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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取藥

法海無聲點頭,正欲離去,卻又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轉過身看著早已在法海通天法力下目眩神迷的能持,後者此刻仍未從犯戒的陰影中釋懷,見法海回頭看向自己,不禁下意識的又低下了頭。

“能持,聽說你心中也有個不下小的志向,也想做大事,能跟師傅說說嗎?”

能持聞言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師傅會問出這種話來,他不明白自己想幹大事的心思是如何傳到他敬若神明的師傅耳中的,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法海眼中的鼓勵後,他方才鼓起勇氣道:

“我....我想和師傅一樣....一樣的帶領金山寺....走上巔峰!”

能持這話前半句還視若蚊蠅,越到最後聲音便越大,待到巔峰二字出口之後,已經近乎是在大喊大叫了。

法海沒有說話,渡真卻已在旁哈哈大笑的道:“好小子,好大的志向啊!”

能持頓時羞紅了臉,做為金山寺中修行最為緩慢的弟子,他自己是什麼材料自然是心裡有數的,平日這般志向也極少的對外人講過,在他眼中有若神明的法海那是何等人物?又怎麼可能是自己一個不成器的弟子能夠比肩的?

可是同樣的,在能持的內心深處,未嘗沒有一份冀望,希望法海能夠稍稍的肯定一下自己,於是他偷眼抬頭去看,卻只見到法海轉身離開的背影,心中一時間有股難以形容的失落。

“等我從天柱山回來,你就過來隨我修行吧。”

法海的聲音隨風送到能持的耳中,這個年輕的弟子一時愣住,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傻小子,以後你就和那個飛來飛去的能忍一樣,成為親傳弟子了!”

渡真在旁提醒道:“還不快趕快謝謝方丈主持的恩典?”

能持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法海手託著紫金缽化身金光扶搖而起,感動的熱淚盈眶,最終想說什麼卻只能發出烏拉烏拉的哭腔,竟是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乾脆就這麼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渡真連連搖頭:“真是個傻小子。”

話雖如此,可這位師祖的眼中情緒也是頗多複雜,自從他幫法海壓制了數日佛法之後,身體便開始大不如前,自知沒有多少年好貨的他,同時對宗門發展也絕對放心,於是便放下了心中的所有負擔,來到了雷峰塔養老。

寺中弟子們對於渡真平日裡放浪形骸的生活並不是真的不知,而是假裝不知,私底下對這廝混在一起的祖孫兩人未嘗沒有編排,所以渡真是最希望能持能夠成才的。

祖孫兩人就這麼站在了雷峰塔所留下的巨大土坑邊緣,一直望著那道屬於法海的玄光在不可見後,方才依依不捨的回了金山寺。

法海在天上與九頭蛇匯合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回了這只大妖的背上,後者振作精神,朝著京都的方向奮力的飛去,足足用了一天兩夜的時間方才到了京都。

在這期間法海一直都忙著祭練手中這柄得自燕赤霞的陷仙劍,連療傷都顧不上,當九頭蛇幻化人身,與法海一道出現在京城時,法海破碎的骨骼部分的肌膚,已經開始呈現出可怕的紫色,並且腫脹了許多,只不過被他的僧袍遮掩著,僅從外表看不出什麼異常,反而好像還魁梧了不少。

九頭蛇也是積年的老妖,早就發現了法海如今糟糕的情況,她與法海一道進入城中,幻化成了一個紫發紫眸的美豔女人,此時正微微皺著纖眉道:

“雖不知你祭練的是何種陣法使你有這般自信,但是你要知道,你眼下的傷勢可遠比什麼陣法都要緊急的多,再拖下去以後多半就殘了。”

“我有分寸。”

其實這一點法海在心中早有算定,他與白素貞在地宮一戰中受到的傷勢太過沉重,根本就不是區區數日療養就可以恢復的,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在心中有了自己的療傷和取寶的計劃,兩者互不衝突,都務必將時間壓縮至最短。

