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已經把事情交代下去,折返回來拿東西的凱文,震驚疑問。
可惜凱文即便差點把嗓子震破,也沒能讓那尊雕像有半分動作。
男人的面容貌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一眨不眨盯著暗紅色的幕布,彷彿要憑一雙眼,將那厚重布料看穿。
他的周身,已經卸下了所有自我保護的氣勢,只有隱約可辨的消沉。宛如令百獸聞風喪膽的獸王,突然被拔了獠牙。
“天,你不著急嗎?”凱文難得一反平日裡從容淡定的模樣,真心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某人好像是鐵了心的不理他,定定地站在樓臺邊,不為所動。
“我真是服了你們中國人。”凱文急得抓了抓頭髮,“喜歡就去追!去搶!現在不是含蓄的時候!”
如果可以代勞,他們做兄弟的早就替他把人給綁回來了。特別是布萊迪,早變著法子法人騙到手。哪還能任他這麼拖著。
布萊迪:我都不用我的魅力征服女性,什麼叫騙?!
前段時間他和他的小姑娘,不是已經順理成章的展開了嗎?
送的項鍊人家也戴了,這不就是接受他的示好?他還在猶豫害怕什麼?那個男人有那麼可怕嗎?
修這樣,難怪追個姑娘花了十年時間。哪像布萊迪那個臭不要臉的,不管什麼樣的妞都手到擒來。
布萊迪:阿秋~阿秋~最近怎麼老有人想我?
見嚴驄悶聲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凱文忍無可忍一拳頭砸在了嚴驄的手臂上。
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嚴驄終於動了動,機械地轉頭,看向眼前已經滿臉焦急惱怒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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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不抓緊機會,她就真的變成別人的了?她嫁給別人,成為別人的新娘也沒關係嗎?”凱文不得已下了狠招。
但凡修還沒有完全死心,但凡他的愛能超越一切恐懼,戰勝一切困難。他都不應該把自己心愛的姑娘交給別人。
耳朵裡嗡嗡的鳴響似乎在迴盪,有誰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他在說什麼?
他說嫁人?
誰要嫁人?
誰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修!餘卿卿,嫁給別人為妻,與別人生兒育女、恩愛白頭,也可以嗎?”用力推了嚴驄一把,凱文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很想揍自家兄弟一頓。
看他這副天塌了的樣子,凱文覺得自己都不用使全力,就能把他揍趴下。
這哪還是那個活躍在海外金融市場,遊走在三角洲,從來都運籌帷幄、臨危不懼的王?
他現在這樣,像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的老羊。
凱文這一推,直接把嚴驄推了個趔趄。毫無防備地後退幾步,跌倒在了椅子上。
然也幸而兄弟的援手,才將沉惘不可自拔的嚴驄,推醒了。
卿卿身披嫁紗的樣子,他從認識她開始,就幻想過無數次。
每一次,她都會滿眼纏綿的望向自己,握緊自己的手,接受來自神和親友的祝福。
在幻想裡,他們喜結連理、偕老終生的次數,他都數不過來。
可是……他從來不敢想,她身穿潔白婚紗,手捧鮮花走向別人的樣子。
一次都不敢想。
對,他沒辦法看她與人白頭偕老。
眼神恢復清明時,嚴驄抬頭看向依然焦急的凱文,由衷感謝。“謝謝,兄弟。”
凱文張嘴囁嚅了幾次,在嚴驄已經起身整理衣著時,卻沒再開口。
從修的眼神,他已經知道。他們追隨了這麼多年的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