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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推理

顧平樂看著約翰拿出槍,但卻沒有絲毫驚訝,只是琢磨著時間差不多到了,然後又衝著他開了一槍。

又是空槍。

大哥你能不能關鍵時候靠點譜啊,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見你發出一顆子彈啊!顧平樂在心裡罵了這手槍千百遍,臉上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在約翰眼中,只當顧平樂這是窮途末路時的強裝鎮定,而他的臉上還帶著招牌的爽朗笑容,就好像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他的生活,如吃飯喝水一樣。

“其實我的技術很好的,一瞬間就能讓你離開,”他神態輕鬆,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畢竟我不喜歡在身體上折磨人,只是覺得每個人在得知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的表情很有趣。”

“你知道嗎?有的人最後會絕望的哀求你,奢望你那渺小的善心能救他一命,也有人會保持著無用的憤怒,咒罵你,詛咒你,妄圖能起到什麼作用,但都是徒勞的。”

“這種絕望,讓我非常享受。”

顧平樂冷冷的看著一臉滿足的約翰,話裡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

“我不知道人最後一刻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起,我看你就非常不爽,還有,你能不能別總用第二人稱?”

約翰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平樂,好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人會選擇和一隻快死了的羊聊天。

“不過據你所說,這裡不是意識的世界嗎?在這裡死了難道我就會死嗎?”

“如果你一世都已經不存在了,那人還能活著嗎?”約翰看起來心情很好,為自己搬了一個沙發,然後坐在了顧平樂的正對面。

“原來是這樣啊……”顧平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我好像懂一點了,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只要殺了我,這具身體就由你主導了。”

“你說錯了,我對主導他這件事沒什麼興趣,我只是單純的……”

還沒等他說完,顧平樂就插嘴道:“我懂了,你就是單純的變態,不用說了。”

顧平樂打算再拖延一會兒,看看能不能開出一槍,於是開始沒話找話,試圖將自己在約翰心裡的地位從待宰的羔羊提升到可以聊兩句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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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說這些人都是我分裂的人格這件事,是現編的的吧?”顧平樂注意著約翰的表情變化,又說,“雖然個山中酒店的存在確實有悖常理,這為你剛才那些話做了鋪墊,老實說最開始我也以為這些人是這具身體分裂出的人格,但現在想想這種說法太過於勉強。”

“那你覺得他們是什麼?”約翰像個提問同學的老師。

“我猜他們大概只是一種投影,這些人就是那些所謂被‘我’殺了的人。瑞貝卡和普路特對應的是我的女友和她‘出軌’的男人,阿曼達和麥肯對應的是‘我’報復社會時殺害的人。”

顧平樂問警方他的家庭背景的原因就是他想到了一部電影,這部電影就是在講一些性格各異的人格相互廝殺的故事,所以他詢問了警方家庭背景,看一看有沒有產生多種人格的條件。

只憑這一點判斷確實有些武斷,但是那些被害人照片也間接的提示了他,雖然看不到臉部的特徵,他注意到死者的體型和山中酒店中的四個人的身材有些類似,都是體型差對比很強烈的。

“哇,這就是偵探的直覺嗎?那你猜猜帕瑞斯和布萊特又是什麼身份呢?”約翰表演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非常假。

“不好意思,先打斷一下你的表演,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顧平樂舉手提問,“請問你是人嗎?是你把我從帕瑞斯房間搞回去的嗎?”

“你不是早就看到了,膽小鬼。”他嗤笑道,“你所有的行為軌跡都是被規劃好的,耍小手段又有什麼用呢?”

果然在公寓裡看到的閃回的畫面中的怪物就是他,這麼一來反而有些理解了,庫薩克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以至於,會誕生第二個人格。

顧平樂很認真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請問我要怎麼才能幹掉你呢?”

約翰像是聽到了什麼引人發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壓抑著笑意回答他:“這畢竟是你的意識世界,我只是個普通人,不過我想殺了你還是很容易的。”

“嗯,我聽明白了,動手吧。”顧平樂面帶和善的微笑,看著他說。

約翰有些疑惑的站起身,下一秒一聲槍響。

“砰!”

他低下頭,只看見一個血洞,鮮血成股湧出。

“我可是從不相信自己手裡這把槍的。”顧平樂說完衝著約翰身後的小孩子打了聲招呼,剛才顧平樂一直和約翰聊天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布萊特就是在那個時候偷偷下來的。

時間回到剛才,在瑞貝卡房間。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顧平樂看著眼前因為害怕而失神的小孩子,想起他在中年小鏡子裡看到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布萊特的父親。

顧平樂問出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名字,是叫布萊特·庫薩克嗎?”

