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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三次遺忘

更嚴重了?!

究竟什麼樣才叫更嚴重?

我自始至終都不覺得我的精神有問題,所以體會不出“病輕”與“病重”的區別。

聽我爸的口氣,我突然變成另一個人這種狀況是屬於輕症的!

還有在之後我應該發生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以至於他覺得我病更加嚴重了。

我仔細想了想,這麼多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當年沒怎麼聯絡的王於達說要來跟我混……

是因為當時我出現了問題,他被我爸媽央求著來找我了?!

或者說王於達自己主動要求來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

在我開始做房地產行業的時候,在一次招標會上遇見過當年的那個包工頭,他跟我說了兩句。

他說:“當年就看出你膽子大,沒想到現在事業也做得挺大的,以後人工業務多關照我啊。”

我這麼愛記仇的一個人呢,怎麼可能關照他。

但他不以為然,還笑呵呵地跟我說,可別像以前那樣關照了。

當年?那當年會不會因為我揍過他?

“爸,”我問,“在出去之後是不是打過人?!”

我爸嘆了一口氣,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繼續跟我敘述當年的事。

“你在仙桃村待了一年後,沒跟我和你媽打一聲招呼就悄悄走了。

我們當時以為你想起來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走。

你走後我們沒有主動和你聯絡,而你也是這樣,甚至那兩年,都沒有怎麼回來,只是在節假日你打一個電話,三言論兩語的。”

當初我在外闖蕩的確是這番情形。

我年少氣盛,因為我媽不經意的那句話――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我已經記不得當時究竟想了些什麼,但我知道,在賭氣的那兩年沒回家,並不代表我不想回家。

這種想回又不能回的感覺在節假日的時候更是甚。

當我看見別人都團圓時;當我聽見別人歡歌笑語時候最明顯……每每這個時候我都特別想回家,想回去吃我媽包的芹菜餃子,即使我本不愛吃麵食。

“我不是不想回來,也不是不想多跟你們說話,只是覺得當時沒混出名堂,沒臉回來見你們。”

然而此時我媽插話,“我知道你當時為什麼悄悄走,我說過的話我記得,我不想說的,可看見你越來越像富貴……我當時就不知道怎麼就說了。

這些年,我一直自責,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你變成了富貴,我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的。”

謊言就如雪球,越滾越大。

但一個母親失去了兒子,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不是“兒子”的兒子,不甘心和無所適從是在所難免。

“媽,我不怪你,反而要感謝你們,把我養了這麼大……”

輕咽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半會沒哭的我媽又哭了起來。

我輕柔著聲音道,“別哭了,你眼睛本來就不好,再哭看不見了,以後怎麼給我相媳婦呢!”

我媽和我爸先是愣了愣,隨後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媽一邊抹淚,一邊點頭,連連說“好”。

儘管這不是一笑泯恩仇,但我這句話的意思他們明白。

——即使我不是真正的王富貴,但現在我還是他,身份證,戶口本很多人眼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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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將來我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我這一輩子都是他們的兒子的。

等我買平復心境後,我爸給我講了後續的故事。

也就是我第二次遺忘記憶的時候……

不,準確來說這是我第三次遺忘。

地/震之後屬於第一次,第二次是王於達摔下樹後……

果然第三次是建築工地工友墜落事件。

我一直以為我慫,這件事就完結了,沒想到這僅僅只是開始。

我爸說:“在一天夜裡,你去建築工地附近找到了那個包工頭。

當時你就像是發瘋的猛獸,堵了他的路,抓著他的衣領就問為什麼這樣,還惡狠狠地威脅包工頭說,要是不按照規矩賠付,你明天直接去工地、去市.政,找一大堆人來,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這樓盤死過人……

包工頭怕自己以後招不到人,也怕開發商不給他付錢,就妥協了。”

市場就是這樣,修出來的房子賣不出去,資金鏈一下斷掉,破產那是很容易的事,所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樓盤死過人”的話我的確說得出來。

我是一個熱血青年,在滿心彷惶覺得所有人都是牛鬼蛇神的時候就會理所當然地橫衝直闖。

威脅……能行?

這個包工頭我瞭解,他不會只因為我威脅他就輕易妥協的,而且我這麼威脅他,他不恨我,還讓我關照他……這讓我感覺我爸說的內容還有隱瞞。

事情可能遠遠不止這麼簡單,更何況我爸媽在仙桃村,他們怎麼知道我威脅了包工頭?!

我沒有在繼續問下去,這場對話已經談得太久了,護士過來換藥的時候提醒了一句讓我多休息,還有疫情期間,衛生所陪護只能一人,我們人多了。

我爸心裡的負擔消失了,他已經有心情跟護士解釋我們一家人的情況了。

他說:“姑娘我們家倆人住院,現在還差一人陪護呢!”

於此,我媽終於破涕為笑了。

中午過後,我爸告訴我,“醫生叫我們出院了,這期間最後還是回家待著比較好。”

“好,回去休息吧!”

我媽只是因為情緒激動才暈厥,所以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至於心結,我知道他們沒完全解開,但至少比曾經擔心的要少很多。

他們下午辦理了出院手續,走的時候,我爸來跟我說:“富貴,我把你媽送回去再回來守著你。”

他們走後,我就一個人在病房,望著天花板想了很多。

地.震之後,我爸媽見到我是在古城,那麼他們的確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

此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曲盛跟我講地.震事蹟時我一無所知,不是因為我對地/震這件事印象不深刻,而是因為我親身經歷,記憶太過深刻,深刻靈魂承受不起,我自行將它們抹去了。

年前我走的那一趟不是旅行的行程沒有白費,之前在汶川感受到的奇怪感覺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