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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廢柴流豬腳

法海一念至此,眉心處劇痛便不期而至,他一手恩住宅夥子,手指不知覺中下陷入厚實的桌面,待稍稍適應之後,便吩咐那知客僧道:

“去將紙筆拿來,我有書信要寫給幾位大人。”

他的國師之位在朝中根深蒂固,所謂家國大事,唯祭與戎,法海主掌國朝上下禮祭,手中權柄之重,手下自然無須多費口舌便有無數先驅甘願俯身於前,供其驅使。

他如今寫的這幾封書信,便是給他那些狗腿子當中的極為首領,請他們明日上朝之時多提傅天仇搖旗吶喊,再不濟也不要落井下石,好保證事情萬無一失。

這件事做完之後,法海便打算出門去把馬壽年那小子給禍禍了,畢竟等到他們明天早朝為傅天仇平凡之後,依著老傅那風風火火的性子,一定會直接去考察那位京都馬公子的人品性情如何,所以今晚很重要,一定要提前出去佈置好,給明天的京都之行畫上一個完滿的菊花。

時不我待,也顧不得精細佈局了,簡單粗暴的抓一群女妖精放到他欽天監的居所,然後再將房間鎖死鎮住,等差不多了再引一個欽天監的人過去,到時候馬公子低調多年的特殊癖好想必沒多久就要人盡皆知了。

法海揮退了知客僧,藉口歇息,而後獨自一人漫步至房間窗前,抬起唏噓滿臉的悵然面色,在心中長嘆。

雖然從良信上說,法海也有些過意不去,可一想到傅姑娘那張幽怨無比的俏臉,他的滿腔不忍便化作了熊熊燃燒的戰鬥慾望。

別怪兄弟不是人,只怪....咳咳。

法海話沒說完,眉心處的白毫相已經像是要造反一樣的鬧騰起來,彷彿是在否定法海的話,在向他肯定他的確不是人。

後者只得收斂心神。

就在法海打算出門辦事的時候,忽然見到傅天仇提著一個食盒和一罈酒走了過來,此時夜已漸深,法海自忖這上了年紀的傅天仇八成是無法在這等夜色朦朧中看到自己的,便後退幾步打算從後窗逃遁而去,好完成他方才的大計!

可是法海的身影不過剛剛隱沒於黑暗中,那方提著酒菜而來的傅天仇居然看到了法海的影子,高聲喊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國師既然也是如此,何不點燈與老夫共圖一醉?”

法海即將飛出屋子的腳步就此僵住,心中暗自吐槽,這廝好歹也是進士出身,古代光線昏暗的跳線下苦讀都不止十載,怎麼臨老視力還這麼好?摸黑都一樣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自己,這下可怎麼脫身?

傅天仇腿腳靈便,很快就盡到了法海虛掩的房門之內,後者只得無奈的用法力將屋中的燭火點燃,亮堂的火苗剛剛照清了屋內情況,便聽傅天仇忽然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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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國師果然沒有睡下,先前傅某還只是信口一說,生怕國師以出家人清修為由婉拒了老夫,不成想咱們居然如此的不約而同,真是難得難得,當滿飲此杯!”

法海面容微微抽搐的坐在案前,看著傅天仇忙著擺上酒菜的歡喜樣子,好懸方才勉強止住了將這老狐狸轟出門去的衝動,勉強笑道:

“傅大人美意,小僧心領,只是這酒.....”

“渡真師傅當年在幽州鎮撫司,那也是與燕赤霞起名的酒肉僧人,那時候的傅某便多有耳聞,國師身為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說自己不好此道,老夫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傅天仇說著當年渡真的陳年往事,抬手將自己身前的兩個酒杯斟滿,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法海忽覺得啞口無言,看著坐在身前笑眯眯的付老頭,深覺此人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勸酒這塊拿捏的死死的,硬說不喝都是傷情分.....

可是我特娘跟你個糟老頭子有個屁的情分!有也是和你女兒青風她們的!

就在法海打算正氣凜然的拒絕這老狐狸的勸酒之時,他忽然從心中想到了一個對付馬壽年的絕妙計策,於是他停下了本要伸出的手掌,改推為拿,一手自然的端起了酒杯,輕輕嗅了一下,笑道:

“小僧飲酒向來有個習慣,那便是從不用修為劃開酒力,自身酒量也是甚淺,恐怕不能叫傅大人盡興。”

“老夫年事已高,早已不敢自稱善飲,國師與老夫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呢!”

