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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順藤

二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原本被迷暈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睜開了眼睛。

陸韶小心地留意著他們的對話,同時,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放鬆全身的肌肉和神經,儘量不讓對方察覺異常。

然而他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就算身材不胖,體重和一般的女子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扛著他趕路的壯漢,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得氣喘吁吁,半邊肩膀像是被壓塌了似的。

壯漢不耐的咒罵了幾句,把人甩在地上,指著地上的人對同伴粗聲粗氣地叫道:“哎,你來看看。我真覺得這回的人不大對勁兒,皮肉緊實,又高又重,這一身骨架大的都不像女人的。”

“嘁,不就是讓你扛個人嗎,不想幹直說,整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同伴一邊埋怨,一邊蹲下,上手在紅衣“女子”身上,上下拍了拍,又揉了一把,口中嘀咕著:“這大腿和胳膊的手感不怎麼樣,但其他該軟的地方倒是挺軟的,總體來說還行。至於男女,再好區分不過了。”

壯漢的同伴古怪地擠眉一笑,便要伸手——

下一秒,一聲淒厲詭異的吼叫聲在不遠處的林間響起。

壯漢和同伴兩人俱是一愣,不約而同地朝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同伴伸向陸韶的那只手也在離陸韶一遠的地方險險停下。

只見剛才那道似狼嚎如鬼叫的怪音傳來的方向上,黑黝黝的林子裡奇形怪狀的禿枝幅度明顯地左右搖晃著,猶如從地下伸出的猙獰鬼手,慘烈地掙扎著往上爬,恨不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活物,與他們一同掙扎共享痛楚。

天空蕩下大如鵝毛的雪花,散著微弱的瑩光點點,沉鬱肅殺的地面覆上一層銀色薄雪,遠遠看去,像是喪禮上飛舞的白色紙錢紛紛揚揚撒了一地。

這時,冷森森的夜風更緊了,雪片漸密迷人眼,分明是沒有新葉未生的冬林,壯漢和同伴兩人卻齊齊聽見了夏風從茂林間掠過才有的沙沙聲。

沙沙——

呼呼——

葉子撲簌作響的聲音,和越來越沉重的風雪聲此起彼伏,像是調皮的嬰孩在搗蛋,先是撅起嘴巴用力地吹氣,待看到被自己吹到半空中彌天遍野的白粉粉之後,開心地拍著巴掌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驚魂不定地對視了一眼,壯漢咽了咽唾液,先開口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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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的面色也很難看:“……誰**的在唱歌?”

“歌聲停了,”壯漢心悸道,“不,是被狼嚎聲壓下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同伴的心理素質比壯漢好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他畏懼地看了眼一片白茫茫中異常突兀的黑色森林,轉頭咬牙道:“走!快走!管他是什麼,反正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越不安全。”

壯漢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兩人合力抬起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加快腳步往寨子裡趕去。

早在聽到那奇怪的歌聲時,陸韶繃緊到極致的神經便悄悄地鬆開了。

他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了。

是……他的郡君。

他好像又發現了她的一個可愛之處。

陸韶悄悄把唇角往下壓了壓。

然而……

可愛?

如果被另一邊的親衛們知道,他們能整整齊齊地翻上一個大白眼。

親衛們抱成一團縮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郭知宜一腳踩在一頭被牢牢制住的傷狼身上,一邊扯著嗓子……姑且算是唱吧,一邊把踩在狼身上的腳左右前後三百六十度擰了一圈。

狼嚎和鬼叫齊響,一時間難分高下。

親衛們在此時此刻也說不出,究竟是狼比較慘,被嚇唬的歹人慘,還是他們更慘!

在一片無聲的暴風雨式悲傷中,他們清楚地聽到了“轟隆隆”的形象倒塌聲。

郭知宜的。

原來仙女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臉長得好看,腦子也聰明,武藝也高強,身份也高貴,然而唱歌不好聽……

所以心裡平衡了一點……嗎?

並沒有。

親衛們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掃了一眼林子外已是空無一人,齊齊松了口氣。

一個被眾兄弟推出的倒黴蛋顫抖著走到郭知宜面前,硬著頭皮道:“郡君,那兩個人已經走了,我們該趁著腳印沒有被完全覆蓋的時候追上去了。”

“聰明。”郭知宜意猶未盡地清了清嗓子,“那就走吧。”

靈魂歌手郭知宜並不知道,在她身後,一眾親衛險些喜極而泣。

不同於風雪夜裡親衛迭蕩起伏的心情,白憐的心情就好多了,對她來說,控制和逼問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催命服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呢?”白憐側躺在床裡側,單手拄著額頭,對著身邊平躺的女子天真無害地眨眼一笑。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原是世間最動人的景色。

但唯一有緣得見的女子卻是渾身冰冷僵硬,動彈不得,雙眼大張著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白憐冷絲絲的手如蛇信一般在女子臉上遊走,垂眼含笑注視著身旁的女子,張口說的話卻是對著站在一旁目眥欲裂的老人,“老班主,本神醫向來沒有多少耐心,您可要好好考慮考慮,畢竟呢,神醫不是萬能的,有些病我們也無能為力。”

“你!”老班主看著臉色痛苦的女兒,氣血一陣陣翻湧,所剩不多的頭髮幾欲一根根豎起,“都說醫者仁心,你還出身天下最負盛名的神醫谷,你不願救我的女兒便罷,為何要加害我的女兒?!”

白憐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後哂笑道:“我不明白,你一個剛剛加害過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的指責我我呢?”

躺在床上的女子難以置信地方將視線移到老班主身上。

班主囁嚅了一下,臉色漲紅高聲怒斥到:“你個妖女,少在這兒胡說八道,空口無憑,你有些什麼證據?!”

白憐咯咯笑了出來,“我的確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但我是貨真價實的神醫啊,你女兒的腿傷很誠實地告訴了我許多秘密。比如,她的受傷並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在背後操縱的結果。”

老班主臉色陰沉:“你想說,是我?可笑,我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女兒?”

“因為您想更好的保護您的女兒啊。”白憐搖了搖手指,“您算是個好父親,這次傷害控制的很好,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

班主沉默了下來。

白憐一點一點誘惑道:“我實在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苦衷迫使您用這種手段來保護自己的女兒?是因為那件催命服嗎?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那您還讓我的朋友穿上那件戲服?合著您的女兒是寶貝,我的朋友就不是寶貝了嗎?”

班主被白憐堵得啞口無言。

白憐見勢在心中嘲諷一笑,但語氣卻故意放軟了點:“實不相瞞,老班主,我並不想為難你們,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您要是肯說點什麼呢,今天的事咱們就兩清,我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不會在我朋友那裡說起。您看如何?或者,我願意出五百兩銀子買一個我朋友的訊息,您說呢?”

老班主遲疑一瞬,嘆氣道:“沒用的,你朋友她八成救不回來了……”

白憐聽著聽著,唇角漸漸勾起。