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舟重複了之前的一句話：“之前，我不知道她是葡萄。”
傅司南完全不信，出聲質問：“你能知道傅夢瑤不是你的親妹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葡萄？”
喬瑜舟看著他的眼睛：“瑤瑤來找我的時候，只說了，她不是我的妹妹，沒有說，唐夭夭是葡萄。”
聽他這麼說，傅司南全都明白了。
將傅夢瑤趕出家門的那個晚上，她想做最後一搏，所以，偷偷去找了喬瑜舟，告訴了他，她不是三姨的親生女兒，所以被趕出來了。
“她是不是說，因為唐夭夭查出來，她和我母親沒有血緣關係，喬胭脂一怒之下，將她逐出家門？”
喬瑜舟看著他，此刻的神色，比起在得知唐夭夭是葡萄，她回來了的那一刻，平靜多了。
他點頭：“是。”
傅司南又問：“她是不是告訴你說，她在和我大哥交往，卻勾引了我四哥？”
也只有這樣，他才會用四哥的微博去回覆她那一條隔空喊話。
喬瑜舟也沒有再為傅夢瑤狡辯，只是點頭說：“對。”
“但事實上，是她想害死我妹妹未果，被查出真相沒有退路，被趕出家門後，又故意隱瞞你夭兒是葡萄的真相，找到你，可憐的說著她不是三姨的親生女兒就慘遭拋棄，讓你起了同情心，才幫了她。”
喬瑜舟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好幾次，在他剛才說唐夭夭就是葡萄時，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與他說的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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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裡，表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傅司南冰冷的嗓音裡夾雜著薄怒：“她這是想利用你做最後一搏，你不該那麼愚蠢的，為什麼信了她？”
喬瑜舟再一次低下了頭：“因為，我從沒想過，葡萄還能活著回來。”
“什麼意思？”
喬瑜舟說道：“在瑤瑤上初中的時候，曾告訴過我，有一次，二姨喝醉了酒後抱著她痛哭，叫她葡萄，吐露了葡萄其實已經死了的真相，只是不想讓小輩們難受，所以才說是失蹤。”
聞言，傅司南總算明白了剛才他眼底的蒼涼，因何而來。
葡萄回來了。
但他的親生妹妹，卻不知道在哪裡。
二十年過去了，是生是死，真的很難說。
“然後，你就因著她的片面之詞，相信是夭兒害得她被趕出家門，所以才做了那樣的事？”
喬瑜舟點頭，這些都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嗯。”
傅司南呼吸略沉了幾分：“我母親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葡萄已經死了，而她會對你說，是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有一個貴婦告訴她的，在初中的時候，她就學會了演戲。”
喬瑜舟的心也很沉痛，他從未想過，那麼乖巧懂事又貼心的瑤瑤，竟然會撒那樣的慌。
傅司南也感受到了他的無可奈何和痛心，蹙眉，問：“初中的時候，你為什麼信她？我的記憶中，你並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她是做了什麼事嗎？”
“她救過我的命。”
聽言，傅司南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