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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告誡

這一天的風雪聲中,大乾王朝的舊一代君主逝去,因為七皇子手下大將魏峰那不可匹敵的戰力,輕易的便碾壓了所有競爭皇子們的武力,從而在皇帝駕崩前搶到了第一步的先機,以帝王之名昭告天下,宣佈自己繼任大統的訊息。

然而皇權歸屬並不是能夠用武力來單純解決的,即便七皇子以絕對的優勢佔據了皇位的上風,可是來自朝中各大勢力中的反抗仍然無處不在,新帝的角逐並沒有結束,不過才剛剛開始。

同一天的風雪,落於幽州則是另一番的景象,西湖邊上那個被積水填滿的巨大土坑再次被一棟高聳幾可入雲的巨大佛塔佔據,這棟佛塔彷彿一夜之間就已經拔地而起的立在了這裡,人們都說這等神蹟乃是佛祖降下解救苦難眾生的福祉,唯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是金山寺又重新將紫金缽幻化了出來,當成了一座異樣的鎖妖塔。

法海生怕有百姓以為神蹟的前來跪拜,乾脆便放出話去,擺明了這座佛塔是用來鎮壓妖魔鬼怪的不祥之地,並且將從揚州收服的那只鬼物弄了出來,很是搞了點動靜,百姓們果然開始對這個地方敬而遠之。

雷峰塔重新啟用之後,一直倒臥病床的渡真也不知是發了哪門子的瘋,天天吵著要從寺裡搬進去住,旁人只道這位金山寺的祖師高僧是擔心塔中的妖魔跑出來殘害百姓,只有法海知道,這老小子分明就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喝酒吃肉!

畢竟眼下的金山寺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多了幾十名新來的年輕弟子,小孩子的世界觀極好塑造,卻也有無數定性的可能,試想前腳白雲和尚才講了佛門的戒律規矩,轉角吃個飯就能看到渡真在抓著雞腿啃,這教育還怎麼進行的下去?

渡真在臨去鎮守佛塔之前,還將寺中門人的清規戒律依照前朝律令修訂了一遍,用來當做佛門弟子們日後行走修行的道德標準以及約束,法海身具有兩世經驗見識,不敢說智慧多深,但勝在見多識廣,這本新修訂的清規入手後他大致修改了幾處不大緊要的,不似以往那麼迂腐,除了色,殺,偷,搶等重大原則問題,其他什麼過午不食的戒律,法海都是能省就省,金山寺的發展也從此漸漸的步入正軌。

法海做完了這些瑣事之後,也開始著手佈置重設改編版的誅仙劍陣。

前世看小說,少林有羅漢大陣,武當有真武七截,全真有天罡北斗,似乎陣法是一個門派能否順利發展的標準,門中有此陣法相助,就算後世弟子不肖,沒有修行到決定的資質悟性,那憑藉人數陣法的優勢也絕不會讓人小視。

原本從鎮江王墓中帶出的四具石像早已是斑斑裂痕的幾乎破碎,自然是不能夠重新佈置的,法海為此特意去了一趟群玉山,取出林家祖傳的玉髓礦藏,生生雕刻出了四尊等人高大的四大天王像,而後又請來能工巧匠用銅水澆築出巨大的天王相外殼,上刻大悲胎藏經文,玉髓像與銅像可以相互結合拆分使用,表面上是一座只有防護之能的守護陣法,其實殺機暗藏。

這道曾在聖人之戰中大放異彩的殺陣,因為法海用料極為捨得,加上他本身發力也已經到了深不可測之境,因此這套劍陣的實際威力可能比當初的王墓還要更加兇悍,儼然已經成為法海手中出了紫金缽之外最為強悍的殺招了!

不過如今卻是還用不上。

法海在玉成這套兇悍殺陣之後,將之放置在小島的四角,加上其中的大悲胎藏神異,除非是修為到了白素貞那等神鬼莫測的大妖之境,不然單憑此陣,來多少妖魔法海都自信能夠收拾了,當然前提是天王像的氣機沒有被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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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陣羅成之時悄無聲息,若非島上時常有弟子打掃,甚至都沒人知道何時有了這麼威武的四尊雕像。

法海與能忍便站在其中的一尊銅像前,滿意的看著這幅傑作,與法海那如同老農雙手抄袖的淡然姿態不同,弟子能忍向來看不慣自己神鬼莫測的師傅總是做出這種姿態來,他心往神馳的往前走了幾步,問道:

“師傅,這個陣法是不是很厲害?”

