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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幼年

馮思佳滿臉的淚,她又記起兒時當母親一心盼著父親來自己的院門的時候,自己偷跑出去,跟著二姐屁股後面一起玩耍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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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三夫人懷上馮習的時候還沒有對父親下蠱,或是因為什麼開始並沒有管束父親遊走其他幾位夫人之間,也許那時候她忙著跟四長老要好,巴不得父親不去她的院子。總之,父親在她懷孕後,夜裡從未在她的院子裡過夜,後來母親先懷孕,四夫人晚了母親近半年時間也顯懷了。自己卻是在二姐之後降生,由於自己母親是父親第一位夫人,而且母親確實是先懷上的,所以大家便尊稱自己為嫡長女,而實際二姐比自己還早了小半年出生。

或許是兩個人年齡相近,打小便放在一處玩耍,較之其他夫人,四夫人與母親關係便更近一點,比起母親幻想著父親對自己是真愛,只是出於家族傳承考慮才多納了幾位夫人,四夫人更加清楚自己的定位,只是家族為了討好馮家獻上的禮物罷了。有個孩子便有了傍身的依憑,對於大夫人和她的女兒則是抱著不得罪主母踏實過日子的的思慮母親原本還有實際大夫人的權利的時候也不見她過分諂媚,後來母親失勢她也不曾落井下石,私下裡還拿了自己的丹藥給過母親修煉。

而這兩個女孩子關係就非常要好了,她們最年幼的時候,是在一起成長的,那時候父親的其他孩子還沒出生。馮習可能因著本不是馮墨的血脈,對兩個妹妹並不像其他家族大哥對妹妹那樣寵溺,總是自認為自己大哥的身份見到二人在院中玩耍總是會咳嗽一聲,古板著個臉說句為何不去習武修行,只會湊在一起玩耍,也不想想自己大她們多少歲,才2,3歲的奶娃娃要修行個什麼鬼。

或許是在母親肚子裡待的比別的孩子都要久一點,馮思佳過分的早熟和要強了,馮家修士一般6歲才驗天賦按照天賦等級挑選功法修行。

3歲的馮思佳在又一次被馮習訓斥了之後,抓住馮憶杉的手說,自己要變強,超過這個傢伙,讓他再也沒臉皮訓斥自己。

那時候一手抓著馮憶杉的小手臉上還沾著兩人溜進家族八長老所管藥田裡的偷靈藥時染上的泥土,一手握著拳頭朝著天空揮舞,信誓旦旦的在那立著誓言。

那時的馮憶杉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她的臉上的泥巴也為她加油鼓勁。

後來自己便央求了父親去藏經閣參考武學。

那時候父親大笑著點著自己的頭,說著些什麼話,然後抱起自己往自己臉頰上親了親,說著先練外功練肉身,然後6歲再和其他孩子一起修行,現在還太小肉身不能承受靈氣云云。

然後就是自己在二姐面前打拳,煉體,那時候馮憶杉會在自己旁邊拍著手跳著說打的好,會在自己練的滿頭汗的時候遞過來一塊方巾為自己擦拭臉上的汗珠。然後決定和自己一起練習。

好像是5歲的時候,自己在父親面前打了套拳,父親不住稱讚,還引著幾位夫人一起看,當時父母和二姐臉上都滿是驕傲,好像會打那套拳的是他們自己一樣。父親還同意自己去藏經閣頂層拿了家族鎮族的功法研讀。

這是只有對家族有重大貢獻的族人和家族下一任族長才可研讀的功法,父親就那麼大手一揮決定給了自己看。

現在想想,當時那些夫人和大哥的面上抹了層厚厚的灰。

然後過了沒多久,她便感覺到父親對自己母女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甚至6歲都沒有讓自己和其他人一起參加天賦測試,覺醒個人靈根。甚至還要求家族斷了自己和母親的修煉資源,導致母親後來衝擊元嬰失敗。

那時候自己只是奇怪,也沒有多想,估計就是那時三夫人覺得馮習的地位受到威脅才下蠱或者早就下蠱但是一直沒有要求父親做什麼。那次才開始命令父親疏遠其他夫人,並打壓我們母女。

