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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我要離家出走!(感謝南國風狸的打賞)

白日里程雪提了一嘴“奶孃”,晚上待程雪睡去後,付嵐便抓著程立就此事緊追不捨,無奈,程立只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同她說了一遍。

說到木若蘭欺騙程雪,讓她叫娘時,付嵐一臉寒霜,聲音如同淬了冰渣子:“既然你找到更好的奶源,那麼……”

“使不得使不得!”程立趕緊攔住她,讓她不要衝動行事。

程立也能理解,拼死拼活生下孩子,都還沒叫自己一聲孃親,就差點兒被別人哄去了,這事兒放在誰身上估計都會喪失理智,更別說一向內心驕傲好強的付嵐了。

好說歹說,總算將人勸住了,程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苦笑道:“這事兒怨我,沒看住孩子!”

付嵐緩了緩心中的怒氣,道:“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木獼猴不找上門來就算了,要是她再敢出現在小雪兒面前,哼!”

見狀,程立趕緊轉移話題道:“好幾天沒鍛鍊程雪的膽量了,今晚要不?”

付嵐聞言,雖看穿了程立的把戲,面上卻還是順水推舟道:“可!”

如此,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對無良父母又開始了。

程雪此時睡得正熟,夢裡一切祥和美好,突然,有東西推了她一把,她瞬間清醒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窗戶可能忘記關了,風將其吹得哐哐作響,程雪忍不住瑟縮了下。

她大睜著眼睛,良久,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她又重新閤眼,就要返回夢鄉。

突然,門吱呀一聲,有人進來了?!程雪刷地一聲睜開眼,驚呼道:“誰?”

無人應答,她心中害怕,縮在床上抱緊小被子,一動也不敢動。

突然出現一盞豆大的火光,幽幽亮起,程雪心中一跳,被子裹得更緊了。

火光緩緩上移,漸漸顯露出一張鬼臉,程雪抬眼一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瑟瑟發抖道:“不要吃我!”

可惜對方似乎不為所動,抬步慢慢向她靠近,怪臉扭曲著,卻死死地盯著程雪。

程雪見狀,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不是做夢,她告訴自己要冷靜,抑制住哭聲,抽噎著快速下了地,而後嗖地一聲衝出了房間。

付嵐見狀,停下了變幻著的鬼臉,心道看來是有進步了。

程雪出了房間,打了個哭嗝,然後用身子死死地頂住房門,開始大聲呼喊:“爹!娘!”

有東西突然從黑暗中顯露身形,程雪以為是爹孃來了,臉上一鬆,她盯著來人。

首先出現的是一隻腳,上著布鞋,纖塵不染,看上去除了乾淨些,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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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上慢慢往上,直到脖子都沒什麼特別,程雪以為救星來了,正要跑過去嚎啕大哭尋些安慰,就見對方露出了真面目。

整張臉竟平平整整,無一起伏,是無臉怪,程雪尖叫一聲,被嚇得癱坐在地,房內有腳步傳來,是裡面的怪物……

她眼皮一翻,眼看著又要昏過去了,突然,院子角落中的食人花磕磕絆絆地跳了過來,花盆著地的聲音異常刺耳,此時卻將程雪從恐慌的狀態中解救了出來。

食人花用葉子遮了遮大張著的口器,被這一家人半夜鬧出的么蛾子驚醒,讓它有些不滿。

只是當它見到扮作無臉怪的程立時,什麼起床氣都消了,精神一振便朝程立撲了過去。

靈植識人都是靠氣息的,程立只是簡單地變幻了下樣貌,只能糊弄糊弄還未修練的程雪,哪裡瞞得過相當於化神修為的食人花啊!

程立暗道不妙,再改變氣息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食人花如同餓虎撲食的攻勢,心中捉急。

食人花還以為程立同它玩情趣呢,更加興奮了,扭著腰身就再次撲了上去,這熟悉的架勢,程雪越看越疑惑,怎麼跟見了爹爹一樣?

很快,她的疑惑就解開了。

付嵐聽聞外頭的動靜,也心知不妙,就要出去將那奇葩給制服了。

她這一出來,食人花更加興奮了,莖杆搖得越加妖嬈,立即舍了程立向她奔去,付嵐一臉嫌棄地將其揮開。

只是,讓程雪瞧出了端倪,這跟白天時娘的動作很像啊!

她試探著叫了聲:“爹!娘!”

院子裡兩人動作一僵,小丫頭這才確信,真是她爹孃!