“何止厲害,簡直吊爆了!”

“那是不是天下無敵了?”

法海瞬間便想到了那個遠遁江湖的白素貞,遲疑的道:“這個....我也不知,不過一戰之力應當是有的把。”

能忍向法海求取這陣法使用之道,法海卻連連搖頭:“你修為尚淺,駕馭不住這等兇悍的劍陣,劍經修行霸道強悍,會將你那點淺薄的佛門弟子吞的一乾二淨,到時候你就不是什麼佛門弟子,而是劍道中人了。”

法海修行日久,對於天意難違這句話越發的便開始有了一種深刻的理解,天道或許還是高邈不定不可捉摸的,可是對於冥冥中不知在何處注視著自己的佛祖,法海卻是能夠猜出一點心意的。

肩負廣大佛門的重任,在此界重開大乘佛法,是法海與那位高臥西天極樂的尊者間無聲的默契與共識,能忍做為金山寺中天賦最高的弟子,法海自然要毫升的培養教導,萬萬不能像小安一樣放任其中挑選自己喜歡的野蠻生長,所以對於誅仙劍陣的傳授,法海姑且暫時擱置,只是勸他們多修佛門功法。

忽然有一個被凍得臉蛋通紅的微胖弟子捧著封拜帖來到了法海的身前,他修行尚淺不曾做到寒暑不侵,有點哆嗦的道:“主持師傅,鎮撫司的大人下了請帖,相約您午後閒暇過來坐坐。”

法海聞言轉身,見到這名弟子被凍得哆哆嗦嗦的心中微有不喜,這種心理其實很正常,每個為人師的長者心中都希望自己教導的弟子能夠出人頭地,就算資質天賦不如自己身後的能忍,可好歹總得有個修行中人的樣子吧?

雖然心中覺得這名弟子表現的欠佳,但也不至於就此出口苛責,他伸手接過了請帖,藉著短暫接觸的瞬間打入到小胖子體內一道氣機,後者立刻便感到周身暖洋洋的充滿了力氣,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可知他們請我何事?”

法海不以為意的問道,那弟子正覺得失禮唐突,聽到文化立刻便趕緊回道:“說是請主持師傅上衣進京聽封一事。”

法海護城有功,既成就了無上功德,同時也打出了赫赫威名,朝廷自然不會坐視這等人才不管,如今新年已過,諸事待畢,進京一事自然也就提上了日程。

法海對這件事本來不甚在意,功名利祿哪有當個人間活神仙來的逍遙自在?可是他既然擔起了興旺佛門的重任,發展門中實力固然是其中一項,可同樣發展信徒教眾更中啊喲啊!

一介布衣和管家朝廷這兩個身份意義自然有極大的不同,如果有可能的話讓天子立佛門為國教,那自己簡直就能一步登天,想要完成佛祖的任務那就再簡單不過了。

法海點頭接過這封請帖,問那個微胖的送信弟子:“你法名是什麼?”

“弟....弟子法海能持!”

“好名字。”

只是隨口贊了一句,可那名叫能持的小和尚卻歡喜的心花怒放,在他的世界裡,主持師傅法海,那個反手滅盡滿城妖魔,守護一方百姓的大師,根本就是神明化身一般的人物,得此隨口一句的讚許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值守辛苦,多穿些衣服,你去把。”

待到能持走後,一直在法海身邊默不作聲的能忍才失聲笑出來,法海一面將手中請帖展開,一面隨口問道:“笑什麼?”

“那位能持師兄啊,法海也不知是師祖起的還是白雲師伯起的,我們師兄弟平日私底下都說真是貼切呢!”

法海好奇道:“怎麼說?”

能忍憋著笑:“他一頓光白飯都能吃四碗!”

能持,能吃?

法海啞然失笑。

.............

....................

鎮撫司約的日子本來時間還頗為寬裕,可是就在早上,住在金山寺時日已久的白雲,忽然像法海提出辭請,說是在這裡修行的時日很久了,寺中有急事召見,需要回去一趟。

法海為此沉吟了許久,因為這雖然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金山寺中這一眾年輕弟子還需要有人叫道,以前白雲在自然什麼都好說,可是白雲這麼一走....