顫抖著的小孩子點了點頭。

時間回到現在。

顧平樂看著倒下的約翰,解釋起他所推演的劇情副本,不過他不是在給這兩位解釋,而是為幕後的系統闡釋自己的想法。

“其實你偽裝的挺好的,如果你沒有最後嘗試偽裝心理醫生,也許還能偽裝的更像一點。”

顧平樂對這個事件作出梳理。

“雖然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也許只是出於變態的愛好,你在某一天,當著庫薩克的面殺害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顧平樂看了看小孩兒的表情,藉機判斷自己的話是否正確,可惜他面無表情。

“在那座公寓裡,床上的男人和這位女士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大概只是被殃及的池魚,是你為了嫁禍給庫薩克的一個幌子,你應該不是單純的人類,現場大機率只有指證庫薩克是兇手的證據,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也許只是想用自己的手段逼瘋他,也許你只是變態。”

“如果是前一種的話,你顯然成功了。”顧平樂頓了頓,他看向約翰,躺在地上的人雖然被鮮血浸透了,但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在接受到這種刺激後,選擇了逃避,就誕生了另一個人格來幫助他面對,這個人格被稱為——‘傑克’。”

顧平樂是在約翰冒充心理醫生後才確定的這件事,最開始看鏡子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猜測,並且約翰的謊言中也藏著部分的真相。

“傑克所擁有的記憶大概就是第二次進入公寓,警察審訊,可能還有那對情侶無辜遇害的相關畫面,他只是一個被創造出來面對痛苦的工具人,只有在庫薩克難以接受所發生的事情時才會出現。”

“雖然傑克還留存了一點關於心理醫生的記憶,但我猜測參與那段談話的可能是被誘導出的主人格,即布萊特·庫薩克,這位醫生顯然有著正確的判斷,選擇幫助庫薩克消滅“殺過人”的邪惡的人格,她並沒能完全壓制住‘傑克’的意識,大概因為這件事也屬於庫薩克不想面對的事情之一,所以‘傑克’對此還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顧平樂話頭一轉:“從我來到山中酒店後,有三點一直讓我很疑惑,一是每次看到莫名其妙場景時都會聽到‘嗒’的一聲,二是帕瑞斯為什麼在第一眼就對我表現出了明顯的戒備。”

“基本上我每一次遇到奇怪的情況時我都會聽到“嗒”的一聲,像是合上筆蓋的聲音,最開始還以為是巧合,但巧合發生的多了總會讓人起疑,直到我在發現心理醫生合上筆蓋的時刻和上一次記錄的警察,以及最開始的引導npc合上筆蓋的時刻是一致的,都在要畫面轉換的時刻,就好像提醒我‘時間到了’或是‘此次回憶結束了’一樣。”

“所以我開始猜測這個聲音很有可能是心理醫生的一種暗示性行為,控制我的所知,為了迷惑我,然後,幹掉我,並且很巧的是,除了警官、npc、醫生外,還有人有用帶蓋鋼筆的習慣。”

顧平樂坐久了,就站起來繼續說:“就是第一位死者帕瑞斯,而這個人最開始就對我表示了戒備,而對主人格布萊特·庫薩克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所以我推測她最有可能是心理醫生,所以你為了避免麻煩就先把她解決掉了。”

布萊特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聽了半天,現在他的噩夢即將消失,看起來像是放下了心理負擔,他說出在這個劇情副本中的第一句話:“你不是說三點嗎?怎麼就說了兩個疑點。”

“啊?”顧平樂回想了一下,底氣不足的辯解道:“這是一種語言習慣,一般大家都比較喜歡說三點,顯得比較有氣勢。”

顧平樂又想了想,居然真想出了個新的疑點。

“你提醒了我,最開始消失的那個人,跟我說過他帶著某個人參觀過了,而那個人顯然比其他人更瞭解這裡的構造,我想布萊特能很快找到我的房間,找到冷藏室,大概就是出於這個原因,而你卻在帶我參觀這裡的時候連廚房在哪兒都不知道。他是心理醫生構建出來的,要幫助的自然也是心理醫生要幫助的那一位,我是依據這個判斷剩下的幾個人中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格的。”

“以這個思路來考慮的話,布萊特為什麼每次見到你都瑟瑟發抖的問題就很好解答了,因為你抓住了他逃避、懦怯的弱點,甚至每一次都當著他的面重複犯罪過程,包括關冷庫門的那一次,你知道他不會說出來,成功的讓他變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以顧平樂自己的觀察,他也想不出什麼補充的了,雖然他其實也不能確定推理的真實性,只是目前所知加上一點想象的總結,不過費了這麼半天口舌,沒有點正確率也應該有點感動分吧,至少這個明顯的反派也涼了。

他抱著這樣的心情,靜靜地等待著系統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