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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雲起

能忍在幽州自小便浪蕩的孤兒,記憶中的父母家人音容早已模糊,記事起便是靠著百家良善之人的一口口飯食喂大的,方才師傅的言下之意是叫自己回去,並沒有明確逐出師門的意思,可是如果能忍真的就這麼走了,以往那個如師如父的法海,還能像往常一樣的對待自己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回去了,別說師傅不會在那樣親近自己,就連他自己都會厭惡自己!

能忍胡亂的抹著臉上髒兮兮的鼻涕眼淚,從地上迅速的起身就打算追上師傅的腳步,且不管日後佛門的那負重擔由誰來挑,起碼這一趟他得伺候好師傅的吧?

就在這時,能忍身邊的草叢一陣搖晃,只見那逃的一名黑色老貓居然去而復返的折了回來,嘴裡還咬著兩隻肥大的兔子,獻寶似的放在了能忍的身邊,似乎是在感謝他方才的不殺之恩。

能忍此時哪裡有空閒理會這個,狠狠瞪了那只貓妖一眼,而後便匆匆開始了追隨法海的腳步。

幾乎是能忍剛剛開始追認,法海便感知到了這個不成器弟子的動作,當然也不全是因為法海修為身後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能忍的邊追邊吆喝。

“師傅,師傅,弟子真的錯了,弟子給您磕一萬個頭認錯.....”

“師傅,您看我這兔子,又大又肥,烤好了咬一口滿嘴流油!”

“師傅,這個黑貓的味道也是一絕....哎喲!”

老貓低吼威脅的收回自己帶著血絲的爪子,看到前方法海沒有半點回頭看一眼的意思後方才松了一口氣,能忍捂著臉上又新增的三道血痕大呼小叫,好像被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要害。

如此的情景已經進行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為了能夠跟上法海的腳步,慢慢的已經不能在用這種大呼小叫的都比方式來呼喚法海了,他得將體力與氣機都留在趕路上方才能夠跟得上法海的腳步。

能忍就是這種那種轉眼就能忘了傷痕的沒心沒肺人士,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叫師傅傷心了,因此故意想著法子逗師傅開心,希望能然跟法海的心情好轉過來,進而不再計較前嫌。

可事情又哪裡會真的如同一個孩子所想的那樣,說不計前嫌就真的不計前嫌了?

法海在走出很遠一段距離之後,感知到身後能忍追隨的腳步依舊不去後,他暗運氣機,再一抬腳便直接出現在了百丈開外,這叫本來就已經跟的很是勉強的能忍,更是只能對著法海的背影望洋興嘆了。

當徹底甩開了能忍的跟隨之後,法海再也不壓制自己慢吞吞的速度,開始朝著天柱山全力賓士。

其實在內心的深處,法海對於這個半路打起退堂鼓的弟子並沒有多少怨恨,之時看著她的時候難免會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全都浪費到空處的無力感,如果還讓他跟著自己,那下次心魔現身發作,說不定就要蠱惑著自己殺掉這個徒弟了。

自從上次法海在那無名樹林中賭鬥輸給了血衣心魔之後,已經知道了心魔的實力增長完全是以宿主所產生的負面情緒,更知道下次它再出現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就不是對手了。

一定要趕在血衣心魔吸收完負面情緒之前,趕到天柱山。

法海遙望著天邊聳立猶如天山巨柱一般的高山,一腳下去土石崩飛,身形幾乎已經化作一道金光,向著天柱山疾馳而去。

郭北縣的一處密林,白雲手持禪杖,輕輕將一處被青苔藤蔓所覆蓋的石碑清理出來,露出石碑上故意森森,卻依舊鮮紅刺目的三個大字,目光之中一時恍然,隱隱浮現出對往昔的追憶之色。

“蘭若寺?”

一道年輕的聲音從白雲高瘦的背後傳來,年不過十八九的年輕和尚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透著股機靈勁兒,此時卻靠在白雲的身邊有些膽怯的賠笑:

“師傅,聽說這裡有鬼啊!”

在自己這個徒弟面前,白雲很快就收攏起了心中的那點懷念,轉而板起臉來沉聲道:

“你隨為師修行大乘佛法,是要用來降妖伏魔的,還用得著怕鬼嗎?”

“是,弟子受教了。”

十方低眉順眼的不和師傅爭辯,暗道你老人家是法力高強,可是我卻連先天都沒有達成,如何能夠不怕?不過他自幼便在白雲手下長大,對這大和尚的感情如師如父,禪心寺管理嚴格,這種言辭也就在心中想想而已,玩玩是不能說出口的。

白雲將這個弟子從小看到大,光是看他神情便知這小子八成沒有聽進去,不禁微微搖頭嘆道:“我們白日裡暴露金佛於人前,如今月黑風高,難保不會有人懂了歪腦筋,須知忍心遠比這寺中惡鬼更加惡毒!”

白雲說著便提著禪杖朝著寺中走去,身後十方環顧了一下四周陰森的道路,彷彿下一刻就會冒出什麼嚇人東西似的,連忙跟上師傅的腳步。

揚州臨近交界之處,身後背著數柄長刀的左千戶抬頭看了一下高照的日頭,心中默默計算著路程日子,問向身邊的手下:

“我們到了什麼地方?”

“啟稟大人,就快要出揚州了。”

左千戶點點頭,沉聲道:“傅天仇乃是揚州主官,在此地經營多年,我們押送的一路上太過風平浪靜,本官料定埋伏應當就在這幾天了,你們要打起精神來。”

“是!”

左千戶轉身穿過重重把手的車隊,來到了傅天仇所在的球車之前,看著頭髮花白,已是花甲之年的傅天仇,一副潦倒之狀,心中略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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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了腰間的水囊遞到了他的手中,輕聲道:

“傅大人,下官只是一介武夫,朝廷中的是是非非我不太懂,但是只要下官還有一口氣在,絕對會讓你活著面見到當今陛下的。”

傅天仇久不在京都,左千戶只為不高,兩者之間不是舊識,前者直把這左千戶的一身正氣,當作是那**臣誘供,博取好感的手段而已,當下不屑的笑了笑,將手中水囊往頭頂淋了許多,一個字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