要說起來人家白雲和自己的關係是不錯,自己眼看就要去往京都受封,可人家寺中有急事,關係再好也不好意思在出言挽留,最後只能希望渡真師傅能夠在他走後照看一二吧。

“寺中的銀子走的時候多拿些,你在寺中幫了這麼久的忙,路上我可不能虧待了你,哦對了,我記得師兄的大乘佛法還沒有血泉吧?不如這樣,我把剩下的可在師傅早年收的一尊金佛裡,師兄回去之後可以自行參悟。”

法海與白雲坐在堂中閒話家常,可把這個老師的和尚感動壞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金山寺正值用人的時候,可沒辦法,揚州寺中的老方丈兵種急招他回去繼任主持一位,半點也耽擱不得,如此一來倒是他承了法海的情。

“為兄雖然痴長了師弟幾歲,可是這佛法一途上實在是難望項背,今日有授法之恩,日後小僧定然執半師之禮!”

白雲從座位上起身恭敬的合十一禮,法海連忙站起身來練練擺手不敢生受。

那尊金佛便是昔年南宮轉贈給渡真,藉此遁入空門逃婚的物件,大蜈蚣精普渡慈航便被封印其中,後來金佛與妖魔石蕊鬥法破裂,這尊金佛的神妙也幾乎全無,用氣機操控入微的將大乘法佛鐫刻其上,讓白雲帶回去自行參悟也就是了。

大乘佛法的原本經文,共計二十二本,白雲只學了一半,十多本的經文鐫刻在這一尊小小的金佛上,那可是異常耗費精力的手段,就算法力強如法海在做完這一切後也略感疲累。

待將手中金佛交到白雲手上,法海忽然提出要求:“白雲師兄,在傳授你這大乘佛法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

白雲聞言肅穆點頭道:“請講。”

“請師兄日後教授大乘佛法之時有教無類,無論資質駑鈍與否,不可將此大乘佛法視為嫡傳唯一,佛門廣大,普渡不止有緣。”

白雲深施一禮,雙手接過金佛於頭頂,宏聲彷彿立誓:“謹記此言!”

此時臨近中午,風雪已停。

法海給白雲找到了一匹代步的駿馬,一路送至城管方才開始向鎮撫司而去,雖然腳程不慢,可是感到鎮撫司時還是稍晚了一點,主持接待的燕赤霞不鹹不淡的嘲諷了寄居,然後便正式步入到了何時進京的議題裡。

“京都城變天了。”

燕赤霞剛剛說出這句話後邊對四周奉茶的下人揮了揮手,客廳頃刻間便只餘下兩人,只聽燕赤霞略帶嘲諷的道:“先帝駕崩後被當朝七皇子秘密入的宮中截住了聖旨,如今對外公佈的旨意是傳位七皇子,哼,其他幾個龍子龍孫各有實力支援自然不肯承認,如今京都正鬧得不可開交,渾得不能再渾了!”

法海聞言皺眉道:“這麼說起來,我的這個官兒還當不成了?”

“當然是當得上,畢竟你那也是先帝旨意,這會兒恐怕沒空理會你,今天找你過來也是城主大人的意思,他說你是幽州出來的,官道上總得有個人提點幾句。”

燕赤霞端起茶杯做送客狀:“話說完了,你自個兒琢磨吧。”

說起來,法海憑著自己這身本事去到京都裡不可能沒有人招攬,可是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何等的兇險?鬥勝了自然好說,可是萬一敗了那就是滅九族的重罪,朝堂之上除非是身不由己的官員,否則沒有人輕易的站邊選擇。

法海聞言笑了笑,沒有合十豎掌,只是依著朋友間的禮節抱拳道:“多謝燕大哥!”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什麼城主大人提點的話都不過是他燕赤霞抹不開面子的臺階而已,真正想要提醒他這位林兄弟的還是他燕赤霞。

這一聲燕大哥,使得燕赤霞的臉色略微有些緩和,不過他卻沒有抬頭看法海一眼,一隻獨臂先反覆沏茶道:

“你是修大道長生的,人間功名不要也罷。”

“人間功名,還是要吧。”

法海笑著從椅子上起身,合十道:“如此,小僧告辭。”

燕赤霞沒有半點表示,法海不以為然的自行走出客堂,他剛出門口便見到有兩名容顏俏麗的女捕快一左一右的大步的朝著他走來,穩穩的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