她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小身子靠坐在門邊上,哭得臉頰通紅指著兩人,卻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委屈不解生氣,各種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一齊湧上心頭,好一會兒,才止了哭聲道:“為…為什麼?”

程立付嵐見狀,無奈褪下偽裝,然後訕訕道:“給你壯膽呢!”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顯然,程雪是不接受的,她起身跺了跺腳,氣道:“你們…太…太過分了!”

說著,衝進房,將門哐地一聲用力關上,之後便再無動靜傳來。

程立側耳細聽了一會兒,低聲道:“正躺在床上生悶氣呢!”

付嵐有些擔憂:“彆氣出個什麼好歹吧!”

“不會的,咱家閨女,心大著呢!”程立擺擺手,拉著付嵐離開了,邊走邊道:“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也行,說不定這氣啊,就消了!”

付嵐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程立硬拉著,無奈之下,也只好離開了。

房間內,程雪躺在床上哽咽著,恨恨道:“我一定不會原諒他們的,一定不會!”

想著想著,便累極睡了過去,臉上淚痕猶在,沉沉睡去後,小嘴微動,不知在囈語著什麼。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程雪的小院子還沒動靜,程立付嵐對視一眼,趕緊尋了過去。

一進房間,見床上隆起一個小包,煞是可愛,付嵐松了口氣,以為這丫頭還生他們氣呢,於是上前笑著道:“快起來了,小懶豬!”

床上毫無動靜,付嵐見狀,伸手推了推被子,這一上手,便發現不同了。

她神色一變,掀開被子,果然,是一個傀儡娃娃,付嵐都快被氣笑了。

這傀儡娃娃還是在入秘境前,她給程雪的保命東西,是她從程雪出生後便開始著手煉製,裡面含有程雪的胎盤,所以跟她的氣息一模一樣,若不接近,就連付嵐自己都發覺不了,日後待她踏入道途,經自身蘊養後,更是有無窮妙用!

誰成想這保命的東西,竟拿來糊弄他們來了。

程立見狀,也是哭笑不得,他上前拎起這長得跟程雪一模一樣的傀儡娃娃,搖搖頭道:“這鬼丫頭,離家出走都幹出來了!”

“你說她會去哪兒?”兩人卻並不擔心,畢竟,她沒有靈舟,再怎麼走,都走不出門派。

“先在這兒附近找找吧!”程立扶額道。

如此,兩人便以飛崖峰為中心,分頭尋人去了。

另一頭,程雪收起隱息符,心中冷哼道:“太過分了,我要離家出走!”

她裝模作樣地揹著行囊,頭上罩著不知從哪找來的大帽子,將她整個人都蓋住了,遠遠望去,像一隻碩大的烏龜。

她擦了擦汗,環視一眼周圍後,便隨意定了個方向前進了。

山路崎嶇,好在她有鍛體,走起來倒是不費力,只是如此隨處晃盪,她很快就迷路了。

藉著金烏辨別了方向,卻好似沒什麼用處,知道東南西北又如何,迷路的小崽子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好在,這附近的靈獸都曾被她或多或少地“關愛”過,所以並沒有不長眼地往她那裡湊,都遠遠地避開了。

如此一來,身邊沒一活物,程雪更迷茫了,這是哪兒,突然,有道聲音響起:“程雪?”

另一邊,程立他們找遍了方圓百里,都沒尋到程雪,這會兒付嵐才有點兒慌了,她朝程立道:“不會去後山了吧!”

飛崖峰屬於北溟派的靈脈上,而北溟派依山而建,越往外圍地勢越平坦,靈氣也越稀薄,渡劫老祖居住的山峰都在靈脈上,山高峻險,離群索居。

依附各大主峰的山頭雖無人居住,但卻存在各種實力強盛的靈獸,其中以守護飛來峰,即掌門主峰的靈獸狻猊實力最強,已是渡劫後期。

北溟派創派之初就沒有對這些原住民趕盡殺絕,而是採取歸降的手段,將每個時期實力最強的靈獸做門派的守護靈獸,並且約束其餘靈獸不得傷害門中弟子,直到修煉飛昇後選出下一任最強靈獸接替。

當然,這麼多靈獸,也不是每個都願意接受北溟派的招安,對於這些硬骨頭,北溟派自不會撒手不管,畢竟,這些山頭也是門派弟子的試煉場,要是出現實力強大又兇性難馴的靈獸,對這些試煉的弟子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於是,北溟派將這些靈獸統一趕到一個區域,稱為門派後山,並頒佈門規,禁止弟子出入。

而這塊區域,被各大主峰環繞,依靠山形地勢之利,結成天地困陣,進去容易,出來難!