法海將祭練好的陷仙劍收於燕赤霞贈與的那一方劍匣之中,他體外一件血衣,又揹著老大的一方劍匣,走在城中早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加上九頭蛇的人身外貌極具一種異樣的外族風情,一人一妖走在街上,漸漸所吸引的目光中就難免會有一些放肆的。

不過天子腳下,終究還是講法紀的,圍著九頭蛇打轉的人們頂多也就是調侃兩句,就算有個別後臺硬的,在見到法海眉心處那顆紅色的白毫相之後,也都紛紛按捺了下去。

開什麼玩笑,在京城這種地界廝混的,要是沒有幾分認人的眼力界,混不了幾個月就得撞上回鐵板,把命都陪進去也不稀奇。

京都公子哥們的知趣守禮,叫本以為可以惹一場風波而後再介面吃人的九頭蛇頗為氣氛,暗道這人間男子的膽子真是一百年不如一百年了。

就這樣,法海領著九頭蛇最後止步於一家古舊的道觀之前,並沒有直接去金山寺落腳的意思。

這家道觀乃是京都城中規格最為窄小的一處,可是它的歷史卻是最為悠久的,甚至遠勝過城中諸多佛寺,也算是得了道家真傳的一處所在,自從法海一舉將佛門推上巔峰之後,元氣大傷的道門有多數都已經遠遁海外,這裡可以說是道門留在京都最後也是最為強大的力量了,平日行事也是頗為低調。

法海和九頭蛇的造型異於常人,故而兩人剛到門口就見到有個閉目養神的老道士,懷中抱了一柄古舊的浮塵,早早地就領了門下諸多弟子在門口等著了,雖然陣仗頗為隆重,好似迎接,但是老道士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冷淡。

法海剛剛靠近老道士,合十行禮,老道士也不回禮,悠然的開口問道:“不知國師大人法駕至此,有何貴幹?”

法海暗中陷害諸多道門長老,藉此推開佛門上位的事,早已是道門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這老道士即便是在面對這法海說話之時,也都是閉著眼睛,神情冷淡,似乎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法海不以為意,他次來其實是有求於道觀的,道教歷史悠久,積累更是遠勝過京都困頓多年的佛門,法海在之前擔任國師期間就曾聽說過這處道觀之中,收藏了不少煉丹高人的仙丹妙方,如今他重傷在身,想要盡快恢復實力,重返地宮解救能忍,那就少不了要用他道家的金丹解燃眉之急。

也幸虧此舉不光是為了解救弟子,還事關天下蒼生,佔了大義的名分,法海自忖就是用強也是應該的,因此心中極為鎮定,面對老道士的冷淡仍舊面色如常的做足禮儀,合十躬身道:

“貧僧日前應邀去了一趟天柱山,如今清瀾真人已經羽化了。”

老道士聞言頓時睜開了雙眼,還以為法海窮追猛打,仍舊不肯放過道門的高階戰力,因此怒形於色的道:“你.......”

法海伸手止住了他的話頭,解釋道:“並非是貧僧殺的,而是妖神白龍潛入道宮伏殺真人,如今不止是真人羽化,就連青銅門也被她破了,我的親傳弟子能忍如今正在死守最後一道關卡,卻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能夠被留在京都中維持道門的長老自然不是什麼蠢人,雖然法海帶來的訊息比較震撼,可消化一番便又重新鎮定,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法海,卻還有餘情在這危急關頭笑出來:

“這京都修行中人,有誰不知國師大人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天柱山之事由你說來,真的也先假上三分,何況就算是真的,我道門道首清瀾真人業已盡了職責,按理也輪到你佛門法海,又與我們何干?”