傅天仇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而後一口飲盡,又自感慨的苦笑:

“傅某為官大半輩子,本以為可以做到視名利地位如浮雲糞土,不曾想今日面聖前夜,心情激動不能自已,始終無法入眠,真是...真可是....”

“此乃人之常情,傅大人由此心情方才是常人本色,假若真如神佛一般,本心不動分毫,那小僧也不敢與傅大人同坐了。”

心有定策的法海喝酒喝的很是痛快,甚至都不用傅天仇多勸,沒多久那帶來的整壇酒便被他飲下半數之多,俊臉一片通紅。

於是坐在他對面的傅天仇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廝莫不是專門和自己蹭酒的?

酒罈堪堪將盡之時,法海垂坐在案前,一手支撐著不斷下浮的頭顱,雙目半開半合,鼻息漸漸平緩深長,竟然就此睡去。

傅天仇搖頭輕笑,心道此子和自己對飲倒是一派率真,晃了晃手中所剩無幾的酒罈,也不去叫法海,自斟自飲。

看似已經喝醉的法海,其實內裡神智清明,他故意不用修為化解酒力,在支著下巴貌似醉去的那一刻,暗運玄功,使得元神從天靈遁出,禪房的角落中,有一個與法海外貌一般無二的白衣身影,正在緩緩升空,視牆壁如無物一般的一穿而過,朝著欽天監飛去。

欽天監位處於皇城最外圍邊緣,歷來有著為皇室守門的一層一絲,早些年修士之中多有桀驁之輩,對著燈佈置視為鷹犬之地,從而致使欽天監一度衰弱,雖為朝中凡人進身之階,可大多成就有限,這一條陳規卻在法海當值國師後有了變化,凡品行優良,又有誠心向學的,都可以傳授上乘妙法,將來成就無限,當然這些都只限於佛門弟子,因此馬壽年這個半路的道門俗家弟子,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馬壽年以幽州江上離的暗自,偶然得到了一個上達天聽的機會,經老父在朝中打點,最終得到先帝首肯,得以進入欽天監修行,可誰知他修行沒多久,法海便橫空出世,入京短短月餘便掃平了京都道門的大勢,當今陛下乃是他一路保舉登上大位,道門在他的鋒芒之下選擇的暫時退隱,如今欽天監的主力主事,早已九成都是佛門中人,最倒黴的是,本來鐘意於這小子機靈的一位道門真人,也在法海攪動風雲的那一場皇城戰鬥中被設計隕落了,再加上之後的道門隱退,馬壽年便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孤寡俗家弟子了。

像他這樣半路出家的俗家弟子,若肯拋下一切去跟隨道門隱退,倒也可以得授一些真傳,可他身為朝中權貴的弟子,又是家中獨苗,如何下得去如此狠心?因此進入欽天監許久的馬壽年,這麼多年過去也不過區區的先天後期而已,連修士入門的通幽都不曾達到,早已不復當年的天才之名,他這些年來深居簡出,低調異常,很大原因不是他生性如此,而是覺得自己耗費家中諸多資源,最後卻了無寸進,有些無顏面見親朋罷了。

欽天監中的道門勢力,早已被佛門取代,留存其中如馬壽年這般的道門弟子不算太多,因此法海找起來也頗為順利,甚至連護法門神在見到法海元神之後都未加阻擾,讓他從容的進入到了馬壽年的房間之中。

房間之內的裝飾相當簡單,就是酒罈有點多,法海元神懸浮於半空,看著下巴滿是青色胡茬的馬壽年,一副放蕩失意的樣子,對比當年記憶中那個看起來傻不拉幾,卻也算得上是意氣風發的京都貴公子,心中感慨頗多。

此子當年也是自認不凡的人物,在京都權貴弟子中也素有天才之名,不曾想進入欽天監之後遭了幾番變故,數次衝擊通幽無果,前途漸漸隨著佛門興起的大勢而渺茫,而且他還有一個年輕貌美,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不曾履行婚配,這可真是....妥妥的廢材流小說豬腳模板啊!

法海笑的好像一個白胡子老爺爺般的慈祥,元神瞬息之間隱沒於房中供奉著的一個道尊神像裡面,而後他控制著一罈還有些許殘酒的酒罈,劈頭蓋臉的便砸在了呼呼大睡的馬壽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