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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打壓

法海拿了聖旨就帶著能忍直接出宮,皇城雖然很大,但是來去的大路也就那麼幾條,法海還不至於找不到,路上但凡有敢阻攔的,他只需要把聖旨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就放行了。

欽天監行走,普渡慈航。

這個封號的權力比法海想象的要大一點,其實如果仔細想想的話,原著電影中的普渡慈航號稱國師,權傾朝野,主管當時朝廷的所有祭禮,想要推行佛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不正和法海要做的事情不謀而合嗎?

所以法海只是經過起初的詫異和不知所措之後,很快就坦然接受了這個神一般的設定。

做普渡慈航就做普渡慈航吧,又不是讓自己做爛屁股陰陽人。

就這麼帶著能忍快要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深宮之中追出來一個叫法海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李秋恆。

這位小心眼的太子殿下,想必是知道了魏峰被自己一巴掌拍廢的事蹟,沒想到他不禁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笑臉相迎,看來這位貴人雖然為人比較小氣,但在做大事上面還是比較有風度的。

雙方見面之後太子殿下一陣的噓寒問暖,就連能忍都照顧的很是貼心,如果說剛開始在靈堂之中李秋恆如此識趣,法海應該會考慮扶持他,但是現在嘛.....法海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的‘真命天子’是誰了。

通常君主和臣子之間都是互相成就對方,但是這世間總有一些能力特別出眾的人才,能夠做到臣子成就君主,比如諸葛孔明,比如現在的法海,他們有是有能力無視規則的存在。

李秋恆與法海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好不親熱,他的這種親熱既是做給外人看的,同時也是用來籠絡法海用的,不過後者並不吃他這一套,不顯山不露水的笑眯眯的回應,說話模稜兩可,叫人摸不透真實心意,好像是很看好這位太子殿下,可是仔細想想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皇城最外圍的太安門下,法海與李秋恆相互道別,後者為了表示隆重禮遇,早就遞出命令讓城樓上的士兵在門前列隊相送,法海牽著能忍走了大約十幾布後,忽然聽到身後李秋恆的叫聲,他微微回過頭,只見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躬身施禮下拜,口中說道:

“多謝禪師為父皇誦經祈福!”

能夠做到這份上,不愧是能夠從那麼多皇子中脫穎而出的七皇子。

法海轉身同樣鄭重的一禮相回,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能忍就走。

“殿下,您這般對待法海大師,想必東宮不久之後又會再添一位得力干將了!”

那個曾經領著法海進宮的白髮老太監在旁笑眯眯的說著話,可是在見到太子殿下從俯身下拜的動作中重新仰頭站好的樣子後立刻閉了嘴。

因為李秋恆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

一個喜歡玩弄御人權術的傢伙,如何蠢到連一個人的虛心假意都看不出來?

“那個蠱屍,還有多久能成?”

白髮老太監戰戰兢兢的回道:“據魏峰大人說,大概還要七日。”

“七日.....”

李秋恆雙手負後,思忖了片刻後忽然轉身大步回宮,老太監連忙緊隨其後,弓著身子在旁仔細聽著吩咐。

“傳我旨意,就說父皇曾託夢於我,想要多看佛法,著令京都之中所有佛門寺廟僧人,晝夜抄寫經文,欽天監人手日夜看護,不得有誤,七日之內交不出三萬卷,大乾將禁止所有佛門寺廟在神州大地上立足!”

李秋恆斬釘截鐵的下達旨意,老太監唯唯諾諾的全都應下,只是在最後遲疑道:“這個...七天三萬卷是不是有點.....”

老太監話沒說完就見李秋恆的目光移了過來,他打了個激靈頓時不敢再說,連連點頭:“奴才知道了,這就去找人擬旨!”

“記住,特別是大相國寺的僧人,一定要看好了!”

李秋恆喃喃的道:“蠱屍煉成之前,不能叫他們閒著。”

......

...........

當法海回道大相國寺的時候,後腳皇宮的旨意就傳到了,聽到這種聖旨的法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是太子殿下害怕自己有什麼動作,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讓自己無暇分身,不過....