皇宮旱魃之戰,使得道門頂尖戰力幾乎盡滅,這其中少不了法海從中作梗的緣故,因此道門中人說出這種話來法海也並不意外,甚至還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道長此話在理,未請教道號。”

老道士聞言微微收斂了一下冷淡的神情,轉而變得有幾分鄭重,倒不是他對這番應答有這什麼敬畏,而是因為這番異常的回應叫他心生警惕,沉聲道:

“貧道清玉。”

“好道號。”

法海隨口贊了一句,可視清玉老道卻並不說話,知識沉默的看著法海,面上送客之意已經甚是濃厚,可視法海卻對此視若不見,笑吟吟的道:

“貧僧為天下蒼生鎮守青銅門,私以為天下蒼生都理應由義務,助貧僧一臂之力,道長以為然否?”

清玉老道皺眉反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法海哈哈一笑,知道此刻這位當朝國師法丈,佛門扛鼎的魁首人物方才終於顯露出一絲崢嶸,隨著他一聲大笑傳開,一股如江海奔湧的氣機轟然而散,正站在法海面前的老道清玉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法海洶湧的氣機推著向後連退十幾步,就連手中複診都險些跌落,等他好不容易運起道行站穩腳跟之後,就聽法海長聲道:

“聽聞道長觀中有活人丹藥無數,法海特來取丹藥,清玉道長請以天下蒼生為計。”

以清玉老道的修為,尚且險些被法海猛然爆發的氣機吹倒,何況他手底下的那些弟子?道觀門前頃刻間便倒了一地的道士,清玉老道面容陰沉的將手中浮塵執握在手,原本柔順的拂塵絲此時根根筆直,組成了一柄長刀狀的樣子,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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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要是不讓呢?”

法海一身傷勢沉重,想要儘快治好身上的傷,這處道觀中的丹藥是必不可少的一環,聽了清玉老道的話後,他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幾分,將懷中的那個紫金缽一手托出,淡淡道:

“清玉道長糊塗了?剛剛貧僧說的是取,可不是求。”

“你敢?!”

清玉厲聲高喝,法海卻渾然不放在眼中,他有什麼不敢的?當下舉步就正大光明的直入道觀,氣機於體外洶湧成浪,任憑那清玉老道使出什麼手段,都不能進入到法海周身三丈範圍之地,臉紅脖子粗的宛如被一隻無形大手向後倒推。

法海臉上雖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可是這股笑意同時也極冷,壓迫清玉的腳步步步不停,直入道觀,這般無情的碾壓姿態早就驚動了街上無數圍觀的百姓,那清玉老道平素也是人間老百姓眼中猶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受了這欺辱又被這麼多人圍觀,本來就已經漲紅的臉更是如血般又深了幾分,恨不得吐出口血來,嘶聲道:

“法海,你再往前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

此話一出,道觀中的年輕弟子們都露出了同仇敵愾的神情,不須老道再說什麼,全都自發的上前死死抵住了老道清玉,眾人修行的都是一脈相承的道法,齊心合力之下氣機想通互溶,居然就此一時抵擋主了法海步步而來的壓力。

法海如今是重傷在身不假,可他一身驚天動地的導航卻是做不得假,如果是遇到同等級的高手他也只有逃遁的份,可視對付像清玉這種至多不過通幽的老修士卻是不費什麼力氣,氣機道行的碾壓就足以平推過去。

眼下道觀弟子們集合眾人之力,雖說一時抵擋住了法海的壓力,可卻也將清玉反手推入到了死亡的邊緣,先前他獨立對抗法海的氣機壓力,不能抵擋時尚且可以後退,法海也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故而只不過是形容狼狽而已,並無大礙。

可是如今清玉老道的後退生路,已經全然被身後擁護他的弟子死死堵住,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心中那股屈辱的熱血一退,剩下的便是直面法海壓力的無盡惶恐,即便有心開口讓他們退下,可此時在法海越發強大的壓力下卻是說不出話了。

眼看著老道士的臉色來回變幻,雙耳,嘴角,以及鼻孔都開始有血滲出,形容悽慘,目露哀求之意,法海終於停止了死亡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