老人家便給我傳音讓我看他眼色行事,整個過程我只負責借用上柱國傳給我的一道真氣偷襲那個傢伙,剩下的可都跟我沒關係。”朱瀚文連忙擺手將自己撇清。

聽朱瀚文這麼一說,張敬修心頭一陣後怕,急忙跪倒上柱國身前,以頭搶地說道,

“父親,我。。。”

“不用說了,我難道不知道你的品性,任何人在面對如此誘惑之時都會有所猶豫,但是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正確的路,為父深感欣慰。”上柱國滿臉慈愛的看著面前的孩子。

“是,父親。”

“上柱國,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為什麼在制住我的時候您用的是真的定身禁制啊?”朱瀚文嬉皮笑臉的湊到了上柱國的跟前。

“戲做的不夠真,怎麼能把那最後一人引出來,此人面對誘惑極為隱忍,面對威脅又能果斷退卻,將來會是你修道路上的一個大礙啊。”上柱國一本正經說道。

“是啊,不過就算如此隱忍果決不也是沒能算計過您嘛。”

上柱國不願與這傢伙過多糾纏,面色一整嚴肅道。“咳咳,嗯,這裡危機已除,瀚文,敬修,你倆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話還沒說完,上柱國的胸口寒光一閃那造型詭異的飛刀化作一道流光向鬼仙遁走的方向飛去,原來剛才朱瀚文出手還是慢了一步,在他攻向鬼仙的同時,那鬼仙的飛刀也刺中了上柱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