抄寫經文,這也太幼稚了吧?就算需要抄寫上交的經文多大三萬卷,這種事情也輪到法海來做吧?

上午法海還剛在寺中講過大乘佛法,憑他如今在京都佛門的人望,就算他自己想抄恐怕也沒人同意。

欽天監的人手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到相國寺中,並且他們對此也有著十分充足的理由,那就是太子殿下孝心十足,所以派人過來時刻接送抄寫好的經文拿到靈堂中焚燒,對此誰也指摘不出什麼不對。

作為重點的看護物件,光是法海的房門前後就被加派了四名欽天監的好手,就連出門上廁所都得提前溝通好。

對於太子殿下的這般做法,寺中所有人都不太理解,因為有很多人都在說太子殿下對待法海大師極為尊敬,甚至在欽封‘普渡慈航’之後還親送出宮外,為什麼如今卻好像是要軟禁了法海一般?

以圓晦方丈等人為首,資格較老的僧人藉著抄寫經書的名義堂而皇之的聚在一起問詢法海情況,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好當眾說出口?寺中有不少都是修行中人,說不定其中就有哪位皇子招攬的手下,法海只好推說他曾在皇宮中講法與太子聽,如今這般沉重的任務下發出來,乃是對佛門的佛法產生了興趣。

如此說法一出,寺中人抄寫經文的情緒居然就此高漲了起來,要知道自從四百多年前的妖鬼之亂開始,佛門就一直處於衰弱的狀態,這麼多年以來之所以沒有被道門擠掉,完全是因為帝王在考慮權術制衡,從而有意扶持的緣故。

多年積弱下來,許多人都天然覺得道門比佛門要高出一等,如今聽到上位掌權者對佛法產生了興趣,又有法海這個精通大乘佛法的高僧在世,種種事情無不彷彿是在預示著佛門即將大興的未來!這叫僧人們如何不高興?

就在大家沉浸於法海編制的美夢當中時,深宮之中又有一封旨意被遞到了法海的面前,明黃色的綢緞上只有簡短的四個大字。

達州妖亂。

法海接過聖旨,疑惑的看著宣旨太監,後者笑眯眯的解釋道:“大師剛剛才領受了欽天監四品行走的封號,想必有些事情還不大清楚,就讓咱家為您解釋解釋。”

“要知道天下間修士但凡入了欽天監,那就意味著是要為朝廷效命,平定地方妖亂鬼禍,保護朝廷大員,都是職責所繫!”

法海聞言奇道:“那合著我們就拿一個封號,別的什麼福利待遇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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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微微一愣:“什麼是福利待遇?”

“就是好處!”

那宣旨太監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但是見到時人所稱頌的高僧這般市儈的講好處,一時間也沒有晃過神來,定了定才道:

“哪兒呢!都是為國效力,朝廷哪裡會虧待了大人,事成之後無論是修行資源,還是金銀財寶,甚至是討要封地開山立派都不在話下!”

法海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別看如今這位太子殿下好像十分的看中自己,那是因為他的蠱屍正在煉製的關鍵時期,如今這般千方百計的拖延住自己的動作,就是為了蠱屍的煉製能夠順利的進行。

按說堂堂大乾朝的帝位之爭,跟練不練屍的根本扯不上關係,可是李秋恆與魏峰的這蠱屍卻是非同小可,現如今的李秋恆雖然佔據了上風,但是其他皇子大臣們所組成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李秋恆就計劃著把魏玲這只蠱屍給練出來,然後用於專門斬首朝堂之上那些與自己作對的人,在絕對力量的碾壓面前,什麼兵力權謀都不重要了。

宣旨的太監眼見法海接了聖旨後,就一直呆呆愣愣的好像在出神思考什麼,不禁好心的出言提醒道:“法丈大人?法丈大人!按著宣旨的禮節,大人在接旨之後理應說兩句話,讓小的轉告主子的,比如說微臣定當幸不辱命之類的....”