有時候對於一些罪大惡極又實在殺不死的人,北溟派也會將其丟入此地,慢慢地,此地便成了窮兇極惡之地,沒實力的進去了,只能躺平等死了。

總之,這門派後山,細說起來,離飛崖峰不遠,況且由於天然困陣的存在,門派便沒有設定多餘的禁制,程雪要是腳程快點兒的話,是完全有可能到那裡的!

程立聞言,心中也有些擔心,這些後山中的靈獸,可不會給北溟派面子,真不管青紅皂白將人吞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不是他自誇,他們家的崽,那叫一個白白胖胖,一看口感就很好……

他在想什麼?程立甩了甩頭,將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凝重道:“也不是沒可能,我們還是得趕緊走一趟!”

於是,兩人一臉擔心地往後山趕去!

殊不知此時程雪,正坐在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過得有滋有味。

回到之前,程雪正疑惑誰在叫自己,轉身一看,就見到了好久不見了的木舒,她激動地應聲。

木舒見狀,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認錯人了,這丫頭長高了不少,之前只有他膝蓋高,如今至少有到他大腿。

程雪也是驚奇地盯著他,一年多未見,這猴子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未變,時間彷彿在他身上停滯了。

她上前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最後停在他面前,道:“好久不見,要不要請我去你家坐坐啊!”

木舒:“……”

一年未見,這丫頭臉皮厚了不少啊,話雖如此,他還是給她領路,一邊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付巍呢?”

程雪有些心虛,當初他們離開時,也沒和他打個招呼,按下心中的愧疚,她把事情道了一遍。

“所以,付巍回家了?”木舒有些失望道,對於付巍這個兄弟,他還是有感情的,誰知道對方要走也不給他說一聲!

程雪聽出了他潛在的意思,趕緊解釋道:“那會兒走得太匆忙,誰都沒告知呢!”

聞言,木舒這才心中舒坦了點兒,他笑道:“好吧,等他回來,我自己問問他!”

說著說著,兩人便到木舒的家,程雪對這兒倒是蠻熟的,當初揹著程立去巡山時,沒少來這兒耍。

外頭看著只是一個普通的住處,進門後卻別有洞天,這是一個生機盎然的小院子,大小同飛崖峰上的差不多,卻栽了許多花花草草。

程雪進門後,大喊一聲:“奶孃!”

一瞬間,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不是木若蘭是誰?

木若蘭見這丫頭來了,挑眉道:“回來了?”

聞言,程雪還未開口呢,木舒便不滿道:“娘,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離開了?我唸叨他們的時候你竟然還不出聲!”

“說什麼?說他們早走了,你死心了?”木若蘭隨意道。

木舒一噎,臭著臉泡茶去了。

程雪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叫嚷著不要茶要奶,聞言,木舒臉色一陣扭曲,他就知道!

任誰多了一個搶奶喝的競爭者,心態都不可能平和,特別對小崽子們來說,木舒年齡也大不了程雪幾歲,所以對此深惡痛絕。

他扔下茶罐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看著程雪道:“話說你來是幹什麼的?”

“喝奶的!”

“不給!”

“奶孃,你看看他!”

“……”

木若蘭笑著打斷他們,道:“奶孃這職業,我又不打算做一輩子!”

“可是,一日為娘,終生為娘啊!”

“你要說的是一日偽娘,終生偽娘吧!”木若蘭滿臉黑線道。

“是嗎?”小丫頭一臉無辜。

“哼!所以,你為什麼來這兒!”木若蘭也開始就這這個話題不撒手。

無奈,看著這強勢的娘倆兒,程雪只好坦白了。

她將事情添油加醋,好好說道了一番,最後還恨恨道:“所以我要離家出走,直到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將事情搞明白後,木若蘭笑得前俯後仰,就連木舒都覺得這一家子都是神經病,爹孃荒唐,難怪會養出一個如此吊詭的小孩兒!

好不容易止了笑意,木若蘭摸了摸程雪的小腦袋,溫柔道:“你就放心在我這兒住下吧!”說完,她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雪見她這樣子,疑惑地看向木舒,低聲道:“有這麼好笑嗎?”

“應該有……吧!”木舒也不太確定。

“那你怎麼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草,這奇怪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