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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只有我知道的事

我當即決定要在王於達失戀的傷口上撒把鹽。

我道:“我覺得你不該把時間都放在我身上,你可以放飛一下自己,趁現在時間按下了暫停鍵,你可以好好想想未來,不然你追回陳瑾難。”

我這是要給他施加壓力,告訴他找回陳瑾他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就算想點好的,你這次追回陳瑾,你們的未來也是一樣會無疾而終。”

我將他對曲盛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說的“結婚是一種責任和承諾,不是因為衝動,而是經過慎重地考慮……,這些你說得對,但身為男人的我們更加需要給女人安全感,而你沒有,你沒將安全感給陳瑾,這是她離開你的根本原因。你這個傻/逼玩意盡然不知道,白瞎兩年談戀愛的時間了。”

當然我也不否認我是他們分手的導火線。

我發現王王於躲避問題那是一流的,就像他暗藏私房錢一樣。

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富貴哥,我覺得我們該去罐頭廠等季支書了。”

剛才我說的話白瞎了。

行,我就看他裝傻到什麼時候。

我點點頭,沒有以前那種他什麼都不說的不滿,而是用無所謂又有些執著的語氣說:“不管你們藏著什麼秘密,我都能將它找出來。”

王於達先是怔然了一下,隨後揚起嘴角,輕蔑的笑了笑,再眺望著遠方,發出感概說:“有些事情我們的確不知道情況,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你自己。”

他竟然坑聲了,這我簡直未曾想到。

我心裡暗暗想,關於秘密,是不是王於達快要鬆口了?!

王於達已經朝罐頭廠走了,而我望著他的背影感覺到了一丁點的陌生。

他剛才說“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時候為什麼帶著一點仇恨的味道?!

我在一仔細回味,似乎也不是仇恨,應該是一種哀怨的眼神……

他這種神情我見過,而且很熟悉。

我家屋簷下那張打了補丁的藤條椅,我媽總是坐在上面眺望遠方,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眼裡都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我不明白當中的意境,只是從她的表情和嘆息聲裡讀出一些資訊。

一絲怨氣裡帶著不甘心,濃郁的想念裡帶著未知的責怪,好像這些情緒雜糅在了一起就成了他們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不明白,到底失去了什麼才會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我記得小時候我問過她——媽,你在想什麼?

她說,她看看遠方會不會來什麼人。

那個時候我不懂,只等跟她坐在一起看著遠處,後來看著看著我就離開了家出去闖蕩了。

哎,想多了,題偏遠了。

罐頭廠也一樣,只有門衛一個人守著。

大門還打了封條,看樣子不準出入。

門衛大爺似乎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帶來口罩的原因。

我們倆人剜眼互相看了看,最後他指著門口的告示說:“自己看。”

這個檔案季節給過狠角色,所以我早就記得很熟悉了。

響應一級公共安全事件指南……等等。

“大爺,我們不找人,”我道,“我們是想要買你們罐頭廠的庫存,季節應該跟你們領導打過招呼的,你幫我問問,我們趕時間,想現在裝車。”

“真的?”

這個時期來買全部罐頭的不是腦殼有包就是騙子,但大爺還是疑惑地看了看我們,道:“你們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一個電話過去,我和王於達以為這事成了,誰知道對方竟然說沒有的事情。

王於達著急了,他說:“怎麼沒這事呢,鄉政季節他說他來聯絡啊!而且我們著急,我們也不是騙子是仙桃村的,這裡面一大半的桃都還是我們村供應的,你再問清楚,仙桃村,王富貴要來買罐頭。”

“王富貴?”大爺睜著他滿是褶皺的眼睛,仔仔細細地把我打量了一番,最後說,“那我再問問,你們也在跟那個叫季節的打個電話問問。”

我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摸出電話再給季節打。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被接起。

季節剛剛“喂”了一聲,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他,“季支書,罐頭廠怎麼回事啊!你到底給他們負責人說沒有,我來人家不知道。”

電話中的季節聲音有點緩,他說:“你等會啊!我之前忙忘記了,我馬上聯絡。”

“行,我和王於達現在就在罐頭廠等著,你快點啊!”

我和王於達蹲在路邊,我再摸出一支煙抽,王於達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你要說什麼就說,話被堵在心裡不難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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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問你,你怎麼這幾天抽菸抽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真是無言以對。

難道他認為前兩天在小鈴鐺家門口燻臘肉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今天這才第二支,哪裡多了,一天才第二支,不像你,一次朝十根的奔。”

一支煙抽完在等了等,季節還沒出現,因為本就對他有偏見,見他不守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我去前面看看。”

“等等,”王於達突然站起來,望著前面的一個小人影問:“那個人是不是季支書。”

“不是,他都是騎車來的。”

我確信無疑那個人不是季節……

直到那個小人影慢慢變大,那不是季節是誰。

季節還是帶著他的小馬兒,只是這次他不是騎著車來而是推著車的,甚至走路都有點奇怪……

“我去,”我驚訝地望著前方,茫然地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半日不見就瘸了。”

王於達也發現了,“季支書走路有點跛,是不是摔著了。”

臥槽,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

我猛然站起來,和王於達快步地跑到季節那邊。

走近一看不得了!

季節身上的左半邊全是沾的泥,最髒的是手肘,而且嘴唇煞白,像是隨時要暈倒一樣。

“王總,不好意思,剛才摔了一跤,接電話沒及時。”

王於達趕緊將季節手中的腳踏車接過來,而我問:“你看樣子不太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

“腦袋磕了一下,”季節說,“我沒事,身上摔著的都是小傷,只是現在有點暈,我原地休息十分鐘。”

都說城裡人講究,我看季節一點都不講究,他連地方都沒選,直接坐到了鄉鎮街邊,將手枕在腳踏車後座上,趴著休息了。

這幅場景要是被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和王於達把他怎麼了!

“季支書好像摔得挺嚴重的,”王於達問我,“怎麼辦,要不送他去衛生所看看。”

“我是扛不起他,你能不能抗?或者你推著腳踏車,把他放在後座上我扶著他?”

“不行,不行,”王於達說,“他這樣我沒法好好推車……”

我和王於達陷入了拯救季節的困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