法海點點頭,直接道:“那我平了這只妖怪能得到什麼好處?”

“......”

宣旨太監想著,要不這句轉告的話,以後在法海這就免了吧。

接了聖旨的法海很快就在欽天監人手的看護下開始收拾行李,好像是真的聽從了太子殿下的旨意,打算去往千里之外的達州平定妖亂。

大相國寺的僧人們依依不捨,圓晦方丈更是幾次上書想要面見太子殿下求情,可是帖子遞上去連個迴音都沒有,以至送行法海的時候一臉的黯然,法海見了還以為是老和尚覺得下半套的大乘佛法無緣修行了,於是出言寬慰:

“圓晦方丈不必如此沮喪,小僧就算遠在千里之外,那下半部的大乘佛法也會如期送到相國寺中,弘揚達成佛法可是小僧的畢生志願啊!”

眼見到被‘流放’出去的法海,人都要走了心中想著的還是相國寺和佛法傳承的事情,圓晦方丈忍不住眼中淚光閃閃,在這臨別之際,終於也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法海大師如果是在宮中不慎發現了太子殿下的秘密,我看還是藉此遠遁江湖的好,別看當今太子殿下風評甚佳,其實論起容人,氣量最是狹小!”

其實早在宮中讓欽天監的人手前來護送抄寫的經書之時,寺中對於法海此次皇宮猜測就有無數種說法,其中年老成精的圓晦方丈也發現了一絲端倪,藉著這次送行的機會,難得的吐露了一下心聲。

如此非議的話語如果傳出去,不止是圓晦方丈麻煩,整個相國寺都要受到牽連,法海聽在耳中,深覺雖然音量不大,可是重量卻很足。

法海雙手合十道:“法海記下了,方丈不必為我憂慮。”

昨天一整夜都在給相國寺抄寫經書,早上推開門又給京都之中的僧人們講法,午時又去往皇宮接受封號,法海到京都的這一天還真是充實的有點過分了,忙忙碌碌,馬不停蹄,待到法海收拾東西在眾多僧人的相送下來到城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對著守城的將軍出示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後,本已閉合的城門關口在一陣沉悶的響聲中緩緩洞開,法海與能忍站在城門之下,與身後相送的僧人們涇渭分明,在此時莫名的顯得有些孤獨。

能忍拉了拉法海的衣袖,仰臉問道:“師傅,咱們真的要走了嗎?”

光是來京都的路,他們就走了好幾天,可是到了京都還沒多久,一轉眼的又去千里之外的達州,能忍覺得自己連這京都城都沒來得及好好的看看,雖然他是跟著師傅出來修行的,到哪裡都是一樣,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些不太甘心。

皇宮之中還有一隻藏在皇帝靈柩中的大妖魔沒有剷除,師傅聖人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就此放任它將來害人?非要去聽那個昏庸太子的命令?

法海低頭看著面有不甘的能忍,微微一笑:“你猜。”

此時城門開了一道足以數人同行的縫隙,守城的將軍親自來到法海面前,恭敬的雙手上託聖旨:“大人,城門已開,還請速速出城。”

“有勞將軍了。”

法海隨手將聖旨塞入袖中,對那位將軍點點頭,然後徑直與能忍出了城,身後是一眾在相國寺中聽過他講經的僧人們高聲洪亮的阿彌陀佛。

圓晦方丈在合十行禮之後,驀然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有幾道黑影在城牆上掠過,他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嘀咕道:“欽天監的人?”

太子在調法海禪師出城之後還不放心,還要派人滅口?

圓晦方丈不知皇宮之中法海一掌幾乎廢了魏峰的事蹟,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做此等想法,當下他面色微沉的就要御氣去相助法海,可是腳下步子剛剛邁出卻聽到街道角落中腳步聲不斷傳來。

魏峰一身當朝四品的深藍朝服,幾乎與今晚的夜色融於一體,他用一方潔白的手帕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聲又一聲的咳著,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圓晦方丈面前。

“大師,太子爺那邊又催了,快快回去抄寫經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