那時候三弟已經出生,可是二姐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她為此跟父親頂過嘴,還挨了頓打,幸好沒有剋扣她的修煉資源,那些資源她拿來給了我,不過她也要修行啊。當時自己是那種別人不給就硬抬著頭說自己不稀罕要的那種人,所以當她偷偷把丹藥分自己一半的時候,自己心中雖然感動,嘴上卻是說著用不著,不稀罕這種話。甚至還說才不要被二姐可憐之類,其實她哪是同情可憐自己,單純只是她有的便要也給自己。

明明不是同一個母親所出,卻比同父同母的兄弟更親近。

在沒有丹藥被下人奚落的日子裡,只有母親和二姐對自己始終如一。還有個四夫人,對自己跟往常也是一樣。不像其他夫人和那些長老管事,欺軟怕硬,發現母親失了寵就不再好好伺候。不讓其他同輩的弟子跟自己玩在一處,甚至還有在背後嚼舌根的,造謠說因為自己天賦不好父親才不把資源給自己,以免浪費,並有了廢物之稱。

在被稱為廢物的日子裡,是二姐的陪伴讓自己沒有離開家族。母親出事以後,又是二姐將自己推出家族大門,讓自己趕緊走。她感覺到父親似乎容不下自己母女二人了。那時候她幫忙放哨讓自己得以趁亂離開。

記得當時自己本想帶她一起走,她說她得留在這幫忙周旋,她們母女似乎還沒有特別被針對,只是有人針對我母女二人,如今她的實力不濟不能保護自己了。只能留在這裡拖住家族裡的人,不讓父親派人追查自己,還說等父親相通了,清醒了,就出門找自己去,帶自己回來。

後來自己在外漂泊的時候,聽聞萬鬼宗擅長操控靈魂,有功法可以吞噬修士的神識同時瞭解對方的記憶和思維。想要為母復仇的心,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父親為何突然變的如此,於是便去了萬鬼宗。

回憶結束,馮思佳抹了把臉上的淚,還有事情要做。做完就回去。

越是修行,越不信任他人,但是對於二姐,她是真的下不去殺手,而四夫人,甚至二姐院裡的丫鬟,都因為二姐的緣故,她決定留一條命。不過她對旁人的不信任導致她還是用了自己針對萬鬼宗的搜魂大法做的改進,這功法不像搜魂大法那樣毀人神識,只是檢視記憶,還有刪改記憶,當然這法門需要消耗施法者大量神魂之力,不過好處是對被施法者沒有後遺症。

翻閱幾人的記憶,也是想看看這幾人是不是都值得被救,若是對她有欺瞞的,那麼當時再殺了也無所謂。

幾個丫鬟對二姐倒是忠心,因著二姐跟她要好,也從沒背後嚼過舌根,甚至還對她的母親的遭遇難過,救下來接著照顧二姐也不錯。

四夫人倒是有些奇了,比起父親,四夫人更欣賞馮思佳的母親,對母親的遭遇非常難過,現在還經常為母親祈福,感覺她每日裡想到母親的遭遇太過苦楚,便將她的這些記憶刪了。

看到二姐的回憶的時候,她終是有些繃不住了,原來二姐這些年一直沒有忘了她,為了找她去過很多地方,可惜都錯過了。她可以刪掉這些人不美好的回憶,甚至篡改一些回憶,不說,她們都不知道,但是對於二姐,她必須要告訴二姐這些事,因為,她的二姐,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想守護的人。

透過傳送陣回到了馮家二姐本來住的這個小院,她將馮墨的元嬰放了出來,並解開了對他元嬰的封鎖,馮墨睜開了眼,望著四周,有些激動的問:“思佳,憶杉呢?你把她怎樣了?”

“我將她殺了,屍骨燒成灰了,沒有剩下,包括你的四夫人。”馮思佳對馮墨說出了最惡毒的話。

“怎麼會這樣?原先你們不是形影不離,憶杉是對你最好的姐妹啊!你竟然殺了她連全屍都沒有留!你不是人,你是個惡魔!”

“沒錯我本來就修的魔道,能讓你在苦與痛中掙扎,這感覺實在是太爽快了!下一個是五弟了,這次我就不封印你的感知了,我要讓你看著他死掉。”馮思佳邪邪一笑,記得這個五弟是五夫人所出,族比中曾重傷過二姐,害二姐在床上躺了整整一週才緩過來,那次族比沒能跟他直接交手為二姐報仇,這次可得好好找他玩玩。

腳步一錯,馮思佳朝著五夫人的院子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